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牧的心口微微一停,復又重重的跳了起來,
“你是為了我?”
孟九勾過一縷漆浸墨絲,纏繞在指尖上,實事求是說,
“一半一半吧!九絕寨、南玄山還有鷹嘴寨,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他們平時干的都是些什么事?!?p> 左牧面色不是很好,
“嗯,光九絕寨每年進貢朝廷就有百萬兩黃金?!?p> 孟九眨了眨眼,點頭,
“是??!周遭百姓被欺壓的食不果腹,衣不遮體,過的跟奴隸一樣。”
左牧背靠朝廷,不好出面。
她就沒這些忌諱。
好不容易來趟古代,她必須要努力攢功德。
“他們關系錯綜復雜,南岑國遠不止三個寨在干這些事?!?p> 還有很多,只是他們尚且不出名,也不似這三那么囂張,最起碼知道給百姓留口飯吃。
孟九忽而問,
“那你是不是人給少了?”
左牧笑瞥她,撣了一下她的額頭,
“加上你們七個,綽綽有余。”
去的人,都是精挑細選,刻意訓練過的,可不是一般士兵。
孟九想了想,
“行吧!贓款到時我們五五分?!?p> 聽到這話,左牧忍俊不禁的笑了,
“沒那個必要。”
他不缺錢,醉歡閣這一方掙得就已經足夠軍中開銷了,除此之外,他還有很多產業(yè)。
孟九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分,一定要分,這事沒商量,聽我的?!?p> 左牧正想再說些什么,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蒼勁有力的敲門聲,
“左牧,你怎么一個人在房里窩了一下午啊?是出什么事了嗎?”
小廝在一旁瑟瑟發(fā)抖,卻又不好告訴老太太,還有個人在里頭呢!
尹鈞惠急壞了,平時孫兒遇到不開心的事就喜歡一個人待著,也不和她說,像今天這么異常,待在屋里一下午不出來的情況,以前不是沒發(fā)生過。
她兒子、兒媳死的那次。
左牧就是這樣。
還好,她沒等多久。
門就開了。
左牧拉著孟九一同走了出來,
“祖母,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媳婦?!?p> 左家家教開明,就算是以前,人丁興旺的時候,對于后代子孫家里也一直是放養(yǎng)狀態(tài)。
故此,他并不擔心祖母有什么異議。
尹鈞惠:“……”
她愣愣地側目,看向他身旁的少女。
一襲月白色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錦緞袍服,三千發(fā)絲以一枚玉簪固定,氣質清雅,沒有嬌柔的女兒氣。
看著就是個能打的。
“怎么覺得有點眼熟呢?”
好像在哪見過,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了。
孟九彎唇淺笑,
“老太太,你忘了,前幾天我剛從你這買走了寂寞呀!”
左牧:“……”
這確實是他祖母會說出的話。
尹鈞惠:“?。?!”
她上前一步,仔細盯著孟九看了許久,突然驚呼,
“還真是,你們怎么搞上的?上次我還聽左牧說,他在跟蹤你呢!”
左牧:“……”祖母,求你少說兩句。
孟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左牧一眼,然后才湊到尹鈞惠耳邊,
“今兒個下午?!?p> 尹鈞惠來勁了,她拉著孟九的手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
“……厲害呀!有我當年的風范,左牧那人我太清楚了,年紀輕輕古板的很,不錯不錯,有前途!”
唯薇十月
尹鈞惠:“閨蜜孫媳,來,干一個?!? 孟九端起酒杯,“敬祖母?!? 尹鈞惠:“敬什么敬,咱兩是閨蜜!” 孟九:“……”您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