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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世狂妃之我家萌寶是神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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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逸只能轉(zhuǎn)頭跟醒來的弟弟說:“她就是我說的幽靈醫(yī)主,就是她施針你才醒的!”

  “幽靈醫(yī)主……”唐肅望著舞七離開的方向呢喃著,她就是幽靈醫(yī)主?

  而唐逸并沒有發(fā)現(xiàn)弟弟的異樣,見他望向門外,以為自己弟弟是在對恩人的崇拜和感恩。于是,一掀起白袍坐在床沿上,準備和他多說說話。

  “弟弟,醫(yī)主說你身體剛恢復(fù),不宜多說話,還是我說給你聽吧!”

  這時,唐肅才緩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不但趴在床上,渾身陣陣清涼。

  “我……光著身體?”唐肅不驚不已,這、這……

  唐肅的眉頭皺得不行,扭頭苦著臉看著自己的哥哥。

  你到底知不知道幽靈醫(yī)主是女子啊?竟然讓你弟弟脫光了身體給人家看……

  唐肅心里翻江倒海,而風(fēng)度翩翩的唐逸終于感受到自家弟弟的眼神。

  “一激動都忘了給你蓋上被子了,你現(xiàn)在不能亂動,繼續(xù)趴著就行。明日傍晚醫(yī)主還會來給你醫(yī)治。”說罷,唐逸貼心地位自家弟弟蓋上了薄被。

  唐肅一陣胸悶,無語地閉上了眼睛,明日還要再來一次嗎?

  “還要脫光嗎?為什么不給我穿衣?”要不是現(xiàn)在這病怏怏的身體,他堂堂西漠大將軍會丟這么大臉嗎?

  唐肅黑著臉,唐逸的神情也變得寒冷:“弟弟,你半個月前,可有食用過什么奇怪的東西?”

  之所以問弟弟,是因為他這半天將這座院子里的下人全部盤查一邊都沒有發(fā)現(xiàn)線索。

  就連別的院子的也盤問過,雜役、小廝都調(diào)查了,也沒有異常。

  這不對,如果做了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或者有一絲反?!?p>  這就是唐逸不明白的地方,現(xiàn)在弟弟醒了,他終于有機會問一問當事人了。

  “或者有覺得奇怪,有異常的地方?”唐逸極其認真的問道。

  “有異常的……地方?”唐肅輕輕重復(fù)著,忽然他的眼睛亮了,難道是……

  門扉突然被人打開。

  唐逸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明明吩咐過讓下人退下,怎么又這么沒有規(guī)矩?

  “將軍!”一道熟悉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姜迎蓉一席紅色的華服走了進來,雙手提著裙擺看上去十分急切。

  越過國公爺唐逸看著床上的唐肅,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失望。

  “將軍!迎蓉聽聞郎中屏退眾人為你醫(yī)治,心中擔心得不得了,又聽聞郎中已經(jīng)離開,趕緊來看看將軍身體如何?”話說著,人已經(jīng)走到床前。

  唐逸見到是姜迎蓉,眼中浮現(xiàn)滿意,這姜迎蓉是姜府的嫡小姐,教養(yǎng)還是可以的。

  有她照顧弟弟,自己也能放心了。

  但是,躺在床上的唐肅卻感到不可思議。

  這是迎蓉第一次跟自己說這么多話,而且還離自己這么近?

  以前哪次不是嫌棄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嫌棄自己手太臟?

  自己洗了多次澡,她都覺得血腥味重,不讓自己靠近。

  洞房花燭夜又因為自己酒喝太多,沒有按照規(guī)矩用細桿子挑開蓋頭,而是直接用手扯開蓋頭嚇著了她,整整哭了一晚。

  嚷嚷著自己嫁了莽夫,不讓自己靠近,更不讓他碰她。

  成親三年,他和她還沒有行過房,迎蓉至今還是完璧之身。想起哥哥常常打趣自己:我的小侄兒何時出來?

  唐肅就覺得好笑,而迎蓉現(xiàn)在的反常之舉更是讓他不明所以。

  半個月前……

  迎蓉也曾有過一次獻殷勤,給自己端了一碗血燕窩。

  本以為是她終于肯接受自己,所以心情愉悅,可那晚他們依舊和衣而睡。

  唐肅怔怔地看著姜迎蓉,心中有許多不解,但依舊埋在心頭。

  唐逸見弟妹來看望弟弟,便不再打擾隨即離開,但他沒有忽略弟弟眼中的震驚!

  可他沒有注意到,在他離開時,姜迎蓉的身體明顯的僵了一下。

  她不舍地回頭對唐逸說了句:“國公爺慢走,將軍我一定會好生照顧的?!?p>  再看猶如半個死人的唐肅道:“將軍能好起來,迎蓉真是打心眼里高興。將軍,迎蓉為你擦擦臉。”

  雖然唐肅現(xiàn)在動彈不得,可是身上的血腥味半點不減。

  姜迎蓉屏氣擰著眉毛,朝唐肅遞過去毛巾,然后便不再動了。

  唐肅心中詫然,這是讓一個病人接毛巾,自己擦臉?

  姜迎蓉見唐肅沒動,就收回毛巾,退回到外室,坐了半個時辰才叫人進來為將軍喂食。

  回到院子后,舞七便關(guān)上房門,任何人不許打攪。

  房內(nèi)的舞七則閃身進入生機仙府,洞府內(nèi)依舊昏暗,現(xiàn)在不是修煉的好時機,所以她找了幾本陣法的書看。

  “夫人,主子已經(jīng)休息了,還請夫人自重!”

  門口李婉的聲音不吭不悲,絲毫不因為對方的身份而給面子。

  姜迎蓉還沒有說話,大丫鬟珍珠倒忍不住了:“你一個侍女有什么資格和我家夫人說話?這是將軍夫人,快把你家主子請出來!”

  珍珠行為粗劣,語氣蠻橫,明顯跟姜迎蓉太久,已經(jīng)忘了作為下人的本分。

  李婉依舊守在門口,站如松,臉色冷如霜。

  珍珠見李婉油鹽不進,于是望向夫人。

  “叫你家主子出來,我是特地來感激他為將軍醫(yī)治的?!苯厣钗豢跉?,臉上浮現(xiàn)后宅貴人應(yīng)有的溫柔笑容。

  但是,李婉根本不理她,剛準備開口,門卻開了。

  “原來是將軍夫人,這么晚不去侍候?qū)④姡艿轿乙粋€江湖郎中的院子有何貴干?”從她們進院,舞七就感覺到了。

  一身白袍非常簡單,可卻讓人誤以為是鍍上了銀白的月光。

  隱約的面容五官在月光中若隱若現(xiàn),直到人走近,才看清楚那張面容。

  俊美如斯,而且精致完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姜迎蓉都不會相信,這世上還有比國公爺還要俊美的男人!

  “大膽,夫人來找你是看得起你,豈能容你無理?”珍珠聽到聲音就罵了回去。

  等她看清舞七的面容也嚇呆了,然后滿臉羞紅:“你、你……公、公子……”

  姜迎蓉嚇了一跳,這個珍珠怎么說話沒輕沒重的,不會看人說話,回頭一定要換個貼心的大丫鬟。

  “公子,還請不要和丫鬟生氣?!辟r完笑臉之后,姜迎蓉就瞪著眼睛朝珍珠說,“還不下去!”

  “夫人……”雖然不知道夫人有什么事,但明顯夫人不高興了,珍珠只能退到院外等著。

  這座院子里,現(xiàn)在除了舞七主仆二人之后,就只剩下姜迎蓉了。

  舞七幽幽地坐在院內(nèi)的石凳上,不一會兒李婉就端來茶水。

  她側(cè)頭看向姜迎蓉,嘴角勾起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笑容:“夫人,是有什么事要說吧?”

  姜迎蓉承認自己看得呆了,但是,她這次來時有更重要的事情的。

  她也不矯情了,坐在舞七的旁邊,左右看看從袖中摸出一個檀木盒子。

  “夫人這是什么意思?”看著姜迎蓉浮在半空中的手,舞七的笑意更濃了。

  姜迎蓉見舞七拿喬,心中一沉,勉強扯起一抹笑容:“公子為救將軍,辛苦了,這是點辛苦費?!?p>  舞七才不信這是真話,如果真是給辛苦費的,何必偷偷摸摸地給,三更半夜地來?

  “那就多謝夫人了?!蔽杵唿c頭,李婉隨即上來接過檀木盒子。

  見舞七收下,姜迎蓉總算放下心來,還以為舞七是個多難收服的人呢?

  姜迎蓉又恢復(fù)端莊的貴婦摸樣,端起一碗茶慢條細理地喝下。

  “公子,想必也知道我家將軍得了一種怪病,此病難以醫(yī)治,九死一生。與其冒著死的危險,不如就這樣。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姜迎蓉杏眼一瞇,放下茶碗。

  收了我那么多錢,還想不從?姜迎蓉心里打著小心思。

  哈哈,舞七心中大笑,這個將軍夫人真是好笑,頭一次遇到巴不得自家男人死的女人。

  這不是蠢,是什么?

  “好!”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院門外響起。

  “好,真是我的好弟妹?。 ?p>  聲音再次響起,每一字每一句都猶如針尖扎在姜迎蓉的心上。

  國公爺?珍珠不是守在院門外嗎?怎么沒有通報一聲?

  在她看到倒在地上的一抹身影后,便明白了,國公爺?shù)纳硎殖錾袢牖?,一個丫鬟哪是國公爺?shù)膶κ郑?p>  “國公爺!”姜迎蓉害怕地跪在地上,心里直發(fā)虛。

  “國公爺,我是想給這位公子一點感激費?!苯卮藭r心里慌得不行,怎么就在這時被國公爺撞上了呢?

  現(xiàn)在該怎么解釋?

  李婉走上前,將剛才姜迎蓉送來的檀木盒子呈給國公爺。

  “嗒!”青銅扣子打開,姜迎蓉面如死灰。

  早在下午,舞七為唐將軍醫(yī)治之后,唐逸就來過一遍,說可能需要她配合演一場戲。

  如果可能,希望沒有這場戲。

  將軍府查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查出異樣,下午弟弟的眼神,唐逸想忽略都不行……

  “好啊,萬兩一張的銀票,一共八十萬兩。弟妹,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當初進將軍府嫁妝才二十萬兩。

  就算姜家給了你壓箱底的私銀,這五十萬兩也不是姜家能隨意拿出來的!”唐逸捏著銀票,心中有一種將姜迎蓉撕碎的沖動。

  他懷疑了無數(shù)人,都不曾懷疑她。

  要不是,今日弟弟看她的眼神奇怪,他也不會細查,再和舞七聯(lián)合布下這個局。

  姜迎蓉眼睛瞪得溜圓,瞳孔緊縮,明顯被唐逸嚇得不清。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記了要解釋那五十萬兩的來路,她的眼里只有國公爺。

  這個面目猙獰,似鬼差的男人,還是當初自己喜愛的玉樹臨風(fēng)的男人嗎?

  同樣的一身白色錦袍,為何那個把自己迷得神魂顛倒、風(fēng)度翩翩的,猶如謫仙的男人消失了?

  “姜氏,你有什么話說?”唐逸居高臨下地問著姜迎蓉。

  舞七見姜迎蓉心神不寧,又如靈魂出竅,一時半會兒肯定審不出什么。

  “國公爺,戲我陪你演了,人你帶回去慢慢審吧!啊……我要睡了?!蔽杵叽蛑氛f著。

  唐逸這才醒悟,風(fēng)度翩翩地拘禮:“打攪醫(yī)主休息了,日后唐某一定竭力回報醫(yī)主?!?p>  “來人,把姜氏帶下去關(guān)起來!”

  唐逸一聲令下,黑暗中就飛出兩個黑衣人,將掙扎的姜迎蓉拖走。

  “國公爺!”姜迎蓉害怕地哀求著。

  李婉服侍舞七睡下,可神情有一絲不自然。

  舞七挑起她的下巴道:“是不是好奇我為什么要幫他處理家務(wù)事?”

  “屬下不敢,主子做事定有主子的緣由?!彼f的是實話,但心里也確實有些不明白。

  主子這么做,似乎……管得有點多。

  “好了!只有處理好他的身后事,他才能安心離開?!蔽杵邉e有意味地笑了,李婉隱隱猜到些什么。

  但是,主子沒說,她也不會多問。

  “你也去休息吧,今夜不會再有什么事了?!?p>  “是?!?p>  今夜有人睡得香,自然也有人無法入睡,更有人恨不得從未來到這世上過。

  姜迎蓉第一次來到這個冰涼的地方,這里是國公府的地牢,她從不知道國公府還有這樣一處地方。

  “國、國公爺……”姜迎蓉看著一步步緊逼的唐逸,雙腿直打怵。

  此時,唐逸整個面容都快變成了黑色,猶如深淵的魔王一般,那雙仇恨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姜迎蓉不放……

  是她,害得弟弟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痛苦難堪,尊嚴受辱!

  居然是弟弟最親近的人要害他,自己當初居然還以為姜氏識大體,是個大家閨秀,沒想到心思如此歹毒。

  自己居然為弟弟說了這么一門親事,真是可惡!

  唐逸現(xiàn)在恨不得將姜氏碎尸萬段……

  “解藥呢?”唐逸強壓心中的怒火,詢問道。

  姜氏小心翼翼地看著唐逸:“國公爺,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一個黑衣人將銀子和藥水交給我的,說只要給將軍喝了,我的心愿就能達成。”

  “什么黑衣人?”

  “我、我……我真不知道啊,自從那次將東西交給我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但是那藥水真的管用?!闭f著,姜迎蓉臉上浮現(xiàn)一絲興奮。

  她終于再也不要做那個男人的妻子了,終于!

  想著,她又神情款款地看向如黑暗惡魔似的唐逸,心里也不再那么怕了。

  唐逸在這間地牢里審理過多少個犯人,為國公府和將軍府處理過多少件骯臟的事。

  現(xiàn)在,姜氏的眼神,他再明白不過。

  “你……居然有這樣的心思……”唐逸眼中寒芒畢現(xiàn),這個女人居然喜歡自己?

  唐逸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來人,給她檢查一下身子?!?p>  國公府的書房內(nèi),一個黑衣女子進來匯報:“回主子,姜氏至今完璧之身?!?p>  黑衣女子說話干凈利落,唐逸一揮手,人便消失。

  唐逸終于明白,姜氏在地牢里說的心愿是什么了?

  國公府與將軍府一墻之隔,唐逸心中對弟弟的愧疚更加濃烈。

  若不是自己為弟弟說了這么一個親事,弟弟也不會受這樣的苦。

  弟弟可以容忍姜氏三年,但是,他不會,他的手已經(jīng)臟了,再臟一些又如何……

  第二日,將軍府內(nèi)便傳出,姜氏因為傷心過度,殉情而死。一條白綾結(jié)束了生命,死安靜,直到清晨才被人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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