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父親?!蔽艺f?!肮植坏媚兀铱茨銈兏杏X有點眼熟,其中帶隊的是兩個人,分別很你和木姑娘很像,想來也是她父親?!蹦骰貞浾f。
“十幾年前,我們兩個寨子突然發(fā)生了瘟疫,來的很突然。你們也知道,我們苗族生活在大山中,跟蛇蟲毒蟻為伴,有自己一套醫(yī)術(shù)脈絡,基本是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的。而且我們運用各種方法都無法治療這種瘟疫。這場瘟疫傳染的特別快,但是并不致命,只是讓人發(fā)燒身體虛弱冒汗,無法從事生產(chǎn)。在家養(yǎng)的牲畜間也傳染開了,對它們確實致命的。所以瘟疫來的時候,給我們造成的巨大的經(jīng)濟損失,而且可能會造成饑荒?!?p> 莫寨主回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從他的眼神中就表現(xiàn)出了恐懼,是他人生中不愿回想起的一場噩夢。
“沒過多久,寨子就來了一對外來人員,人數(shù)不多只有六個人,但是每個人都顯得特別的精干,而且顯得很有紀律性。
其中有個人,也就是你的父親”莫寨主指著我說,“具有高超的醫(yī)術(shù),而且跟我們苗醫(yī)的醫(yī)術(shù)沒有一點想通的地方。他通過對剛病死的牲畜唾液進行提取,然后抹在一根根細長的銀針上。在每位感染瘟疫的喉嚨出的天突穴上扎進去,大約半個小時候取出,就這樣,每個人治療了三天后,感染瘟疫的人就好了。然后他阻止人員在我們附近所有的河流、飲用水處用生石灰進行消毒,大概一周后,瘟疫就消失了。”
莫寨主喝了口茶后,繼續(xù)回憶道,“對于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想象不出來用什么進行回報。就在這時,他們提出了跟你們一樣的要求,說要進入我們先祖的陵墓。當時這件事兒就我跟尤寨寨主兩人知道,我們商量了好久,但是最終還是答應了。但我們提出了幾個要求,一是他們只能在晚上偷偷摸摸的進入,不能讓兩個寨里的人發(fā)現(xiàn),因為我們無法向大家交待。二是他們不能破壞陵墓,只能帶走他們尋找的東西,不能把隨葬品全部帶走。就這樣,我跟尤寨主把龍虎符交給了他們,并告訴了他們進入第二層的具體位置。但是,具體如何從祭壇進入陵墓,我跟尤寨主也不清楚,這個并沒有記錄在冊,也沒有代代相傳下來,這算是對他們的考驗。”
從莫寨主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講的都是真話,并沒有撒謊。
“這個好像并沒有難住他們,他們僅僅用了三天時間就摸索出了進入陵墓的方法。就這樣,他們僅僅進去了兩個晚上,在第二個晚上的時候,他們就離開了,只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人把龍虎符給我們送了回來,并告訴我,永遠不要想著進入陵墓。從那以后,我們再也沒有見到過他們,直到你們的到來?!?p>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全都從陵墓中出來了?出來后,有沒有告訴你他們下步要去哪里?”我問。
“這個就不清楚了,那個人給我們送完龍虎符以后就直接離開了,我們并沒有見到其他人。”莫寨主說。
“那如果我答應救你兒子,你是不是答應把虎符交給我們?”木子枚問,雖然有點趁火打劫的味道,但目前的辦法是最好的。
“只要你們救出我兒子,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是底線還是那兩條。如果你們答應,我現(xiàn)在就把虎符交給你們。”莫寨主說。
“你兒子只是被欺詐了,并不是什么大的問題,我可以給他找最好的律師,還可以找關(guān)系,一定能保證他平安無事?!蹦咀用犊隙ǖ恼f。
“那真的要謝謝你們了?!蹦鳟攬鼍桶鸦⒎f給了我,“到了陵墓第一層后,用指北針辨別方向后,從北向南數(shù)第七排,第二層的入口就在那排,至于到底是那一個,只有尤寨的寨主知道了。
這個秘密是分開的,我們兩個寨子各掌握一個?!薄拔乙粫夯厝ズ螅瑫ⅠR寫一封信,到時候你以最快的速度寄到長沙去,到時候我爸爸會處理的,會派出最好的律師給你兒子辯護”木子枚從我手里搶過虎符高興的說,“對了,你們這里可以寄信吧,如果有電話的話會更方便。”
“寄信可以的,電話我們兩個寨子沒有的,最近的也是附近一個小鎮(zhèn),來去也挺耗費時間的,還沒有寄信快速?!蹦髡f,“那就麻煩木姑娘了,在信上替我向你父親問好?!蹦髂樕系某钤埔采⑷チ?。
“好,莫寨主那我們就回去了,一會兒你找人去莫凡家里取信就好了?!蔽腋咀用镀鹕砀孓o。再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當初是大柳跟木子枚的父親一起來這里下墓的,那木子枚來這里進行社會實踐可能也是他父親安排的。
如果是大柳在這里遇到危險,木子枚的父親應該不會讓她涉險才對,這里有點講不通。
“子枚,你怎么知道這里的苗寨,然后來這里做調(diào)研的?”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