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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旗不落

第52章 樊阿被綁架了

漢旗不落 任國成 2124 2020-05-12 08:00:00

  回去的路上,李臣請教麻衣漢子姓名,麻衣漢子自稱姓樊名阿,彭城人,奉師命四下行醫(yī)。

  回到租住的小院,李臣把母親抱在床上,樊阿再次給李母把脈,反復(fù)問詢病情之后,從包裹里取出竹簡和炭筆,開了一道藥方。

  “照方抓藥即可,雖然不能根治汝母之病,但緩解下來并無問題,只要以后不多勞累,便可無虞?!狈⒎愿赖馈?p>  李臣臉上露出難色:“樊先生,我,我現(xiàn)在沒有錢抓藥,而且現(xiàn)在也沒錢付你診金。”

  樊阿不以為意道:“我以為是什么呢,原來是這啊。沒有關(guān)系,這些并不都是藥材,大部分是普通的蔬食,在市場上都能買到,你按照我說的買了,做成飯食,給汝母吃,只需要堅持數(shù)日,病情當大為好轉(zhuǎn)。至于診金,我為汝母瞧病可不是為錢?!?p>  李臣感動道:“樊先生,您為何對我如此好?”

  樊阿道:“家?guī)熣f,醫(yī)者父母心,我醫(yī)家行醫(yī)是為了拯救世人,并非為了錢財。再說你為人孝順,你這樣的我若是不幫,他日無顏再見家?guī)??!?p>  “多謝先生,先生您救了我母親,對我猶如再造之恩,我此生必然記得先生的恩德。”李臣跪在地上,重重的向樊阿磕頭。

  “快起來吧,我還會在這鄧邑呆上幾日,你母親若是有事,可去館驛尋我。”樊阿說著,轉(zhuǎn)身而去。

  李臣按照樊阿開的方子買了菜蔬,做成飯食給母親吃下,數(shù)日后,其母身體果然恢復(fù)了很多。

  接下來的時日,李臣一邊照顧母親,一邊去鄧屠肉鋪做工賺錢,閑的時候會去館驛,看看樊阿需不需要幫忙。

  樊阿神醫(yī)的名聲已經(jīng)傳了出去,每日里找他治病的人絡(luò)繹不絕。

  不管是貧富貴賤,樊阿都一視同仁,悉心診治。而對于診金,則根本不在意,有錢的給幾千錢他收著,沒錢的拿來幾枚雞卵也不嫌少。

  治病自然需要藥,鄧邑只有一個藥店便是廣濟堂,病人只能去廣濟堂買藥,而蔣翀趁機提高藥價,逼得百姓怨聲載道。

  而很多疾病,緊靠食療根本不行。樊阿無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病人不治,每天下午,會帶著兩個從人去野外采藥。李臣閑時也會跟著去幫忙,倒是認識了幾味草藥。

  這天中午,李臣從肉鋪下工,先是回家給母親做了飯,又到館驛幫忙,卻看到樊阿的一個從人驚慌的跑了回來。

  “怎么了?樊先生呢?”李臣忙拉住這個從人。

  “先生他,他采藥時被賊人抓走了。”從人驚慌的道,“我要去報官救先生!”

  從人慌忙走了,李臣卻冷靜了下來。

  李臣知道,作為一個外地人,自己幫不上什么忙,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樊阿落到賊人手中不管。

  怎么辦?李臣突然想起一個人,也許能幫自己,便是贈送自己錢財?shù)膹堩怠?p>  在鄧邑的這些時日,李臣多次聽到了三水張淼的事跡,從無賴少年,到突然得到留侯宿慧在襄陽一鳴驚人,然后又帶著百人攻上葛崗,剿滅賊匪杜六杜七,這些事情鄧屠鋪子里的伙計經(jīng)常談?wù)?。當然談?wù)摰母嗟氖菑堩岛袜圎惾A的事情......

  雖然和張淼也是萍水相逢,但只是一面之緣,張淼便派人送來千錢讓自己為母親治病,可見是仁義之人,肯定會愿意幫忙。而且張淼在湖陽勢力很大,也定能救出樊阿。

  想到就做。不過為了不讓母親擔心,李臣先回到家中告訴母親,怕母親擔心,沒敢實話實說,而是說去三水村拜謝饋贈錢財?shù)亩魅藦堩?。然后立刻啟程前往三水,十來里的路程,快步奔跑,不消一刻鐘便到?p>  張淼正在學(xué)堂教學(xué),聽說李臣來了,忙命人把李臣帶進來。

  “恩公救命!”還未等張淼說話,李臣一頭磕在地上。

  “這是怎么啦,”看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李臣,張淼詫異道,“快起來,有什么話盡管說便是。”

  李臣站起身來,把樊阿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樊先生對我母有救命之恩,現(xiàn)在卻被賊人劫去,我萬般無奈,便想到了恩公,請恩公幫忙,救下樊先生。”

  “你是他叫樊阿?”張淼連忙問道。

  李臣點點頭:“正是?!?p>  張淼頓時笑了起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倓傔€擔心新建的三江學(xué)院沒有教師,現(xiàn)在就來了一個醫(yī)科教授。

  樊阿,乃是華佗之徒,擅長針灸之術(shù),是這個時代少有的醫(yī)學(xué)高手。沒想到就在鄧邑!

  “你不要慌,只要樊先生還在湖陽境內(nèi),我定能把他救回!”張淼安慰道。

  命張澈帶著全體同學(xué)學(xué)習(xí),張淼命人叫來鄧屠。

  “少都督,什么事?”鄧屠一臉汗水的來了,他剛剛和鄉(xiāng)兵們訓(xùn)練結(jié)束,又上了工地修筑城墻。

  自從加入了鄉(xiāng)兵后,鄧屠便不再稱呼阿淼,而是改稱張淼少都督,張淼多次讓他不要這樣,鄧屠卻是不聽,只能聽之任之了。

  “鄧仲父,你只參加訓(xùn)練也就是了,如何做修城這樣的活計?”張淼說道。

  鄧屠擺了擺手:“少都督你有所不知,軍師說了,為將者必須和手下同甘共苦,這樣上戰(zhàn)場后才能如臂指使?!?p>  張淼搖了搖頭:“好吧,只要仲父你高興就好。對了,這次請仲父來是有事情請你幫忙。”

  然后便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

  鄧屠皺起了眉:“那樊阿不過是一個醫(yī)生,身上并無油水,賊人何至于綁他?莫非是賊人中有人病了,抓他去醫(yī)治?”

  張淼道:“可能吧,不過還有可能是尋仇?!?p>  “尋仇?他樊阿不過是一外地人,剛來鄧邑沒有幾日,怎么會有仇家?”鄧屠問道。

  張淼笑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怎么沒仇人?”

  “恩公,您是說是那廣濟堂蔣翀找人干的?”李臣頓時睜大了眼睛。

  張淼微笑道:“也許吧,也可能是鄧仲父所說,賊人抓他為了治病,也不一定。仲父,你是鄧邑的地頭蛇,關(guān)系最廣,能不能想想辦法,看該怎么樣救出樊阿?”

  鄧屠冷笑道:“蔣翀那廝平日里最為貪婪,恨不能把找他瞧病的病人抽筋刮髓,要說是他干的我一點也不奇怪。”

  張淼一擺手:“既然如此,麻煩仲父和我去一趟鄧邑,先確定是不是蔣翀動的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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