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
孟九從街邊買了幾個燒餅,在上山的時候,給他們每人丟了一個,
“嘗嘗。”
燒餅是粗面所烙,粗糙難咽,擎霄勉強吃了兩口就放下了,
“也太難吃了?!?p> 王伶之把燒餅掰成小塊,
“這么難吃的東西,在九華鎮(zhèn)卻是大部分百姓吃不起的食物?!?p> 可見窮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之前他覺得自己很慘,有點悲秋傷春的感覺,那么現(xiàn)在,跟這些人一比,他似乎幸運多了。
孟九邁步往前走,
“沒錯,可見咱們皇帝多么無能?!?p> 治理下的百姓過的像牲畜。
他卻還在玩權(quán)術(shù)。
王伶之望著她的背影,沉吟半晌才說,
“等會我們直接上,還是暗殺?”
他們這些人,除了實力足夠強的孟九和擎霄,其他人都更擅長暗殺。
走明路可能要吃虧。
聽到這話,孟九頓下步子,轉(zhuǎn)身看向眾人,
“擎霄和王伶之跟我,剩下的人潛入寨子,看到識趣,沒黑透的可以留著,到時咱們還用得著,至于不識趣的就直接殺了。”
段瓊苦笑,
“什么叫識趣,什么叫不識趣,這要怎么分?”
難道殺之前還要跟他們聊聊人生嗎?
其他人同樣疑惑的看著孟九。
王伶之做了一個摩挲下巴的手勢,衣袖如水波振開,一舉一動美不勝收,
“應該是看他們求饒的速度,越快越慫的就先留著?!?p> 惜命之人,才好把控。
孟九頷首,
“是這個意思!”
拿下九絕寨是一回事,后期規(guī)范又是另外一回事,不可能真把人全殺了。
王伶之語聲含笑,
“看看,還是我懂你?!?p> 孟九留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給他,轉(zhuǎn)頭對其他人道,
“快到了,分頭行動?!?p> 時間不多,她可不想留在山上喂蚊子。
看著少女幾個停頓就去了很遠,王伶之緊隨其后跟上,仍慢了許多。
等他和擎霄到的時候,就見孟九橫坐在九絕寨門口,低頭把玩著手里的劍。
寨內(nèi)一人推門而出,
“你是誰?為什么打守門人?!?p> 一聽這聲音,孟九淡淡掃了他一眼,
“幾把手?”
來者一身錦衣,頭戴玉冠,腰系玉佩,明顯在這地位不低。
“這是我們二當家?!敝氨淮虻氖亻T人一瘸一拐走過來,頭仰的只看見個鼻子。
孟九嗤笑。
抬手就是一劍,守門人的腦袋就這么被分離開來,血流如注,
“這腦袋不要也罷!”
什么玩意,竟敢用鼻孔看她,活膩味了。
看著門人在他面前倒下,徐洪泉臉色很難看,狹長的眸子也變得暗沉,眼底滿是危險的光,
“九絕寨可不是任你妄為的地方?!?p> 孟九收回劍,似笑非笑地看他,
“你們有句話怎么說來著?!?p> 王伶之走到她身側(cè),頷首笑道,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命財!”
孟九贊賞地看了王伶之一眼,
“是這個意思?!?p> 不愧是曾經(jīng)醉歡閣的頭牌,這洞察人心的本事,真真是讓人喜歡。
徐洪泉盯著他們,
“你們在和我開玩笑嗎?”
打劫都打到九絕寨了,是誰給的狗膽。
孟九反問,
“你看我們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