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清晨,我被雷聲驚醒。昨晚的雨還沒停,越下越大,燥熱的溫度被雨水趕走,室內(nèi)難得變的清涼。
我不想起來,雨天最適合賴床。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破寧靜,沒得到我的同意,門已經(jīng)被打開。
“我做了早餐,要不要吃一點?!?p> 見我還躺在床上,陳青有些不好意思,轉(zhuǎn)身離開。
“哦,這就來。”
我應了一聲,看來她已經(jīng)想通了。
難得自己不用做飯,我內(nèi)心無比舒爽。來到餐廳,陳青已經(jīng)將飯菜端上餐桌,兩碗粥,兩個雞蛋,兩倍牛奶,還有一碟當初我用找到的黃瓜制成的腌菜。
早餐簡單,但讓人有食欲,見我過來,陳青微微臉紅。
“廚房沒什么東西,就隨便弄了些?!?p> 我嘗了嘗粥,沒煳,看來陳青下過廚,做過飯。當過兵的富家女還是與那些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孩子不太一樣,我不由重新審視陳青。
“怎么了?粥糊了嗎?我平時不進廚房,可能做得不好?!?p> 見我盯著她,陳青有些慌張。
“沒,我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身上絲毫沒有那些富二代、千金大小姐的嬌氣。”
“可能和我當過兵有關吧。”
之后我們陷入無話可說的尷尬境地,我默默喝著粥,內(nèi)心暗暗著急,自己實在應付不來這種場面,只好胡亂找一些話題。
“能跟我說說你是從什么地方開車過來的嗎?”
陳青沉默了一會,我有些尷尬,正打算換個話題,她終于開口。
“中心商業(yè)區(qū),我在那有套房,那里也有幾個人沒有及時撤離,他們被困在一處商場超市,靠著備用電源,組成了一處避難所?!?p> “中心商業(yè)區(qū)?那里距這里隔著好幾條街道,難為你能開車一路過來?!?p> 我有些驚訝,能在喪尸圍追堵截的情況下她能順利回到這里。
“現(xiàn)在外面什么情況?”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在商場翻到一臺衛(wèi)星電視,官方頻道里說滬海市撤離結(jié)束,不會再有援助計劃,相關部門也已經(jīng)炸毀多座出入滬海市的橋梁?!?p> “轟炸呢?軍方還會不會繼續(xù)消滅城里的喪尸?”
“應該也不會了……”
之后我從陳青的描述中了解到,外界對過去幾天在滬海市進行的喪尸消滅戰(zhàn)有很大爭議。
轟炸使得許多大樓被燒毀,造成大量財產(chǎn)損失,所以外界不同意軍方繼續(xù)在城內(nèi)使用燃燒彈。而冒險派遣部隊進入有得不償失,現(xiàn)在全國各地都在自救,部隊被分散到各個地方協(xié)助防御,已經(jīng)沒有太多力量投入作戰(zhàn)。
粵圳、粵州等其他大城市也都是相同待遇,接連幾天的轟炸,在消滅大量喪喪尸的同時,也造成了巨額經(jīng)濟損失。
公知的力量真可怕,為了保全自身財產(chǎn)和利益,甚至開始鼓動民意,來阻止相關部門停止繼續(xù)轟炸城市消滅喪尸,他們還在幻想著有朝一日可以重新回到城市繼續(xù)生活。殊不知如果喪尸不能被消滅,根本回不到以前的日子。
我內(nèi)心更希望軍隊繼續(xù)采取行動,只有繼續(xù)消滅喪尸群,我才能有更大的機會逃出這座城市。
“報道說我國首都防御成功了,固若金湯?!标惽嘌a充道。
“其他國家呢?”
“厄麥利克現(xiàn)在局勢不明,聽說首都徹底淪陷,還有好多城市也相繼發(fā)生大規(guī)模喪尸狂潮,韓棒據(jù)守福山等幾個東南沿海城市和島礁。”
“還有呢?”
“還有阿三國,幾乎三分之二的國土淪陷,他們的平民窟成了最大的喪尸生產(chǎn)地,全國十億多人,感染人數(shù)超過五億,阿三國恐怕會舉國淪陷?!?p> “只要阿三的喪尸過不來我國就好?!?p> 我有些擔心,在國內(nèi)喪尸還沒得到解決的情況下,阿三國這個小癟三的喪尸群會給我國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不要小瞧我國戍邊部隊的戰(zhàn)斗力,那些可是精銳部隊?!?p> 對于戍邊部隊戰(zhàn)斗力如何,曾經(jīng)當過兵的陳青比我有發(fā)言權。
按照陳青的說法,現(xiàn)在滬海市幾乎等同于被遺棄,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撐多久,心里有些著急。
我默默吃完早餐,陳青看出我狀態(tài)不好,只是她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她獨自整理著被我弄的一團糟的房子,我心懷歉意,幫她一起收拾。
在我的幫忙下,經(jīng)過一番整理,所有之前被搬來的東西都被分類存放。米面、水和其他零食被放入廚房,還有其他東西被一一放到相應位置。
“不好意思,把你們家弄得這么亂?!?p> 我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撓了撓頭。
陳青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在意,她拿起茶幾上的兩把手槍。
“這把伯萊塔是你從9樓找到的,那另一把1911你是從哪里發(fā)現(xiàn)的?”
她向我晃了晃右手中的1911手槍。
“這把槍,你不知道?這可是從你家里翻出來的?!?p> “怎么可能?”
聽了我的話,陳青一臉難以置信的站了起來。
“你是有多少年沒回家了?”
“上了大學以后就很少回家了。”
我將她帶到書房,打開隱藏機關,書架被推到兩側(cè),露出后面的暗格,陳青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取下一張陳之梅和一個男人的照片。
“這是我爸媽的合照,自從我爸因公殉職以后,家里所有照片都被收了起來,原來在這里。”
“你爸是干什么的?”我有些好奇。
“我父親叫陳天鵬,曾經(jīng)是一名緝毒警察,后來在一次圍捕行動中與毒販交火,因公殉職?!?p> “這應該是他當時的配槍?!标惽嗟皖^看了看手中的1911手槍。
所以,一切都解釋的通了。陳之梅為了紀念丈夫,動用了關系,收藏到他當時殉職時使用的手槍。
她拿起暗格置物架上的幾本日記本,在那翻看,當初我發(fā)現(xiàn)這個暗格時也簡單翻看了一下日記,里面記錄了陳之梅自己的日常。
我悄悄走出書房,不忍打擾她此時的心情。
外面的雨停了,空氣中終于不再有焦糊味,我深吸一口氣,心中已將逃出滬海市的計劃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