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站:我老婆會吃醋
孫巖玫和宗慕晨午飯過后一起出發(fā),開了宗慕晨的越野,空間大里面可以放更多的東西,這一路未知的可能性還很多,儲備更多的生活和防疫用品總歸不是壞事。
上車啟動,才與孫爸孫媽告別,宗慕晨的手機響起了急躁的鈴聲。
講真,他的手機鈴聲素來是安靜平緩的曲子,不過因為打電話的這個人剛好讓孫巖玫心靈感應到了這份急切,所以連帶著手機鈴聲的曲子,也讓她聽出了那幾分暴躁的火急火燎。
是孟繁錦,早飯沒下來以為兒子貪睡沒搭理,過了十點還不下樓自己親自上去找他,才發(fā)現(xiàn)人走床涼早都已經(jīng)不見了他的身影。
給他打電話,手機顯示關(guān)機,一直到方才宗慕晨準備出發(fā)去武漢,這電話,終于是打通了。
“接吧,別讓他們擔心?!?p> 她不說宗慕晨也要接的,又不是偷雞摸狗的事兒,他可沒有偷偷摸摸的打算。
“媽~”
宗慕晨嬉皮笑臉的,好像這種情景之下突然消失不是多大的事兒,態(tài)度和平常所差無二。
氣壞了孟繁錦,她體面了幾十年的貴婦形象幾乎要崩塌,“媽什么媽,你人呢?”
宗慕晨笑嘻嘻的打呵呵:“我都有老婆的人了,您盯我這么緊合適嗎,我老婆會吃醋的?!?p> 孟繁錦一噎,之后更氣了,宗家自從娶了這個孫巖玫,就沒幾天消停日子可過的。
“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這個節(jié)骨眼上孫巖玫不懂事就算了,你添什么亂?”
宗慕晨余光瞥了妻子一眼,見她一手搭在車門把上目光端直看著前方,表情始終淡淡的平靜,母親說了什么,應該是沒聽到。
“您可別在制造緊張空氣了?!弊谀匠啃χ蛉ぃ骸澳瞎陔娨暽现v了那么多次,復工復產(chǎn)的可以開始了,您老人家作為他強有力的后盾,可不能這時候還拖他的后退啊~”
孟繁錦幾乎就要給宗慕晨說服了,一想不對,這通電話的目的可不是讓他耍雞賊的。
“你可給我閉嘴吧!”孟繁錦怒火隱隱上頭:“我說的是這個嗎,你不聲不響的撒丫子就顛你給誰說了一句?政策的復工復產(chǎn)是讓你這種無業(yè)游民亂出門瞎溜達的嘛,你跟誰擱這兒瞎扯呢!”
當她老帽啥也不懂呢,瞎扯也不看看對象是誰,早知道當年生出來的是這么個不靠譜的東西,就該給他丟馬桶里沖走,沒有一點正形,真是越大越氣人。
宗慕晨抓不住重點的樣子,一臉不開心:“媽您這話我不愛聽,誰無業(yè)游民,您這是誣蔑,赤裸裸的瞧不起人你知道嗎?”
他不說她還不氣呢,一說工作孟繁錦更炸了:“你還說,給你指了多少條明路你非得一條道走到黑,又是我們有志氣的兒媳婦出的主意嘍?”
宗慕晨平常忙自己的公司不常在家,也是最近疫情影響天天看母親和妻子唱大戲,這才觸及了一些孫巖玫婚后偶爾在他跟前抱怨的邊角料。
母親太有點強勢了,不光對他的人生要指點江山的樣子,對孫巖玫的工作、性格、乃至為人處世的方式,她都看不怪,都想要插手管。
“媽!”宗慕晨轉(zhuǎn)瞬變的嚴肅:“這話以后我們不說了?!?p> 工作不想說,他做自己喜歡的事無可厚非,且并沒有養(yǎng)不活自己和家庭,非要跟父親一樣出現(xiàn)在新聞里才是正路嗎,他可不認同。
指責孫巖玫就更算了,她現(xiàn)在有興趣管他的事他反倒輕松了,這姑娘根本懶得理他工作生活的樣子,想想都挺氣人的,她還說什么孫巖玫給他出主意,這不是沒憑沒據(jù)的瞎猜又是什么?
孟繁錦一噎,不說就不說,他娶回來的是寶貝,她這個當媽的現(xiàn)在連說都不能多說一句了。
“不想和你廢話了,速度給我回來?!?p> 對孟繁錦而言,這句話已經(jīng)是她原則之外的妥協(xié),不曾想兒子兒媳沒有一個想要配合的態(tài)度。
“這恐怕不行,我和玫玫去把她哥接回來,一時半會兒還真回不去?!?p> 孟繁錦一聽這話不對,孫巖玫的大哥不是在武漢,他這話什么意思,都要跑去那兒?
“宗慕晨,你們這是給國家添亂!”
“我們會注意不妨礙別人,您放心!”去是肯定要去的,這決心現(xiàn)在誰也攔不住!
“你說什么?”
想當然孟繁錦聽明白了,所以當場就發(fā)作:“我告兒你宗慕晨,你現(xiàn)在不回來,我派人把你們抓回來,你別不信……”
宗慕晨將手機拿遠一些:“您說什么,高速信號不好……我先掛了哦~”
他根本不管母親說了什么,或者還在說什么,說完自己想要告知的,電話啪嗒就掛了。
“確定沒事兒?”
孫巖玫調(diào)調(diào)涼涼的,無論從面部表情亦或語氣用詞,宗慕晨都看不出她更多的想法。
也是奇怪,生意場上的對手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想要做什么宗慕晨輕而易舉摸的透徹,同樣的思考和觀察放在孫巖玫身上,每每讓他無比頹喪。
通電話的過程,宗慕晨已經(jīng)啟動車子開出去很遠,聽話聽音,一腳油門踩到底,后牙槽動了動,“你意思呢?”
不確定有事如何,確定了又怎樣,她就是不想看到他,跟他媽一樣都是想方設(shè)法的要把他趕回去唄。
有時候宗慕晨惱了,也想孫巖玫還是閉嘴的好,她一開口對他準沒好話,可是夫妻誒,試問有她這樣整天不高興,對老公扯下臉的妻子嗎?
孫巖玫默默地轉(zhuǎn)了下視線,言下之意簡直一目了然:我什么意思你還不懂?
操!
宗慕晨在心底里說了句臟話,還真踏馬想什么來什么,對這女人壓根不能抱有幻想,根本不管她男人死活那種人。
氣急敗壞的時候,宗慕晨真想跳車,看她是四十邁還是五十邁,三十個小時還是四十個小時趕到武漢,都是她自己的事,他如她愿滾總行了吧。
興許大男人的逞強有點上頭,她越是冷漠他越是滿滿的征服欲,他還就不信,一顆熱乎乎的心捂不暖她這枚冰石頭。
五迷關(guān)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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