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面的撤退是為了更好的重來。簡馳不認(rèn)為逃跑是件丟臉的事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有蠢貨才會死戰(zhàn)不退。
兵俑從體型上分為敏捷型和力量型,力量型的兵俑,武藝高強,搏殺能力極強,擅用近戰(zhàn)兵器;敏捷型的兵俑,身法矯健,飛檐走壁,擅用遠程兵器。
“走啦!臭小孩!”
逃脫兵俑的狙殺,簡馳對著蹲在草叢里的小女孩吼了聲,她手中緊緊拽著根樹枝,真是無知者無畏,真打算補刀啊?這兵俑連超凡者都不是對手,普通人根本毫無勝算。
“狗男人!”
徐琴瑤回罵了一句,一點委屈也不愿受,哪怕簡馳是她救命恩人,照懟不誤,根本不知道怕和死字怎么寫。
一把鈴起這小孩,簡馳憑借自己強橫的力量和體魄,在生與死的追逐中逃出生天。
“快放手!我自己有腳。”
矮墩墩,肉乎乎的小短腿踢了上來,模樣像只炸毛的貓,似乎被提來提去很傷她自尊心。
有些孩子沒有經(jīng)歷過社會的毒打,打一頓就老實了。死孩子到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身處的不是游戲世界,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為了避免她不聽話闖禍,要不先揍一頓吧。
我還沒揍過小孩子,反正是別人家的,先揍揍看呢……
簡馳將徐琴瑤翻了個,按在大腿上,不由分說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果然,屁股上肉多,打起來有實感,難得體驗了一把家長酸爽的感覺。
“難以置信,你居然打我……我怒了,絕對不放你的,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么打我。真的……老虎不發(fā)當(dāng)我是……嘶,哎呦,你還打……好了,我投降!”
“還怒嗎?”
徐琴瑤看到高高揚起的大手,眼淚汪汪地?fù)u頭道:“不怒了。”
熊孩子無理取鬧怎么辦?多半是裝的,打一頓就老實了!
“之后的行動要聽我的指示,嗯,很高興你能跟我達成共識?!?p> 簡弛板著臉,試圖用嚴(yán)肅可怕的表情震懾小孩,看到小孩點頭后,滿意的收回視線。
趁著簡弛轉(zhuǎn)身感知路線之際,徐琴瑤沖著簡弛的背影做了鬼臉。
哼,狗男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欺負(fù)我,等著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你跪下求饒,奔潰的表情。
噗哧哧……
簡弛看了眼一臉陰笑的小女孩,一個毛栗子打了上去。
“走!別給我整幺蛾子,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哭的很有節(jié)奏感?!?p> “又,又打我……拳頭大了不起啊?!?p> “嗯,很了不起。把樹枝給我當(dāng)拐杖,你走我后邊?!?p> “未老先衰,年紀(jì)輕輕就用拐杖,真沒用?!?p> 徐琴瑤委屈的抱住腦袋,恨得不斷磨牙,卻又無可奈何。
為了避免路上遭遇兵俑,簡弛貼近河邊行走。
之前準(zhǔn)備了一堆生存物資全部給別人做了嫁衣,簡弛正琢磨著下次兌換一個類似空間戒指的隨身行囊,否則就會遇上非常尷尬的事情,打架的時候還得背著鍋碗瓢盆,這也太掉價了,不是高手所為。
走了兩小時路,倍感疲憊,簡弛坐在石墩上歇腳,看著一旁精力充沛的小朋友,說道。
“過來,給我捏捏腿!”
徐琴瑤停下壓馬步的動作:“???”
“傻站著干嘛?還想不想吃飯了,我全身都疼,趕緊過來……”
“我?”徐琴瑤指著自己,臉色徒然一紅,咬牙切齒道:“狗男人,你蹬鼻子上臉了呢,還捏腿?信不信把你第三條腿捏斷哦!”
一個毛栗子敲了過去,又一次達成共識。
“趕緊捏腿!我感覺腿漲的不行?!?p> “好的!這兒漲嗎?”
徐琴瑤憋的快內(nèi)分泌失調(diào)了,心道:你等著,現(xiàn)在讓你嘚瑟一會。
“話說,你的腿硬邦邦的,跟豬蹄子一樣呢?!?p> “硬邦邦?!”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簡弛立刻查看自己的雙腿,然后發(fā)現(xiàn)皮膚程紫紅色,里面好像充滿淤血。
什么情況?
腿明明沒有受過傷,為什么變成這樣詭異的顏色?難怪感覺非常的腫脹難受,是被兵俑打出來的。
看來得加快腳步離開這里,萬一腿腳不能用的話就慘了,只能淪為野獸的食物。
心臟猛的揪起,簡弛也顧不得休息,起身說道:
“繼續(xù)趕路!”
情況已經(jīng)非常嚴(yán)重了。
“走好,不送!”
徐琴瑤揮手告別,還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
“你不走?”
“你管我走不走呢,你倒是休息好了,而我剛剛還在給你捶背捏腿,所以我走不動了?!?p> 一攤手,徐琴瑤開始耍無賴。
“你確定真的不走?”簡弛看了看天色,壓低聲音道:“快天黑了,說不定有狼啊,或者老虎什么的,它們喜歡吃小孩,特別是細(xì)皮嫩肉的那種,抹點豆瓣醬,那滋味,嘖嘖……”
“別嚇唬我??!還有,你家老虎吃肉抹豆瓣醬的啊?!?p> 這時。
密林深處出來一聲嚎叫。
嗷嗚--
兩人同時泛出一陣雞皮疙瘩。
簡弛當(dāng)即站起來往前走去。
開玩笑,這里除了兵俑還有野獸,我滿身血腥味,如果不能盡快脫離險境,只怕真的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狗男人,等等……等等我。”
徐琴瑤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邊追邊抱怨。
“這個游戲有些逼真過頭了吧?你看這些樹,3D建模超逼真,那野獸的叫聲也不知道怎么配音的,有點意思啊。噗哧哧……體驗感很好,但是依然是差評,因為沒有NPC!”
想法很清奇,簡弛解釋道。
“我分不清游戲還是現(xiàn)實。對于神來說,這里是游戲,對于我們來說,卻是九死一生的深淵。而且,我們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要么順從,要么消失……簡單粗暴。”
“既然無法反抗,就要學(xué)著去享受啊。天似乎越來越黑了,什么時候能走出這里?”
夕陽西下,落日余暉普照大地。
簡弛停下腳步,視線落在視野中的茅草屋上。
茅草屋建在山腳下,周圍有一圈柵欄,屋子很簡陋,泥土構(gòu)造,覆蓋上稻草,只能遮風(fēng)不能擋雨。
“難以置信,真的有人存在!”
扛著犁耙的村民正在做收尾工作,將成捆的雜草撈到一處,順手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
簡弛痛并快樂著,有人就說明他的傷勢可能有救,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才是最大的不確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