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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子的黃昏

第十三章:極光行動(上)

神之子的黃昏 FOM君 3610 2020-08-05 23:59:02

  北冰洋海域

  本尼特島以北十二海里處(約二十二公里)

  應龍小組“涅槃”第一百三十三天

  賓尼爾·海涅號(Binnier Heine)遠洋游輪被困于浮冰中動彈不得,船長立刻向附近的海港發(fā)出求救信號,海岸警衛(wèi)隊第一時間回復了他,表示已經(jīng)派出了搭載專業(yè)救援隊的瓦利·洛夫斯基號(ВалиЛовский)破冰船前去營救。

  船長并不擔心船上出現(xiàn)任何緊急情況,水手訓練有素、武器彈藥滿額、電力供應充足、設備齊全、食物儲備量能維持一個月,他甚至還能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來穩(wěn)定人心。

  廚師們?nèi)褙炞⒌貫橘F賓們精心準備今晚的美味菜肴,服務生們穿著得體的禮服忙碌在一張張白色餐桌間,輪機手們?nèi)可蠉?,確保電力供應始終正常。

  全副武裝的水手們恪守崗位,信心十足,疏導船上的游客們進入甲板下大型宴會廳享受今日的特別盛宴。

  負責清空船尾甲板的水手們安靜地站在十幾米外,目光不約而同地匯聚那位站在船尾欄桿旁身穿雪白大衣的漂亮女人的背影上,由衷贊嘆她實在是太美了。

  沒有人敢上前打擾她,都怕驚擾了這美妙的一刻。

  栗色的長發(fā)隨海風輕輕飄起,咖啡色的眼眸露出一抹淡淡醉意,一臉陶醉地眺望著墨色天空中那一條條絲帶狀的翠綠色極光。璀璨的群星鑲嵌其間,極光流動曲折,像極了掛在名為黑夜的女神脖子上的翡翠鉆石項鏈。

  她悠閑自得地欣賞著這場美不勝收的視覺盛宴,內(nèi)心寧靜,有種說不出的愉悅。

  “唉,應龍先生,如果你要是能陪在我身邊就好了,那眼前這幅絕景將會成為我一生中最迷醉的時刻?!?p>  她喃喃自語,伸手觸摸星空下的極光,抿嘴淺笑,明亮的眼睛彎成了細細的月牙,輕輕地呼吸著,全身心沉浸在這絕美的畫面中。

  耳邊仿佛聽到了應龍的溫柔的話語,她的心在一瞬間如熱爐里的巧克力融化了,甜蜜中夾帶了一絲絲的苦澀,因為她知道這只是她的幻想。

  “要是你能平安度過‘涅槃’,我一定要讓你待在我身邊一段時間,好好地刺激一下某位只敢玩曖昧的大地母神。我要叫她嘗嘗那種內(nèi)心煎熬的滋味,然后再小小地刺激她一下?!?p>  “想必,她的反應一定會很好玩?!?p>  她露出一抹惡魔般的壞笑,驕傲地昂起頭,心中十分滿足。

  她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朝甲板的樓梯走去,禮貌地向靜候在樓梯旁的水手們頷首致意,抬手示意他們?yōu)樽约簬贰?p>  東歐

  三分鐘前

  摩爾曼斯克港附近

  某處海軍演習基地

  搖曳的燈光下,桌面震顫不止,但卻聽不到任何聲響。

  一個看不清面龐的人隨手抹去落在地圖上的灰塵,指著用紅色鉛筆圈出的本尼特島,抬頭向圍在身邊的雇傭兵們下令。

  “由于北冰洋海面冰封,該游輪被困浮冰中,等待附近海岸警衛(wèi)隊的破冰船前來救援?!?p>  其從衣服內(nèi)側(cè)的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領頭的傭兵,冷漠地說道:“這艘船上有一個重要的人物,她是這次行動的目標,你們需要干掉她,最好把她的頭帶回來?!?p>  “至于說海岸警衛(wèi)隊,我會派人牽制他們。你們的行動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如果不能及時干掉目標,那我就只能放棄你們了?!?p>  其把地圖一卷,收入腳邊的背囊,抬頭環(huán)顧躍躍欲試的雇傭兵們,認真地點頭道:“任務完成后按原路返回,我會安排船只接收你們的。”

  傭兵頭目使勁拍了拍胸膛,把匕首插進桌面,自信地笑了起來:“放心,這種任務十拿九穩(wěn),你準備好錢就行了。”

  其輕輕點頭,從懷里摸出幾根金條擺在桌子上:“那是自然,這次行動的金額絕對只高不低。這幾根金條是定金,后面的我會一并給出。”

  頭目拿起金條掂了掂,爽快地點頭,把金條丟給旁邊的其他人,招呼了一聲:“兄弟們,都聽到了嗎,開工吧。”

  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晃,燈光照到了角落,十幾個兇神惡煞的肌肉壯漢正在組裝槍械,他們每個人的胳膊上都貼了一個神秘組織的標志——一只咆哮的灰熊熊頭,兩邊是纏繞的荊棘藤蔓。

  這些人都隸屬于這個傭兵組織,這次的任務也是面前這個面容模糊、聲音低沉的人來交接的。雖然其看起來有些瘦弱,但這些老兵油子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這些多年,個個都跟嗅覺敏銳的鯊魚一樣,能從其身上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幾分鐘后,他們準備完畢,戴上厚實保暖的黑色頭套,穿上結(jié)實的防彈衣,拎著各自的武器開門出去了。

  其站在桌子前,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希望你會喜歡這些開胃小菜,洛基?!?p>  目光回到遠在冰洋中動彈不得的賓尼爾·海涅號遠洋游輪,遠遠便能看到整艘巨輪燈火通明,如海上燈塔一般引人注目。

  雖然此時北極正值極夜,且有極光出現(xiàn),但它依舊是個非常引人注意的目標。

  海上寒風瑟瑟,空氣幾乎被凍結(jié)一般,吸入鼻腔跟吸了口直接點燃的煙葉一樣火辣辣的疼,所以船員們都佩戴了防護面具和輔助呼吸器,但這樣使得他們的視野收到了很大限制。

  船長曾是一名北美海軍特戰(zhàn)旅的高級軍官,有著豐富的海上作戰(zhàn)經(jīng)驗,對海上安全特別注重,尤其是這一次還是他退休后第一次的遠行,自然面面俱到,什么都考慮到了。

  這艘巨輪由他出資,聯(lián)系了海軍造船廠的熟人,進行了特殊改造,就像一座堅固的海上堡壘,安裝了先進的雷達設備和火控系統(tǒng),隨時都能使用隱藏在最下層甲板的MK15“火神”密集陣和“戰(zhàn)斧”巡航導彈進行火力反擊。

  甲板下的豪華宴會廳內(nèi)金碧輝煌、燈火璀璨,新鮮的餐品香氣撲鼻,專業(yè)的交響樂隊現(xiàn)場演奏悠揚的樂曲,為晚會增添幾分奢華的氣氛。

  這里就像是一場上流社會的舞會,男男女女們身著漂亮精致的禮服,端著一杯香檳或紅酒,游走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熱情地攀談寒暄,一派好生熱鬧的場面。

  洛基是各類奢華晚宴的女王,有她出席的晚宴從不會單調(diào)乏味,從來都是由她引導氣氛的走向。

  但今天,她并無心思去放松地玩樂,臉上帶了一絲憂愁,心中掛念著還在“涅槃”儀式中痛苦掙扎的應龍。

  她坐在角落里的一張木椅上,翹著二郎腿,細品一杯香檳,冷眼旁觀這些虛偽做作的上流人士,眼神里帶著毫不遮掩的鄙夷與蔑視。

  許多自詡紳士的男士紛紛想要上前與她搭訕,但都被她一個冰冷的眼神喝退,悻悻站在原地,尷尬地同身邊的人交談,眼睛卻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她。

  她是那么美,如珍珠般結(jié)拜晶瑩的皮膚在金黃的燈火下閃耀著健康的光澤,勻稱結(jié)實的雙腿在黑色絲襪的勾勒下無比性感,雪白色的大衣遮掩住了她妙曼的身軀,但仍可以勉強看到她纖細的腰肢和豐滿的胸脯的大致輪廓。

  她如亭亭玉立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冷漠卻又性感,無聲吸引著他們的荷爾蒙沖擊那原始簡單的大腦。沒有人不拜倒在她勾人魂魄的媚眼下,他們甚至幻想著匍匐在她的腳邊,像只乖巧的哈巴狗一樣搖搖尾巴,討得她的淺淺一笑。

  忽然,一個令她十分熟悉的能量波動在人群中出現(xiàn),隨后,面蒙輕紗,珠光寶氣的火辣女郎邁著優(yōu)雅又高貴的步子,緩步來到她的面前,朝她舉杯致意。

  她鑲嵌了各種寶石的手環(huán)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拇指上的金色圣甲蟲戒指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閃耀著奪目的金光。

  她穿了一身性感火辣的海藍色低領晚禮服,但并沒有露出她的后背,因為她跟女媧一樣,背上都有著一道恥辱的傷疤。

  洛基沒有感到一丟丟的驚訝,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內(nèi),反而是覺得賽特出現(xiàn)的要比她預計的晚了一些。

  賽特順勢坐在洛基身邊,透露著輕蔑的漂亮眸子掃過那些不停咽著口水的男士,輕抿了一口杯中如血般猩紅的酒汁,掩嘴輕笑:“虛偽又做作,一點都不真實,他們都是一群用下半身思考牲口,沒有任何價值可供你利用,對嗎?”

  洛基用杯子輕輕碰了一下,無奈點頭,伸手拿起一塊桌子上擺著的餅干,放進嘴里慢慢嚼了起來:“嗯哼,對我而言,沒有利用價值就相當于丟掉的垃圾,不值得我去浪費時間?!?p>  賽特收回了視線,正式向她打了聲招呼,微笑著盯著她:“洛基,好久未見,你還是老樣子?!?p>  洛基瞥了她一眼,搓了搓沾了餅干屑的手指,嘴角微揚:“你不也是嗎?我還挺好奇,堂堂沙漠女君、熱帶女王,為何不遠萬里來到這個冰天雪地的北極,莫非是想來這里看看美麗的極光?”

  賽特不假思索地點頭,用手肘放在桌子上,拳頭支著側(cè)臉,無聊地掩嘴打了個哈欠,有些敷衍地回道:“極光確實好看,但不如赤道可見閃耀的銀河。不過,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小假,來這里逛逛?!?p>  洛基一眼便看穿了她的真實意圖,自信一笑,低聲說了出來:“別糊弄我,你是來找女媧的,肯定還是沒放下當年的事情?!?p>  “誰能放下?你能嗎?我不信。”賽特不屑一笑,腦袋隨著這一笑輕晃了一下,眼神中多了幾分戾氣,“我們之間的恩怨還沒到解決的時候,我這次來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恢復了幾成,好讓我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免得自討苦吃。”

  洛基輕輕搖頭,一本正經(jīng)地跟她說了實話:“實話實說,你打不過她,我也打不過?!?p>  賽特自然分得清她哪句真哪句假,所以眉毛挑了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聲音也稍稍高了一分:“已經(jīng)恢復到了這種程度嗎?”

  洛基又拿起一塊餅干,但沒有立刻放進嘴里,而是拿起來擋住了明亮的燭燈,臉色稍微陰沉了些,聲音更加低沉:“不,沒有。反而是她的上限成長了不少,所以等她恢復到全盛時期,恐怕是世界最強的。”

  “惡魔們也沒辦法對付她了嗎?”

  洛基托著下巴,把餅干含在嘴里,伸舌頭舔了一下手指上的的油:“至少現(xiàn)在還能對付一下,等待以后就說不準了。畢竟她是當初公認的潛力股,有著極好的成長天賦?!?p>  賽特冷冷一笑,側(cè)眼瞟她,帶了一抹濃濃的譏諷,仰頭喝光杯中美酒,隨意捏碎了玻璃高腳杯,狠辣地說:“那就該把萌芽扼殺在搖籃里,你當初不就是這么想的嗎?故意接近她,然后給她最致命的一擊?!?p>  洛基面色甚寒,嘴角微微抽搐,眼神中忽然爆發(fā)了一抹殺意,拳頭捏得嘎嘣作響:“不,你錯了,你不了解我,別來隨便探究我!”

  “呵,你以為你的那點手端我不清楚嗎?真當我還是那么天真嗎?”

  賽特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語氣卻十分強硬,眼睛里燃燒著烈火,腳下的灰塵漸漸升了起來,在腳邊瘋狂旋轉(zhuǎn),回應著她劇烈的能量波動。

  “我早就不再是那個我了,洛基,你騙不了我!”

  “哼,可你的腦子卻不曾聰明過,以前是,現(xiàn)在是,未來還是?!?p>  洛基冷哼一聲,捏碎了酒杯,香檳流了一手,站起來毫不畏懼地逼視她,往前邁了一步。

  “給我聽好了,賽特,我跟女媧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她比你想的更加善良,跟其他人不一樣?!?p>  賽特一把揪住洛基的衣領,一字一頓地說著,眼睛瞪得如牛鈴,聲音里涌動著滔天怒意:“宙斯、奧丁、伊邪那美……他們也都各不相同,卻最后都是被你害死的!”

  洛基一巴掌拍開她的手,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皺的衣領,指著她警告道:“那不是我干的,別把臟水往我身上潑?!?p>  賽特不屑地聳了聳肩,往后撤了一步,從異空間中取出了自己的法杖往身邊一立:“人都死了,隨便你怎么解釋。”

  洛基臉色更加陰沉,笑容更加恐怖,咖啡色的眼眸閃爍起璀璨的光芒,不知什么時候,手中多了兩把焰形劍。

  “看來今天免不了打一架了?!?p>  賽特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雙手握杖,做出了應戰(zhàn)的姿態(tài),高傲地抬起頭。

  “正合我意,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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