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不是錢的問題。”
“這就不是個問題。”
倘如州牧配合,有個屁的問題,但看情況是州牧不想做點(diǎn)什么,哪怎么著都沒用。
要真搞出個孩子,人頭分分鐘落地。
“夫人,這件事你得經(jīng)過州牧同意,沒有冒犯的意思,你不給他說,他不承認(rèn)咋辦?對孩子也不好的,你說是吧?!?p> “那不就是沒辦法了么?”州牧夫人小聲念叨了一句,心里的急迫分毫不漏得顯在了臉上,忽然轉(zhuǎn)臉瞪了田曼一眼。
田曼不看她,看著地面,用態(tài)度表示她啥也沒聽見。
“我聽說你們民間有藥。你開給我,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處?!敝菽练蛉瞬灰啦火埖?,堅信田曼有辦法能解決她這個需求。
“哈?”不會是想的那種藥吧?
田曼打量了州牧夫人的小身板一眼,對她的能耐表示懷疑,但有那些婢女的幫助,問題不大的樣子。
姐妹兒,你饞男孩子身子的執(zhí)著,真讓人刮目相看。
樊壽啥意思來著?不管了,都是女的,能幫一把就別看著。
州牧夫人不知道她在想啥,瞬間急眼了,一拍桌子威脅道,
“哈什么哈?本夫人今年生不出孩子,你也休想看到明年的太陽!”
真是能敗壞人好感,忽然知道州牧為啥晾著這個美人了呢。
“夫人言重了?!?p> 樊壽還等在原處,看田曼提著一包東西回來,問,
“孩子怎么樣了?”
田曼眨了眨眼,“你跟你背后的州牧,能保證我人身安全么?”
“能?!?p> 田曼長抒一口氣,飄了眼路面,
“州牧夫人肚子里沒孩子?!?p> 樊壽“嗯”了聲,問:“夫人交代你做什么?”
田曼有些尷尬,樊壽看著她收錢的。
“夫人懷孩子,我已經(jīng)勸說她要也務(wù)必生州牧的,她同意了,順便威脅我把春天的藥給她配了一副,另加方法二三?!?p> “你為何精于此道?”
田曼冷笑一聲,答曰,“生命的奇跡?!?p> 心一橫,將裝銀子的布包拋給樊壽,“這是夫人給的錢,你替我還給她。
我普通一介凡人,只想安安靜靜過此一生。你大人大量,高抬貴手,就當(dāng)我沒來過,什么都不知道,我謝你八輩祖宗?!?p> 田曼埋首,沒看見樊壽眼里的笑意。
“州牧夫人錢多的花不完,還這些去還耽誤她賞花的心情?!?p> 樊壽把銀子拋還給田曼,“你這人挺有意思?!?p> 田曼瀑布汗,被拿著刀的人說有意思,膝蓋一涼。
“該說的我說完了,可以走了么?”
“今后有何打算?”
“在張大戶家看了不少書,想當(dāng)個私塾先生?!碧锫茼樍锏幕卮鹆?,答完才覺得暴露了往后的行蹤。
這回得盡快離開青州了。
女孩子趕路很不方便,何況是這樣的身體,未成年連生兩胎,虧空的氣血個把月根本恢復(fù)不過來。
這跟后天殘疾有毛線區(qū)別。
一個殘廢完全被樊壽碾壓成渣渣,能不能走掉,完全看對方放不放人。
田曼怎一個悲涼了得。
“私塾先生?”樊壽念了一句,這時慶賀的人找了過來,一下子就將樊壽包圍了。身為州牧身邊的親衛(wèi),少不了被硬塞許多紅包。
田曼被擠到了街對面。
掂量了一下手里可憐的一包銀子,不知道夠不夠買個宅子?
田曼想著,搖了搖頭,在古代光有銀子能享幾天安寧?
要當(dāng)官,當(dāng)大官。
“喵~”
巷子里一只黑貓朝外邊叫了一聲,走過的田曼倒退步回來,然后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