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苦無依的尤小桃被他爺爺帶回來了尤寨,因為獨子的喪生,讓他心力交瘁,一年后也就離開人世了。
體弱多病的奶奶獨自將他撫養(yǎng)到8歲,也離他而去。在尤寨已經(jīng)沒有親人,而且他是尤果跟莫寨女人生的孩子,所以倍受同寨小孩子的欺負(fù),罵他是“野種”。在失手將一個孩子打傷后,他獨自逃離了尤寨,在昆明的街頭流浪,就這樣一個人獨自生活了4年。
“吃飽沒有?”猴子問。“飽了,其實還是可以再吃一碗的?!庇刃√译y得露出羞澀的眼神。“一次不要吃撐了,對身體不好。以后就跟著我們吧。”我說。
然后,我?guī)еI了兩身衣服還有鞋子,帶到我們的賓館給他洗一洗。當(dāng)他出來換好新買的衣服后,果然跟以前大變樣。不止是一個精神小伙了,而且有八分的帥氣和兩分略顯成熟的氣質(zhì),不得不說父母的基因果然很強(qiáng)大。
“我叫柳,他叫猴子,以后你就跟著我們吧,反正我們現(xiàn)在都一樣,除了彼此沒有了親人。
過段時間我會給你找個學(xué)校,你先去讀書。人還是要讀書的,不求多好,起碼要明白事理?!蔽艺f?!安蝗バ胁恍?,我不喜歡讀書,再說我一天學(xué)也沒上過,除了自己名字,什么都不認(rèn)識,去學(xué)校估計也不會收的。”
尤小桃畢竟在社會上混跡慣了,突然換個環(huán)境,自己挺擔(dān)心的。
“沒事兒,自己努力就行,就這么定了。”我說。然后,尤小桃就躺上本來屬于猴子的床上睡覺了,他進(jìn)入夢想很快,估計這是他這么多年來睡的最安穩(wěn)的一覺。我們不可能解救所有流離失所的孩子,但是碰上了,也是我們的緣分,能幫一下,總會讓我感覺這個世間還是有那么點人情味的。
接下來幾天,尤小桃?guī)е覀児浔榱死ッ饕约案浇械木包c,例如滇池、官渡古鎮(zhèn)、黑龍?zhí)兜?。帶著我們吃遍了云南所有有特色的小吃,?dāng)然是我請客。
期間,我們還抽空去翡翠店把柳木牌還有玉雕給取了回來。老板的手藝果然沒得說,應(yīng)該有大師級了。
玉牌雕刻的白衣女子生動傳神,特別是那與世獨立的氣質(zhì)表現(xiàn)的絕佳。
我把本來屬于自己的那塊觀音像送給了小桃子,希望能給他今后的生活帶來平安,領(lǐng)一塊給了猴子。
我拿出大柳的自傳,尋找他消失的那座古墓。
上面文字記載的很是模糊,只是形容了一個大概,沒有具體的地圖。桃子看我這么認(rèn)真也湊過來看,雖然看不懂,也假裝很認(rèn)真的樣子。
“你看什么呢?”桃子問。
“我看這段話,好像在描述一個地方,但是我對云南也不熟,不知道是哪里?”我皺著眉頭說。
“你不熟,我熟啊,你給念念,說不定我知道呢,就算我不知道,我可以給你打聽打聽?!碧易优闹萑醯男馗f。
“我來到這里,對這里獨特的風(fēng)景所吸引,差點忘記了此行的目的。群山間都是好大的樹木,有條小溪從半山腰流下,慢慢匯聚成了一個不小的湖泊。
今晚是月圓之夜,山頂有塊石頭,形似仰頭的狼,倒影在湖中,剛好形成了天狼嘯月的奇景……”我正念著,被桃子打斷了,“等等,你確定說的天狼嘯月?”他問道。
“對啊,上面就是這樣寫的,怎么了你知道?”我有點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是顫抖的激動,說不定我這次能見到大柳了。
“我如果說,這是在我們尤寨你會不會相信?”桃子試探著說。
“這么巧?真有這么巧?是你老家?”猴子滿臉的不可思議。
“嗯啊,確實這么巧,我小時候每次月圓之夜都會去看的,我奶奶每次都叮囑我要離湖泊遠(yuǎn)點遠(yuǎn)點。因為我感覺自己就像山頂那只狼,孤獨無依,但是那時候我還有奶奶,現(xiàn)在就剩我自己了。”桃子心情一下低落了好多。
“沒事兒,以后還有我們呢,我跟柳會照顧你的。”猴子拍著他瘦弱的肩膀說到。
云南昆明,安寧尤寨,這么長時間終于搞清楚地址了。
我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出發(fā),但是桃子還是要先安頓好?!疤易?,我送你去一個姐姐家好不,她會照顧你,給你找最好的學(xué)校,她是我們的朋友?!蔽蚁蛱易訂枴?p>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我也好久沒回家了,也想回去看看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給他們墳上添土了?!碧易訐u著頭說,“再說,我們尤寨不好找的,沒有公路通過去,只有一條林蔭小道,如果沒有熟人會迷路的。而且那里一大片都是原始森林,如果在里面迷路的話,那就只能過野人的生活了”。
雖然很大程度上,他有夸張的成份,但是有個向?qū)?,確實能省好多事兒。
最近桃子已經(jīng)跟小白混的很熟,我都懷疑是不是桃子也能聽懂小白的話。
他倆經(jīng)常嘀嘀咕咕的,小白也經(jīng)常會從外面給桃子帶回一些小零食,倆人都已經(jīng)開始稱兄道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