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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婚就當(dāng)沒結(jié)過

第八十一站:我在撒嬌

  孫巖玫沒怎樣,劉艷楠被宗慕晨好聽的聲音刺激到,差點(diǎn)兩腿一彎當(dāng)場給大家表演一個跪在男人牛仔褲下的壯舉。

  “還愣著做什么,過來~”劉艷楠學(xué)著宗慕晨說話的語氣捅了孫巖玫一下:“男友力max啊姐妹,我定要追隨你,一飛升天~”

  孫巖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都什么人,跟神經(jīng)病似的。

  “你還找他嗎?”

  不找她走了,跟這種神經(jīng)病一樣的同事,實(shí)在交流不下去了。

  說歸說,近距離見到宗慕晨真人之后劉艷楠想法一下就變了,腆著花癡臉連連擺手:“不了不了,神仙只遠(yuǎn)觀不近玩,姐妹加油,幫我安排相親就靠你了!”

  話罷,腳底抹油,一溜煙消失在孫巖玫視線范圍之內(nèi)。

  喂,講清楚,要相親自己去問嘍,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孫巖玫頭疼的走近宗慕晨,伸手拉住他的雙手手腕,撅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宗慕晨挑眉,從淺褐色的瞳仁中溢出幾分顯見的縱容:“怎么了?”

  孫巖玫不自然流露一絲嬌態(tài),拍他一把道:“都怪你,心累!”

  宗慕晨很無辜,什么事,怎么又都怪他了?

  “我同事讓你給她介紹對象,我又不知道怎么拒絕,你說她明天再問我怎么跟她說?”越說越覺得苦惱,孫巖玫又拍了宗慕晨一下:“還有那個張曉萌,陰魂不散似的,讓我每天送她回家,她們知道什么呀就覺得你無所不能了?看人就會看臉,你是什么個性,有多惡劣她們根本不知道還......”

  巴拉巴拉一通抱怨,若像一開始只是說她的同事,他勉強(qiáng)聽聽,只當(dāng)他是個垃圾桶,好嘛,越說越過去了,照這趨勢放縱她講下去,干脆就變成他的批斗大會了。

  宗慕晨抬手拘住她的下巴,讓她微張的小嘴說不出話,“餓不餓,想吃什么?”

  孫巖玫毫不客氣一巴掌呼掉他的大手,“你討厭,我都煩死了,你就知道吃吃吃!”

  宗慕晨:“......”

  自從這姑娘開始上班,性格更鮮活更接地氣了是好事,仿佛也更焦慮了,這對自己和孩子的身體健康究竟好不好也沒個定論,講真,他才是那個真正苦惱的人。

  他輕點(diǎn)一下她的腦門:“依我看,你這性格就不適合上班!”

  你這性格不適合上班和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兩句話在孫巖玫心上奇妙的畫上了等號。他總這樣,仿佛一錘子就要把人釘死在無用的十字架上,孫巖玫一直不高興他這樣,這次也并無例外。

  宗慕晨對此感受清晰,抬她一記腦門:“嘿,跟誰學(xué)的,現(xiàn)在連實(shí)話也聽不得了!”

  孫巖玫氣呼呼的轉(zhuǎn)身,“回家,吃什么吃被你氣飽了,自己喝西北風(fēng)去吧!”

  宗慕晨勾著笑伸手:“就知道跟我急,你把這架勢用在公司,我看誰敢把小心思打到你身上!”

  窩里橫,貨真價實(shí)說的就是她孫巖玫了!

  宗慕晨一指頭戳在孫巖玫腦門上,難得因?yàn)樗劝l(fā)脾氣,他沒有隨她去,而是扯著她說清楚。

  “你怎么就知道和我發(fā)脾氣呢,一到公司你那個慫,連拒絕你都不會,你是需要看誰臉色混口飯吃嗎這么小心翼翼的,給誰看呢嗯?”

  孫巖玫被當(dāng)成小孩子一樣教育,瞪著眼睛不服氣:“宗慕晨我就煩你這樣你知不知道,一點(diǎn)都聽不懂我的意思就知道數(shù)落我是個弱智!”

  嘿,天地良心,這個心思也不是沒動過,可分寸感他還有,可從來沒說出來過,她這都能看得出來?

  “煩死了就是一句口頭禪一個語氣詞,我在撒嬌你聾了聽不懂就算了,借機(jī)嫌棄我,說我什么都做不好,還給我上課,我就一個普通職員你當(dāng)和你似的能橫著走,你怎么不體諒一下我的立場,就會說我嫌棄我,你一點(diǎn)都不合格!”

  這段話信息量有點(diǎn)大,宗慕晨腦回路多跑了兩圈:“哦,你撒嬌啊,也太隱晦了吧!”

  孫巖玫一腳踢在他小腿骨上:“宗慕晨,你能不能抓住重點(diǎn),再給我亂發(fā)揮閉嘴別和我說話了!”

  宗慕晨被踹的呲溜呲溜的,疼,不過還是一把將張牙舞爪的孫巖玫抱在懷中,線條完美的下巴磕在她腦頂:“知道了,我老婆受委屈了,需要她老公的安慰?!?p>  孫巖玫扭動不安,臉頰通紅:“誰要你安慰了,你可別瞎說?!?p>  死鴨子嘴硬,這兩年宗慕晨對孫巖玫的這個屬性可謂深切感知,不與她計較。

  “你也顧著點(diǎn)孩子,當(dāng)心他造反!”

  孫巖玫快要擰成麻花的身板終于安靜了下來。

  “我不是說你什么都做不好,一份工作而已,對你不過就是興趣,不開心就滾回來,我樂意放你出去,可不是讓你低三下四學(xué)做人的!”

  無論是蠻不講理還是悶不做聲,亦或者看不順眼的人給她幾個巴掌,這就是她的性格,只要他還兜得住,她這樣隨心所欲的活著,就是他想看到的樣子。

  孫巖玫扭著臉去看宗慕晨,這樣的話,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從宗慕晨那張只知道嫌棄她的嘴里說出來。

  “你似乎在暗示我不會做人?”

  論挑刺,這世上也就孫巖玫能從宗慕晨的每一次話中找出差錯。

  宗慕晨一頭黑線,多動聽的情話,都仿佛打動不了這女人的石頭心。

  “這還需要我暗示?”

  不是明擺著的嗎,會做人能從宗家大院里搬出來,然后上班短短的一周,碰了一鼻子灰。

  孫巖玫氣壞了,掌心向內(nèi)往宗慕晨身上招呼:“失敗我自己說可以,你不準(zhǔn)說我不行!”

  宗慕晨抱頭鼠竄,一個彎腰將她公主抱扔到副駕:“行行行,你什么都行......”

  這一天直到后半夜孫巖玫悟出了一個淺顯的職場道理,做好自己,本分的人做本分的事,學(xué)會適當(dāng)?shù)木芙^,同事關(guān)系,隨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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