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光慕有個很兇很美很招搖的姐姐,也有個很冷很酷除了工作之外很不愛理人的哥哥。
由于兒子兒媳輩兒的不同陸建業(yè)一同住。陸家的日常就是,陸光啟去上班,陸光慕跟陸廣嘉因為陸光慕體重的問題開始雞飛狗跳的一天,其間夾雜著陸爺爺看著這姐妹倆吵的不可開交自己跑去遛貓。
陸家,周五早上十點。
溫暖的陽光透過粉色窗簾的縫隙,靜悄悄地照在陸光慕細白的小腿上,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瞌睡因子,女孩一點兒也沒被陽光打擾,仍然睡得香甜,氣氛靜謐,這美好的畫面讓人不忍心去打擾。
下一秒——
她就被陸廣嘉從柔軟的小床上揪起來,上秤。
陸光慕:“……!”
陸廣嘉今天難得沒心思出去浪,穿一身黑色連衣裙,美美地涂了個紅艷艷的啞光口紅扶住陸光慕就往秤上放,意料之中的,秤上那一串白森森的數(shù)字仿佛在訴說著這具身體主人的罪惡,陸廣嘉尖叫了一聲,嚇得捂住了眼:“接下去三天,生菜與你作伴?!?p> 她著實吃驚了,聲音都顫顫巍巍的,“周、周一還有個雜志要拍,你抓緊搶救一下。”
陸光慕哀嚎一聲,捂著被子垂死掙扎:“最后一天搶救一下也跟這樣差不多的!三天都吃生菜要死人的哦?!?p> 陸光慕心寬體胖,自己慢悠悠滑回床上。
“是嗎?”陸廣嘉挑眉,“你上個季度跟風(fēng)尚合作拍的那版需不需要我現(xiàn)在幫你找出來,回味一下?”
那臉腫的,在樣片里面活像個發(fā)面饅頭。
其實陸光慕一點兒也算不上胖,只是這鏡頭總有把人拉扁的神奇功效,因此但凡她起床有一丁點兒水腫,那鏡頭拍出來的照片基本全都沒法看。
陸廣嘉食指點腮,嘴巴彎成一個O形,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怪不得會有人造謠你整容,看來并非空穴來風(fēng)啊?!?p> 陸光慕大半個身子都埋在被子里,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姐你饒了我吧,我昨晚上陪陸光啟去了個酒會來著,那我只是睡得晚了點兒,臉有點腫而已?!?p> 陸廣嘉拎起抱枕,毫不留情地砸到她屁股上,“少來,酒會用得著你去嗎?那不都那誰陪陸光啟去嗎?再說了,人去見合作方談生意,你個小屁孩去干啥?!?p> 什么那誰,人家有名有姓,叫許妍好不好,陸光慕翻白眼。
陸廣嘉向來明察秋毫,還好陸光慕留了一手,老早就找好借口,跟陸光啟串好供了,現(xiàn)下一副“你沒想到吧”的得意表情,嘿嘿道:“這兩天降溫,許妍姐凍得直發(fā)燒,那不昨天都跟我哥請假了,根本都沒來上班?!?p> “我看你個小兔崽子又想騙我?!焙侠響岩伞?p> 畢竟陸家孩子信用一向不好。
“你去問我哥!”
先搬出證人一號。
“你倆同流合污的事兒干的還少嗎?去年暑假我一個沒注意你自己跑去意大利喂鴿子了,還有高考完串通陸光啟騙我跟你爸說去他軍區(qū)接受思想教育那次”
多年來的經(jīng)驗。
“真的!你不信我你還不信許妍姐嗎?你自己打電話問她咯?!?p> 說完蒙上頭繼續(xù)回味一下床的溫暖舒服,“你快去找爺爺遛貓去吧,我再躺會兒,下午還有課呢?!?p> “那只貍花貓前天去爺爺池塘里抓我爸養(yǎng)的小鯉魚吃差點沒被你爸拿去賣了,我閑的嗎?”
陸廣嘉才不會給許妍打電話,她這人第一次見許妍就覺得這人跟自己八字不合,挑剔她急功近利還總纏著陸光啟心甘情愿做備胎,著實沒有一丁點兒女人的該有的尊嚴和骨氣。
“你要是不閑得慌會來打擾我睡覺嗎老板?現(xiàn)在不是上班時間?。 ?p> 不得不說,陸大小姐看人的眼光真的很刁鉆也很隨性。
不過參加酒會是假,許妍發(fā)燒這事陸光慕倒沒撒謊。
步入冬季之后,氣溫驟降,昨天還下了場大雪,樹都被那北風(fēng)薅得快禿了,更何況人?于是許妍也不幸地中招了。
她原本昨天給陸光啟請了半天的假的而已,沒想到下午和晚上也沒能去公司,那天晚上的信息就是向陸光啟致歉的。
不過第二天,許妍依舊沒來公司。陸光啟給她發(fā)消息,也沒回。
他忙得很。
慕尚辦公樓。
早上八點到公司,別說腦子還不太清醒,眼皮尚且都還有點打架,勉強去衛(wèi)生間掬了把冰涼涼的水懟在臉上。
面無表情地坐在辦公室那張轉(zhuǎn)椅上,陸光啟翻開文件。
他看文件異常認真,逐字逐句,基本不會跳,等把昨天的處理完,一個電話過去,小張秘書勤勤懇懇地上來把文件夾收走,遞上新鮮的文件夾,他才有心情看看表,時間立馬就到了十點半了。
陸陸續(xù)續(xù)各部門的主管就會來匯報工作或者有用戶反饋要跟他聊聊怎么處理,再一眨眼的功夫,小張屁顛屁顛地上來提醒他:“陸總陸總,咱到點兒吃飯了?!?p> 一抬眼,中午十二點整,陸光啟抱怨:“這么快就十二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