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想到,前人栽樹后人乘涼,要是其它女子也就罷了,為何非得是謝家女子?”
趙惠一雙仇恨的眼盯著左巍,要一個滿意的解釋。
左巍不回答,閑步越過眾影衛(wèi),讓人面面相覷,他去亭子里喝酒吃菜了。
半響道,
“你動不了謝沁,她身邊有謝府給的陪嫁,三百個大內(nèi)高手?!?p> “左家到底沒謝府資格老,妾身倒是希望你娶個公主做正妻,至少公主不會跟來這里受苦。”趙惠碎碎念,滿滿的怨憤。
左巍道,“珍惜你手下之人的性命,別讓他們?nèi)ニ退??!?p> 趙惠冷笑道,“妾身如何還輪不到你這毛頭小子指手畫腳,三百大內(nèi)高手而已,妾身的陪嫁三倍于她?!?p> 武都府。
謝沁說的正歡,把畫冊拿出來一卷,指給田曼看,“這個是我,這個是國公夫人,這個是左夫人......”
經(jīng)她指認,沒用的見識又增加了。出于祭奠因為鄧公早夭的夢想,田曼想要知道京城里的情況。
這正中謝沁心里的思念,認著便看著畫里一個女人流下了眼淚,“這是我娘,去年上元佳節(jié),她還給我梳碧華,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p> “你因該能回去吧?!币蛟摬皇菍⒃谕馔趺兴皇馨?,田曼想想還挺興奮。
謝沁沉寂在思念里,白了田曼一眼道,“我要不帶個兒子回去,臉就丟大發(fā)了。你是不知道......”
要說,生生給卡回去了,謝沁嘆息一聲,把畫冊一合,拽了一角金絲團花被,
“不想糟心窩子的事情了。咱們早點睡吧,明天我再帶你去看我那些珍藏寶貝?!闭f罷,歡歡喜喜地睡下了。
田曼不敢斷言,但她好像知道謝沁糟心什么:左思昭,小名念君,左巍的親兒子。
有用的信息沒有丁點,滿腦子狗狼永垂不朽,田曼也很糟心。
想到狗糧,莫名其妙的就餓了呢。
然后莫名其妙就借用了廚房,做了一鍋莫名其妙的砂鍋魚。撈水缸里的魚真不能怪她。
“抱歉,我一餓就想吃東西,不吃肯定睡不著的?!奔热恢罅唆~,順便抄兩個菜蒸鍋飯,多么順手的事。
謝沁吮著糖,搖搖頭,“是我拉著你,晚膳都忘了吃?!碧锫粗掷锏拇樱瑸閿?shù)不多又極難做出來的糖豆,那可是打算重要關(guān)頭當錢花的。
她給吃了。
謝沁砸砸嘴,把空袋子放一邊,道,
“這東西比京城里的還甜,我還沒吃夠呢,你哪里搞來的?再多弄點過來,多少錢我都給。”
田曼聞言心里稍得安慰,還知道給錢,難得。
“一顆值同樣大的金豆。你想吃飽就等于吞金了,那些吃了就吃了吧,你再吃點飯?!碧锫强祓I死了,學(xué)武功點用都看不到,飯量見長。
吃了再理論的意思。
謝沁早以等候開飯,說叫人做田曼非得親自動手,為了保證能吃到東西不耽誤休息,她排了廚娘一起做。
田曼也知道她信不過自己,所以只做了自己的量。
哪知道謝沁把筷子伸到了她的食盒上,夾走了一塊特別肥嫩的魚塊。
當時田曼就腦子宕機了,此行就來打探一下謝沁的喜好,以便針對性輸出貨物以此牟利,但才相處不久,損失已經(jīng)超過拳頭大的金子了。
現(xiàn)在還被搶了飯。
能怎樣,難道為了口吃的翻臉么,又不是動物。
忍。
謝沁把整塊魚肉塞進了嘴里,出來就是干凈發(fā)亮的魚刺,她的眼睛亮閃閃地帶著期盼地看著田曼,面前的食盒。
什么意思很明顯,田曼嘴角一抽,肚子里攪的難受,“夫人要是不嫌棄的話......”還沒說完,謝沁以光速交換了兩人的食盒,認真地刨起飯。
“好吃?!?p> 仿佛背景都充滿了旋轉(zhuǎn)的花朵。
田曼無語了,要不是兩個有仇,她真想憑這一手這輩子不努力了。
什么是富婆,謝沁不就是么。年紀輕輕、家世背景顯赫,簡直是獨得偏愛。
人比人真的氣死人了。
好在這府里廚子手藝也不錯,能暫慰受傷的心靈。
“夫人,那個糖......”
“先給我來一車,我那些侄子侄女肯定愛吃。”謝沁已經(jīng)在想她自己如何鶴立雞群了。
田曼非常感動,這特么原材料都不知道哪里找那么多。
“按照商場上的規(guī)矩,得先付定金。要是只是夫人自己吃,我明天回家給夫人再捎些來就是?!?p> “定金?”謝沁想了想,“沒這個規(guī)矩吧,不都是先交貨再給錢的么?”
田曼笑了下,道,“市面上有如此純度的糖我免費請你吃,要是沒有,價錢多少都是我來訂的,交易方式自然也是?!?p> 謝沁瞳孔以震,跟才見到田曼似的看了又看,稀奇道,
“你看起來柔弱,怎么說話如此霸氣,我哪大哥都要輸給你了,我好喜歡?!?p> “你別喜歡我,擔不起。要還是不要吧?”田曼眼皮直跳,受不了這份情誼,想干脆這就走了算了。
“當然要,你說什么就怎么辦。”
如此輕易拿下謝沁,田曼甚至感覺自尊受挫,她渴望更強大的對手。
于是謝沁玉碎步搖的閃光之后,便射來一把飛劍。
飛劍!
田曼趕緊撈了謝沁滾一邊,從院墻瞬間翻進來許多手持利刃的黑衣人。
殺進來二話不說就砍,砍的相當熟練,甚至極個別已經(jīng)到了人劍合一的程度。
田曼應(yīng)接不暇,連躲帶擋,佩劍沒有在身上,就一個飯盒頑強抵抗,但頃刻被砍得四分五裂。
老子不要強大的對手了,老子要幼兒園模式!
然并卵,黑衣人喪尸一樣涌了過來,田曼抓著謝沁手腕子就往屋舍里躲。
金疙瘩首先不能丟,但要是威脅到生命安全,還是命重要。
謝沁拿出短哨子吹了幾聲鷓鴣聲,直到門閂被放下。
“我艸,這好歹是武都府。”田曼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堂堂一個州牧點排面都沒有,才走多久就有人敢闖進這里。是來對謝沁下手的么?
“田大夫,謝謝你沒把我關(guān)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