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呼延烈的心傷
奈落的話讓郁豐城深有同感,他淡笑著依舊緊盯著地下停車場開進來的車輛。
奈落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說:“戲看得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改回去了?”
“不,還沒完?!庇糌S城詭譎地一笑,整個房間都彌漫著壓抑,仿若他不爽的心情一樣。
奈落雙手托腮,無聊極致地說:“怎么,想讓那個叫呼延烈的人傷心一場么?”
郁豐城驀地轉(zhuǎn)身,訝異地看著看透他心思的奈落,“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和金朵朵通電話的時候,曾經(jīng)問了一句話:呼延烈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明鏡?你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大概不知道醋意橫生,完全都展現(xiàn)在你的臉上?!?p> 聞言,郁豐城眼眸在眼眶了來回轉(zhuǎn)了幾圈,在回憶當(dāng)時自己的表情究竟是如何。
奈落被他的樣子逗到,戲笑,“此刻才是今晚這個大戲最精彩的部分,你還真是萬年不變的愛吃我徒弟的干醋。”
郁豐城瞬間黑臉,諷刺奈落,“你一個沒進過萬丈紅塵的神尊有什么資格評判我?”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么?有些東西不需要經(jīng)歷,看就能看明白?!?p> 郁豐城開啟說話不饒人的模式,“奈落,你的這個比喻還真吃差勁,枉費你活了那么久。”
奈落懶得和郁豐城計較,“只要我自己開心,話怎么說都可以?!?p> 這時,金朵朵發(fā)來一條短信,讓心情不爽的郁豐城瞬間展顏。
奈落立刻猜到是什么內(nèi)容,直接問道:“那個叫呼延烈的是不是已經(jīng)到醫(yī)院了?”
郁豐城低頭仔細看著停車場,一輛黑色SUV開進來,副駕駛上坐著的男人正是呼延烈,開車的人是尉遲,這兩個人曾經(jīng)到訪過科豐藥業(yè),郁豐城對他們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警局來的車有兩輛,很顯然警局的高層非常重視這件事,畢竟是兩個知名度較高的明星。
金朵朵從呼延烈的車上下來,引導(dǎo)著他們走進醫(yī)院的大廳。
奈落好奇郁豐城居然會目不轉(zhuǎn)睛地看一個人,當(dāng)年面對敵人,他都不屑多看第二眼。一個呼延烈至于他這么費心?于是站在郁豐城的身后,也瞧著地面停車場。
“你的天妃若是知道你這么小心眼,還會和你回天界么?”
郁豐城轉(zhuǎn)身,肩頭撞在奈落的肩頭,生氣地問:“奈落,你是不是就喜歡給人添堵?”
“我這人是真性情的人,就愛說實話,唉,這個性格即便是面對你,也改不了了。”
若不是有求于奈落,郁豐城恐怕會拳頭招呼上去,他只能狠狠地瞪了奈落一眼,朝著明鏡的床邊走去。
奈落也緩緩走在身后,陰陽怪氣地說:“一言不合就出手的帝釋桓因哪里去了?”
“閉嘴吧你,奈落,若是你再多說一句諷刺的話,我們就找個地方好好對戰(zhàn)一番。我定會把你打得好好說話?!?p> 奈落拍手叫好,“好哇,我也是好久都舒展筋骨了?!?p> 郁豐城想起安立盈還需要奈落教她很多法術(shù),揚手反對,“罷了,你把你的精力還是留起來吧,若是你嫌棄你的修為太多,多傳給盈盈一些,我倒是樂見?!?p> “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我憑什么要聽你的。若不對戰(zhàn)一場,你便是……”
奈落的臟話還沒說出來,門就被推開了。
是金朵朵,她身后除了呼延烈,還跟著幾個便衣警察。
他們看到站在明鏡床邊的郁豐城,都愣住了。
郁豐城怎么會出現(xiàn)在明鏡的床邊?她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呼延烈心里自然清楚他們的關(guān)系,畢竟安立盈是郁太太,而明鏡就是安立盈。丈夫守在妻子身邊,是最正常的事情。
除非郁豐城不知道安立盈就是明鏡這件事,但今天看到郁豐城的助理凌霄出現(xiàn)在玄鏡門,并帶走重傷的安立盈,呼延烈就發(fā)現(xiàn)郁豐城知道安立盈做的所有事,并時刻保護她,足見倆人的感情深厚。
呼延烈主動上前打招呼,“沒想到在這里會見到郁董?!?p> 郁豐城眼里有掩飾不住的悲痛,但卻在努力克制,“明鏡是我的朋友,她來我公司旗下的醫(yī)院治療,我自然要前來探望?!?p> 呼延烈笑得有些冷,“郁董日理萬機,還有空來探望朋友,真是令人感動?!?p> 郁豐城忽視呼延烈的諷刺,一時間竟戲精上身,悲痛地說:“當(dāng)朋友已在彌留之際,身邊又沒有什么親人,身為朋友我就算是在忙也得來送她最后一程?!?p> 多么令人感動的話,可金朵朵聽了卻只想笑場,她強逼自己既感恩又悲傷地望著郁豐城。她雖不知道這個表姐夫出現(xiàn)在這里是為何,說這番話又是為何。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郁豐城果然是個厲害天神,只要他想,就算是做個演員,都能成為影帝。
呼延烈聽到這話內(nèi)心一驚,難以置信地地問:“明鏡她是要……”死字他怎么都說不出口,繞在舌尖,牽痛了全身的神經(jīng),尤其是心臟,一陣陣地抽痛,令他的呼吸都不順暢。
郁豐城眼眸不悅地一閃,他沒想到呼延烈在意明鏡到這種程度,連她的死都不愿意面對,呼延烈到底是在意明鏡還是安立盈,他真的是急于知道。
郁豐城的聲音沉痛,“是的,明鏡的師父和醫(yī)院都給她治療過了,但是楚杰傷她太重,她的時辰并不多了?!?p> 呼延烈眼神飄到奈落的身上,發(fā)現(xiàn)他就是帶走明鏡的那個人,原來他是明鏡的師父。
盡管如此,呼延烈還是不能相信,他看著心電監(jiān)護儀緩慢跳動的心跳,還有呼吸也是很緩慢。氧氣罩形同虛設(shè)照在上面,連霧氣都沒有。
那一刻,呼延烈相信了郁豐城的話。
“怎么會這樣?我們還等著給明鏡錄口供,為她過失殺人取證。”
“醫(yī)生說她早就腦死亡了,”郁豐城如此說,言外之意就是沒辦法錄口供。
呼延烈又看了一眼極度悲痛的郁豐城,還是心存僥幸,希望是郁豐城弄的金蟬脫殼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