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清跟著清婉停在了一家叫“國色天香”的地方。
清婉看向銘清,一臉壞笑:“小狐貍,你沒來過這兒吧。今天哥哥帶你長點見識!”
門口濃妝艷抹的老鴇看見兩個長相天人的小伙子站在門口,連忙拉過兩人:“兩位公子,是要喝茶,還是聽戲,還是別的呢?”
清婉學著宜修的模樣,拿著一錠銀子對著老鴇說道:“老樣子,三樓!”
一旁的銘清臉色有些古怪,看著清婉問道:“你常來?”
清婉笑道:“第二次。”
銘清一臉疑惑,看清婉那熟悉樣子,怎么也不相信。而且她一女孩子來這些地方干嘛?
走上樓,隔壁廂房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
弦弦扣人心弦,古箏吐絕調,余音繞指環(huán)。
清婉忍不住停下腳步,詢問小二:“何人彈奏?”
店小二笑道:“回公子的話,是本樓的頭牌鳳仙姑娘正在為大皇子司徒宏彈唱呢?!?p> “大皇子?”
清婉有些模糊印象,半年前月兒生辰倒匆匆見過一面,這會兒倒想不起他的長相了。
銘清見清婉陷入沉思,問道:“怎么了”
清婉笑了笑走向隔壁包房:“沒什么,咱們也去聽聽國色天香頭牌的曲兒,如何?”
一旁的小二聽到清婉的這句話,連忙打住笑道:“公子是外地人吧,這里誰不知道鳳仙是大皇子的人。她的曲兒只為大皇子一人,公子要聽曲兒,還是另找別人吧。”
清婉可沒聽完店小二的話,直接走到隔壁廂房外叩門問道:“請問大皇子,可與在下一同共飲幾杯?。俊?p> 店小二想趕緊攔下清婉,沒想到,一陣掌風,包廂門“吱呀”一聲,開了。
“請進吧?!?p> 一道雄渾的男聲先出來。
不見其人但聞其聲。
“呵,有趣”
屋內(nèi)的男人還第一次見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聽自家鳳兒的曲兒,忍不住想要探探門外是何人。
清婉和銘清相似一眼,大大方方走了進去。
“大皇子,好俊的掌風吶!”清婉一手扇著折扇,一只手背在后面,像極了紈绔公子。
司徒宏抬起頭,只見一瀟灑俊美公子手拿扇子翩翩而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看似蒼白無力的病態(tài)男子。而病態(tài)男子的眼神剛好對上自己,這眼神不簡單吶。
“在下青云見過大皇子?!鼻逋袷掌鹫凵?,禮貌問候道。
“青云?”
司徒宏長相與司徒明十分相似,鋒利的輪廓,看起來十分沉穩(wěn)。看來,司徒明年輕時也是個小帥哥啊。
司徒宏突然想起了什么,溫和笑道:“兄臺就是齊王身邊的侍衛(wèi)吧。小小年紀就功夫了得重傷了禮部侍郎之子,真是讓人記憶猶新呢?!?p> 聽著他略帶探究的話,清婉也不甘示弱笑道:“無非三腳貓功夫,哪里比得了大皇子內(nèi)力深厚。今日碰巧遇到,也算緣分,不如一起小酌幾杯,意下如何?”
司徒宏笑道:“能與齊王親信一同共飲,是我的榮幸?!鞭D頭對著門口喊道:“來人。上最好的酒菜!“
清婉看了眼坐在角落里一言不發(fā)的鳳仙,簡單發(fā)髻粉黛裝束卻看起來楚楚動人讓人心生疼惜之情。
“想必這就是鳳仙姑娘吧,剛才的琴聲真是絕妙,只不過曲中似乎充滿了哀愁,叫人聽了不禁傷心吶?!?p> 司徒宏看出來清婉對鳳仙有興趣,馬上假意斥責道:“鳳兒,還不快給青云兄倒酒?怎么這么不懂事?”
鳳仙似乎很怕司徒宏,低著頭準備過來參酒。
清婉把手蓋在酒杯上說道:“這等事怎么能由美人代勞呢,大皇子要憐香惜玉呀?!?p> 鳳仙感激的看了一眼清婉,還是默默的把每個人的酒杯參滿。
清婉和銘清都看出來了這鳳仙被司徒宏調教得很聽話,根本不敢違反他的命令。
司徒宏把酒杯舉起來,對著二人笑道:“來,青云兄,很高興見到你?!庇挚戳艘谎叟赃叺你懬澹骸斑€有這位兄弟,不知姓甚名誰?”然后把酒一飲而盡:“我就先干為敬了!”
只有清婉把酒杯舉起干了一口,銘清卻坐在旁邊不為所動。
司徒宏仍舊笑道:“看來這位兄弟不喜跟我這個小小皇子交談啊?!比缓陀趾攘艘豢诰疲σ庵袔е瓪?,難讓人察覺。
清婉趕緊出來打個圓場說道:“大皇子見諒,我這朋友身體虛弱,不勝飲酒?!?p> 司徒宏“哼”了一聲,然后看向清婉,露出開門時的笑容,看起來十分謙遜有禮:“無礙,只是青云兄真是可惜了,看來今天您聽不到我家鳳兒的絕奏了。鳳兒身體抱恙,我們要先走了?!?p> 轉頭有看向鳳仙:“對吧,鳳兒?”
一句鳳兒,聽得清婉都打幾個寒顫,這個大皇子真是個十足的笑面虎。
鳳仙立刻放下琴,起身行禮:“兩位公子真是抱歉,奴家身體抱恙,只得與主人先告辭了?!?p> 說完,司徒宏拉著鳳仙的手準備離開。而鳳仙一直在旁沉默不語。
“青云兄,下次想聽鳳兒彈曲兒的話,三日后東郊西湖的游船上有請。切莫帶些不相關的人士?!闭f完,司徒宏對著清婉紳士一笑出了門。
“三日后你要去嗎?”
銘清看著一臉沉思的清婉。
“別人有請,哪有不去之理?!备螞r清婉總覺得這個大皇子沒有那么簡單,而且那個叫鳳仙的女子也讓清婉十分好奇。
銘清看了眼清婉,良久,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惹到司徒宏,你才沒聽成曲子?!?p> 清婉看著銘清一臉歉意,明亮的目子都染上一層霧氣,顯得人更加嬌弱蒼白。
清婉摟著銘清的肩膀笑道:“跟我說對不起干嘛,我知道你不喜歡那個人。真是個傻狐貍?!?p> 銘清感受著肩膀傳來的暖意,整個眼眸都是柔光,看著清婉眼神更加堅定,似乎在心里下了什么決心。
“好啦,他走了正好。我們兩個好好吃頓飯!”
清婉還叫了幾個不同的美女進來,看向銘清狡黠一笑:“這人間的歡樂多多,銘清你好好享受享受吧!“
隨后一溜煙的逃走了。
銘清滿腦子黑線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胭脂俗粉,氣得渾身發(fā)抖。
該死的女人,竟然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