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監(jiān)管的老者瞪大了眼睛,在他執(zhí)掌天賦測試的這些年月里,還從未發(fā)生過這等事件。要知道這陣法,可是某位大佬親自設(shè)置的啊。
陳丘顯然也沒有想到,于是不好意思道:“對不住了啊,剛才沒收住?!?p> 的確,當(dāng)卡牌里的自己睜開眼睛時,那股噴薄而出的能量的確是難以遏制。
他撓撓頭道:“呃,這個不需要賠吧......”
這話說得有些沒底氣,因為畢竟還是自己把那陣法震碎的。
那老者瞪圓了眼睛。
賠?
這還用賠?
就這天賦,再給你碎個十幾二十個的又何妨!
他顫抖著說道:“你們先別走,我先去稟告長老?!保犅曇?,還沒有完全從震驚中脫離出來。
隨后,便乘著風(fēng)化作流光溜走了,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陳丘捅了捅唐清水的腰,說道:“你覺得他們會對我做什么。”
唐清水也是有些震驚,說道:“我覺得你可能會被當(dāng)成個寶貝,被天行院的各個大能搶著要?!?p> “如果那樣的話,也還不錯嘛?!保惽疠p快地吹了下口哨。
看樣子,進入天行院比想象中的要容易。
到時候,既能拿到系統(tǒng)的獎勵,又可以繼續(xù)完成系統(tǒng)的挑戰(zhàn),還進入了頂尖的學(xué)府,修為豈不是噌噌噌向上一頓猛漲。
就在他臆想著美好未來的時候,老者帶著一名青年來到。
青年明眸皓齒,面上線條柔和,看上去頗為清秀帥氣,只是現(xiàn)在臉上帶著滿滿的怨氣。
他性子閑散,根本不喜歡參與任何事情。
但無奈當(dāng)時只有他一人在,而鄭伯看上去又十分認真的樣子。
他不滿地嘟囔道:“鄭伯,到底什么人啊,還要我來親自看?!?p> 名為鄭伯的老者道:“呂水山大人,您親自看看就知道了?!?p> 話語間,可以聽出這位叫呂水山的青年地位不低。
呂水山一臉埋怨地落至場地,看到陳丘后,突然臉上露出了笑意:“是你小子啊?!?p> 陳丘一頭霧水:“您認識我?”
呂水山笑道:“當(dāng)然,力殺紅勾蜈蚣,千金買一場決斗,那可是讓人津津樂道的戰(zhàn)績啊。多虧了你,我才能贏王振坤那人二十枚上品靈晶,哈哈哈?!?p> 說著,他便沉浸入了狠狠打了王振坤臉的喜悅之中去了。
看著他那副忘乎所以的樣子,鄭伯輕刻一聲。
呂水山這才反應(yīng)過來,于是訕訕道:“對了,倒是什么事兒啊。”
鄭伯指了指破碎的陣法道:“您看吧?!?p> 看到已經(jīng)四分五裂的陣法,呂水山也有些驚詫,問向陳丘:“你干的?”
陳丘點點頭,承認了。
呂水山聽到,面色也略微認真了些,隨即說道:“跟我走。”
陳丘急忙道:“干什么!”
聽他那架勢,好像很不得了的樣子,也難怪陳丘有些緊張。
“又不會害你,走就是了!”,呂水山道。
陳丘思索片刻,道:“那把他也帶上。”
他指了指身旁的唐清水。
呂水山看著唐清水,皺了皺眉。
鄭伯及時附耳說道:“五百多丈高的天賦,也算是個天才?!?p> 的確,如果沒有陳丘這個怪物,唐清水簡直是天才中的天才。
只可惜被陳丘的光芒遮掩住了。
呂水山沉思片刻,然后道:“行!”
說著,也不等兩人再多說什么,直接拎起來就走。
陳丘只覺自己一陣頭暈?zāi)垦?,周圍的景色像是糅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片混沌?p> 眨眼間,他便感覺到了自己被放了下來。
迷糊了片刻,眼前的景物才清晰起來。
睜眼看去,這里是一片空曠的場地,擺放著幾個奇怪的建筑,像是從地面伸出的通風(fēng)口一般。除了他們?nèi)?,便再無其他人了。
陳丘不解問道:“這是哪兒?讓我們來這兒是要干什么?”
呂水山道:“天行院的第二道試煉,分為兩關(guān)。第一關(guān)就是修煉天賦,這是第二關(guān),考驗?zāi)銈兊膽?zhàn)斗能力。”
為了避免一些只會修煉,但卻實戰(zhàn)能力為零的修士,天行院設(shè)立了兩道關(guān)卡。
呂水山接著道:“雖然你們天賦異稟,但也不可壞了規(guī)矩,明白嗎?”
兩人點點頭。
呂水山滿意到:“那誰先來?”
未等陳丘思索完畢,唐清水已經(jīng)上前一步。
他并非是要出風(fēng)頭,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去做那些事兒。他想要做的,是為了給陳丘積累些經(jīng)驗,讓陳丘能有個參照。
呂水山見狀,便拎起陳丘,浮到半空。
同時氣息涌動,那地面上的通道便打了開來,從中爬出四只身披漆黑鱗甲,背部長出水晶般剔透,似如晶石狀的東西。
它們涌動著神秘的波動,幽深的眼睛貪婪地看著唐清水,仿佛要將他撕碎。
“這是什么?”,陳丘問道。
“晶玨獸。”
這四只晶玨獸的年齡足足有百年之久,修為也是不低。
按照往長的規(guī)矩,這樣的難度,應(yīng)該是用來考驗畫紋,甚至得命期修士的。
但如今,卻用來考驗了一個區(qū)區(qū)凝丹期的修士!
原因無他,只因為唐清水是個天才。
既然是天才,就要對得起天才的名號!
被放出牢籠之后,四只晶玨獸瘋狂釋放著被壓抑的野性。只見它們四足狂動,以極為迅速的姿態(tài)扭動著身軀,轉(zhuǎn)眼就要到達唐清水面前。
唐清水不躲不避,一拳揮出,攜帶著濃郁的暗紫色毒氣。
這毒氣極為恐怖,即使晶玨獸全力閃躲開來,但稍微沾染上了一點,便是皮肉腐爛,嗤嗤作響,甚至于背上的晶石,也在融化。
觀戰(zhàn)的呂水山見狀,腦海中閃爍過三個字:“剎毒宗”
但即便如此,它們也沒有停下攻勢,接著便分散開來,從四個不同方向往唐清水面前沖去。
“噬宴!”
一聲厲喝,唐清水渾身爆出極為恐怖的氣勢,漆黑的毒煙附著著濃厚的死亡氣息,仿佛萬界腐蝕,生靈凋敝。
毒煙瞬間席卷開來,吞噬了一切,那妖獸根本來不及躲閃。
凄厲的嚎叫穿破毒霧,響徹遍野。
呂水山淡然道:“走吧,結(jié)束了?!?p> 隨后便帶著陳丘落入場地,再一揮手,滿場毒霧消散得無影無蹤。
地上,只留下了四具殘敗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