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喂藥
“必須喝,”司君謀皺了皺眉,即便不愿生孩子也不該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要命了,聞著就難受,稍微沾一點,古瑨就吐了:“嘔~”
冰冰立馬遞上帕子,給她擦拭,超兒一臉為難,他之前也喝過藥,生病就該吃藥,可是看娘那么痛苦,又有點不忍心,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求助:“爹爹,能不能。。?!?p> 其實他想說能不能加點糖,但是很快遭到了否決。
“不能!”司君謀只當她矯情,藥哪有不苦的,還不如兒子聽話。
“都退下去,”司君謀一聲令下,所有下人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退下。
“你要干嘛?”古瑨看著他突然站起來朝自己靠近,莫名緊張起來,來不及思考,就別捏住下顎,一股難以言說的苦味直接沖進了自己的胃里。
“咳~咳~嘔~”古瑨眼淚都被哭出來了,想罵人也罵不出,嗆的直咳嗽,藥味返上來,只想吐。
司君謀將藥碗往桌邊一扔,沒事人一樣回到自己的座位,十分鎮(zhèn)定地吩咐道:“用膳!”
“你~”你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只會用蠻力欺負女人的大棒槌!古瑨氣的咬牙切齒,卻不敢把心里的話全說出來,憋著一口氣,難受的直錘胸口。
“娘親吃肉肉,”還是超兒體貼,沒有蜜餞,只好夾塊肉給娘親解解苦味。
“唔~”古瑨本能地咀嚼起來,的確緩解不少,沒時間計較了,抓緊時間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喝下,整個人才算緩過來。
“都是為你好!”司君謀說這話就像家長教育孩子一樣,語重心長。
我謝你全家!古瑨沒搭話,她怕自己控自不住,一開口就剎不住車,還不如化悲憤為食欲呢!
“超兒乖,還是超兒心疼娘,來,吃蝦,娘給你剝,”古瑨就當某人不存在,自顧自地邊吃邊跟兒子互動。
超兒難得受到她的照顧,吃的更香了,母子倆一對活寶,規(guī)矩是一點沒有,但是看著很歡樂。
司君謀也跟著多吃了一碗飯。
這邊吃的香,鬼屋那邊就慘了,古瑨出去后就再沒回來,消失了一天一夜,也沒留下銀錢,幸虧還有點存貨,要不然又要出街乞討了。
“你說老大上哪了?不會拋下我們不管了吧!”葫蘆是小孩心性,不會想太復(fù)雜。
“不會,如果老大不想要我們,當初又何必收留我們,她不像是那樣的人,”湯餅稍微大一點,也能看明白一些事。
“就是,那姑娘心善,對我們這么好,肯定是有事情耽擱了,”楊奶奶也跟著附和。
“不會是遇到壞人了吧,她長得好看,有人見色起意,或者被人販子抓了,賣到青樓也是說不準的,”楊爺爺越說越后怕。
“青樓是什么地方?我們?nèi)フ?,”葫蘆什么也不懂,老大是好看,被賣的可能性更大,不管在哪,只要能找到就行。
“我先帶葫蘆出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消息,”湯餅當機立斷,做出決定,與其在這里等待猜測,不如出去找找。
“也許已經(jīng)回家了呢?”一個平靜的聲音傳來,一向不愛開口的大叔不急不緩地說道。
“回家?那老大為什么不告訴我們,”湯餅不信,老大回家為什么要穿男裝,偽裝成那樣?
“恐怕不是自愿,被抓回去了吧,她那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養(yǎng)出來的,定是隱姓埋名偷溜出來的!”大叔早就暗中觀察過她,不扭捏不造作,正直大氣,不像普通的農(nóng)家女,也不像大家小姐,很奇怪。
“?。窟@可怎么辦?”
“我們也不知道她原先到底是什么人家的,大海撈針??!”
“我們還是先出去打探一下吧,如果真的沒有蛛絲馬跡,那便只能當她回家了?!?p> “如果是遭了難,我們也好為她斂尸,也算是報答她的恩情了?!?p>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最終的結(jié)論也不過是湯餅和葫蘆出去打聽,然后再做打算。
只不過半夜時分,有人偷偷將古瑨埋在樹下的30兩銀子挖走了。
寒雨軒
蘭姨娘母女剛用完飯,靠在榻上閑聊天。
“玉若,如今你大哥哥如日中天,京城里的豪門世家都在爭相拉攏,你的身價也水漲船高了,娘這里都收到好幾家的帖子,該為你挑選親事了?!?p> “娘,女兒的事不急,大哥哥還沒成親,等賞花宴后,大哥哥的親自人選定下來,您在張羅,免得讓大夫人知道找事。”
“娘心中有數(shù),正好賞花宴那日,京中的豪門貴婦都會攜女前來,你也好好露個臉,先博個好名聲,再順便看看,這嫁人不只是選相公,還得挑個好相與的婆婆,那樣才有好日子過?!?p> “哎呀,娘,說的女兒都難為情了?!?p> “傻孩子,這有什么,娘是過來人,為了你的親事,必須事事考慮周全!這段時間,你也該好好學學怎么掌家理事,娘這輩子沒機會,但是該會的我都會,必定傾囊相授,你可以仔細學。”
“娘真好,女兒會給娘爭臉,娘在家也要照顧好自己?!?p> “你就放心我吧,宮雁飛為了裝門面,也不至于對我怎么樣,你大哥哥雖然不管后宅的事,至少還算公正,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忙得很,沒想到葳蕤那丫頭還有點手段,直接住到主院去了,聽說今天宮雁飛想要找麻煩還吃了閉門羹呢,呵呵,以后有的看了。”
“娘怎么知道的?女兒未曾聽說?!?p> “你娘在府里這么多年,不多幾個眼線,不是白混了么?他們以為瞞的密不透風呢,我可以全都知道,葳蕤那丫頭,之前可以逃出去過,真是個膽大的,現(xiàn)在說是住在主院,其實就是軟禁吧,君謀估計被她迷得暈頭轉(zhuǎn)向了,不過這樣也好,有機會娘可要會會這丫頭,若能收為已用,以后這將軍府誰說了算,還不一定呢!”
“???”司玉若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這些事她完全不知道,難以消化。
“傻孩子,你可要學著點,沒有幾分手段,就算做了正妻也白搭,這要是聰明點,就算是個妾,母憑子貴,將來也是個大威脅!”蘭姨娘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女兒的腦袋,有些道理是時候給她講講了,要不然嫁出去,稀里糊涂地被人算計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