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輕輕的褪去了衣衫,將粗布面紗摘下,揭開肩膀受傷的布料。
嘶啦啦,衣服撕下來了,也帶著不少的血水,疼得她冷汗直冒。
拿起旁邊的野棉花,沾上小溪水,一點點的擦拭完。
一抬頭,她看著正傻傻站著的嗷嗚,他手中拿著草藥,還有一些竹筒,傻呆呆的看著自己……
“嗷嗚,轉過頭去!”
尖叫聲讓嗷嗚,趕緊向后退去。
本來受傷,再加上驚嚇,櫻嵐站起來的時候,頭有些昏沉,身體向后倒去。
腰間一緊,她睜開昏沉的眼睛,盯著眼前的嗷嗚。
因為怕櫻嵐跌倒,嗷嗚直接托住了她的腰,兩人現人處于一上一下的姿勢,幾乎能聽見他的心跳聲,一嗒一嗒的響在耳旁。
終于,櫻嵐清醒了過來,她趕緊扶著旁邊的石頭站了起來,咳了一聲。
“嗷嗚,你帶我來的是什么地方?”
這四周沒有人煙,只有一個山洞,但里面高高的埋著一個土堆,嗷嗚怎么將她帶到這里來呢。
松開了櫻嵐的身體,嗷嗚嗅著手上帶著幾分青草氣息的味道,默默記在了心里,飄過幾絲低落。
只見嗷嗚直接來到山洞里,撲騰一聲跪下。
“嗚…”
他的聲音低啞而又哀傷,呢喃不止。
這個土堆看起來熟悉,而且有一些血跡滴落在土堆外面,雖然干涸了,但是沾染著暗紅色的狼毛。
這是……養(yǎng)育嗷嗚的狼?
聽著李家村里的老人說過,往年大雪封山的時候,有些窮到揭不開鍋的人家,便把家里剛生下來的嬰孩,扔到大雪封山的地方。
而嗷嗚,難道就是那時候被扔進山的孩子,被野狼養(yǎng)大的嗎?
所以,他才全然都是一副野狼的模樣,力大無窮,目不識丁。
“嗷嗚,你今天是為了爭野狼群的地盤,受傷的嗎?”
就算是櫻嵐不懂野狼群的規(guī)矩,今天這一場無緣無故的撕打,指定是為了爭奪地盤,才會大打出手。
他低下頭,眼睛有些灰暗,一言不發(fā),只是緊緊的捏著拳頭,死死的盯著櫻嵐的傷口。
“我會報仇?!?p> “你,你居然會說話了?!?p> 一時間,櫻嵐激動的語無倫次,可是再問嗷嗚其它的話,他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祭拜過對嗷嗚有養(yǎng)育之恩的野狼墳墓,櫻嵐便被嗷嗚重新背在后面。
這一次,他蕩過叢林之中的時候,隱隱約約響起了其它狼群臣服的低沉吼聲。
側臉看過去,她可以看到嗷嗚臉上有著幾絲自豪,烏溜溜的眼睛都享受的瞇了起來。
一柱香之后,櫻嵐回到家中,發(fā)覺院子里站著一個人。
天色已經全然黑了,她盯著院子里的君先生,有些莫名奇妙。
“君先生,已經晚上了,你來這里是?”
對于君先生上次赤果果的將冬兒娘做的事,告訴她之后,櫻嵐對于君先生心底總有些芥蒂,但是來者是客,終于人來了,櫻嵐也沒有道理將君先生晾在院里的道理。
溫茶兩杯,擺上了一些白天去集鎮(zhèn)上買的瓜子干果,幸好包袱沒有灑落。
“這位大兄弟是?”
抿了一杯溫茶后,君先生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又喝了半杯才開口。
“他,他是救我的人?!?p> 一時急亂,櫻嵐又不可能說嗷嗚是山上的野人,只能胡亂說了一嘴。
“救你的人?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