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看著這一隊父子乞丐正在自己以及眾人的面前,互相安慰鼓勵。斷臂男乞丐撫摸著男孩的頭,假裝微笑地說道,“沒事的,你爹特別耐打,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小男乞丐撲簌簌地掉下了眼淚,“爹,等我長大了,我?guī)湍愦?!?p> 羽神看著這2人的真情流露,也十分不忍心繼續(xù)苛責他們,于是走上前,扶起斷臂乞丐,十分大度地說道:“雖然我們之前是對手,但如果你們愿意歸順我,條件隨便你們開?!?p> 斷臂乞丐十分恭敬地對著羽神抱拳拱手,坦率地說道:“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么大仇,只是一點矛盾而已,我蔣元愿賭服輸,以后愿意帶同兒子蔣城一起歸順你,只要你愿意接受我們,一視同仁就好!”
羽神一下子得到了所有人的擁戴,于是大家一起跪倒在地,大呼:“羽神大人,羽神大人!請收留我們吧!”約莫有上百人的規(guī)模,讓這條平時冷清又孤寂的街道一下子仿佛增添了無限的生機。
羽神一揮手致意,所有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們,各位乞丐朋友們,我羽神非常榮幸能夠成為你們的一份子,今天更是非常幸??梢猿蔀榇蠹业念I頭人。以后啊,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大家一口吃的。既然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就需要團結起來,一起奔個前程,老天爺讓我們活著,就是要我們創(chuàng)造屬于自己的價值。乞丐怎么了?乞丐也是爹娘生父母養(yǎng),也一樣有責任和義務成為這個世界的一份子,乞丐更要活出屬于自己的人生精彩。”
眾人聽著羽神大放厥詞,尤其是將“乞丐”視為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存在,因而更加惺惺相惜,對于羽神的擁戴之情更是溢于言表。于是紛紛高呼:“羽神大人,萬歲,羽神大人,萬歲!”
這般吵鬧的情形也吸引了附近的街坊領居們,大家都忍不住對著一群破衣爛衫的乞丐們投以好奇的眼光。羽神看到人群越聚集越多的時候,便有心分散一下大家的注意力,簡化一下隊伍便于領導,于是接下來便直接吩咐道:“今后我們要建立其一個組織,就叫丐幫吧,天下乞丐都是一家人,現(xiàn)在我對你們不是很了解,但你們可以自行組隊,10人一組,然后選一個人來我這里報道,就叫長老吧,如此我有什么事直接吩咐長老,而長老就通知你們,你們有什么需要也可以通過長老直接傳達給我,如此可好?”
眾人一聽非常可行,于是很快自發(fā)自動地向自己熟悉乞丐人群走去,很快,組建了8個10人以上的團隊,8個長老也被自發(fā)地選拔出來,斷臂乞丐蔣元就是其中一位,這8人來到羽神的面前,然后羽神對著其他人宣布:“今天就地解散吧,你們回到自己的地盤繼續(xù)營業(yè),后期有什么事情,我們會通過長老來協(xié)調的。”眾人聽得如此說,便也乖乖地消失了無痕跡。而那些看熱鬧的街坊領居們也紛紛散去。
這邊,羽神帶著8位長老來到了自家的小院落,召開了第一次領導會議。8位長老一下子從普通的乞丐成為了被眾人寄予厚望的領導人物,內心也是十分備受感動,然而更讓他們感動的是,羽神居然將他們視為己出,直接帶著他們來到了自己的私宅,雖然破落不堪,房屋因為年久失修,很多地方已經出現(xiàn)了裂縫或破洞,但這并不妨礙羽神將其視為自己遮風擋雨的家。
在這個破舊的小院落里,也沒有桌椅板凳可以供大家就坐,只能臨時用稻草做了9個蒲團,讓大家一起盤坐在院落里。羽神指著自己的這個小家,面對著8位長老發(fā)表自己作為丐幫幫主的宣言:“各位長老,大家好!非常榮幸能認識你們,還成為了我們丐幫的幫主,以后你們就叫我羽神吧!咱們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p> 斷臂乞丐連忙站出來反對,“羽神大人,以后你是我們丐幫的幫主,代表著丐幫的形象,一定要大家對你恭恭敬敬的,這樣才好方便管理!叫你羽神顯得太隨意了,倒是羽神大人更為合適一些,大家說是不是?”
眾人聽完紛紛表示認可,羽神也只好無奈地接受他們給自己的新稱呼——羽神大人。這樣一來,她這樣一個15歲多的小孩子突然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大人,她開始假定自己是父親那樣的官府之中的大人該怎么管理這樣一個上百號人的丐幫。
羽神環(huán)視了一遍8位長老的情況,除了斷臂乞丐打了一架,反而打出了親密感,其余的7人則顯得比較陌生。雖然也有經常見面的,但說實在的,畢竟沒有多少實際的交流,使得這會兒羽神不得不讓大家先自我介紹一下,也算是彼此認識一下。
羽神做了一個示范:“好吧,既然你們覺得叫我羽神大人比較好,那就這么辦吧!只不過我們這個丐幫需要盡快運作起來,所以為了今后更方便的工作,我們需要彼此熟悉一下。我呢?大致情況你們應該都了解了,但我還是再正式介紹一下吧,羽神,3歲淪為孤兒被住在這里的婆婆收養(yǎng),5歲時婆婆去世,為了養(yǎng)活自己我成為了乞丐,轉眼間,已經過去了10多年,幸運的是,今天我們一起成立了丐幫,今后可以幫助更多無家可歸,生存困難的人!”
羽神說完用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斷臂乞丐蔣元,蔣元點點頭,看著大家一會兒,仿佛正在絞盡腦汁組織語言,不過其他人似乎也并沒有不耐煩的意思,只是真誠地看著蔣元,“羽神大人好,各位長老好,剛才聽完羽神大人的介紹,我也是有些經歷需要跟大家分享一下的。本來我是一名上前線的士兵,可不想戰(zhàn)斗中把胳膊弄殘了,就被將軍趕回了老家,本想著拿著軍餉可以做點小本買賣維持一家人的生計,可家鄉(xiāng)遭了災害,父母妻子都死了,我不想看到唯一的兒子也死了,就拼命帶著他一路逃荒來到了京城,想著可以混口飯吃就行,就這樣成了乞丐!”
眾人聽完蔣元的介紹,都不由自主地投以欽佩的眼神,羽神也忍不住發(fā)出自己的感慨:“英雄不問出處,這說明我們丐幫也是藏龍臥虎的。大家有什么情況盡可以說出來,能幫的我們大家一起幫,不能幫的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幫,人多力量大,總會找到解決辦法的,你們說是吧?”
眾人紛紛點頭,從孤單無助的乞丐到如今的丐幫長老,這樣質的變化讓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了活著的希望,如果說社會殘酷的競爭讓他們淪為這個世界的最底層,但不管怎么樣,他們依然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好好發(fā)展丐幫,說不定可以建成天下第一幫,畢竟哪個城邦沒有乞丐呢?可哪個乞丐敢想象自己是有組織的呢?可如今,這一切都變成了現(xiàn)實,還是一個只有15歲多的孩子辦成的。
一個老年女乞丐,佝僂著背,笑著說道:“我姓張,別人都叫我張婆,具體的名字我自己都不記得了,你們也就這么喚我吧,謝謝!不管羽神大人未來將丐幫帶領到何種地位?如今的我們已經開創(chuàng)了新的時代,作為一個60多歲的老婆子,我非常感恩可以遇見羽神大人,同時可以遇見各位長老們?”
羽神微笑著點點頭,“張婆,謝謝你,也謝謝大家,讓我們一起來到了丐幫的時代?!?p> 老年女乞丐撫摸著自己粗糙的手,有些緊張地說,“我原本是大戶人家的幫傭,可誰知道這戶人家突然被上面抄了家,老婆子我也沒有其他的本事,老家人早就不來往了,年紀又太大,其他的大戶人家基本不收,無奈之下,只能淪為了乞丐。”
羽神曾經出身尚書府,自然了解這些奴仆的生存困境,于是點點頭表示認同:“張婆,天無絕人之路,以后在丐幫一切都會好的。”張婆含淚點頭表示認同。
接下來6位長老也分別作了介紹,有同樣17歲多的男乞丐,個子挺高只是瘦弱不堪;有雙腿殘廢的拐子哥,能讀書識字;有滿身補丁的瞎眼乞丐,眼睛不好使但能吃苦;有長相奇丑的女乞丐,可做飯好吃;還有一生傷痕的男乞丐,從牢獄里逃出來的逃犯;更有一臉慈祥的女乞丐,卻身材矮小像個5歲的孩子。這些奇形怪狀的人,這些各有故事的長老們,不分彼此地講述著那些只屬于自己的過去,但卻在此刻贏得了朋友,贏得了組織的信任,贏得一個團隊的支持。作為天下首創(chuàng)的丐幫就這樣在這里正式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