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你這藥好有用,出了一身汗,胸口沒有那么痛了?!毙烈母杏X自己的氣也順了,經(jīng)脈像被打通了一般。
“你手上那個金創(chuàng)藥藥效一般,用我這個。”柳臨風從袖兜中拿出一瓶藥。
“公子,你怎么隨身帶藥的?還是你早就知道我受傷?”辛夷狐疑地接過藥。
“我一直有隨身帶藥的習慣?!?p> “說真的,我挺好奇你醫(yī)術(shù)是在哪里學(xué)的?”辛夷好奇地問。
“怎么關(guān)心我的事?”柳臨風看著辛夷這對真誠靈動的雙眼。
“我就是覺得你們作為高門大戶,家里怎么可能讓你學(xué)這種下九流的東西?”辛夷說。
“以前流落街頭和一個江湖游醫(yī)學(xué)的?!?p> “流落街頭?”辛夷的好奇心被勾出來,她上完藥趕緊把衣服穿好,把頭探到柳臨風跟前。
“我五歲那年,我哥帶我偷溜出府玩,趕廟會的時候,我和我哥失散了?!绷R風敲了一下辛夷的腦袋。
“那你怎么回來的?”
“不告訴你?!绷R風賣了個關(guān)子。
辛夷突然想起什么,鼻子一酸,側(cè)過頭不敢看柳臨風。柳臨風疑惑地看著辛夷問:“你怎么了?”
“那幅畫···里面畫的是真的吧?!毙烈囊恢睂Ξ嬂锏男∧泻⒂洃洩q新。
“什么畫?”柳臨風假裝聽不懂。
“你應(yīng)該吃了不少苦。”辛夷鼻子一酸,轉(zhuǎn)頭滿眼憐惜的看著柳臨風。
“你別這樣看我,小心我會愛上你?!绷R風突然把臉往前一湊,嚇得辛夷跌回榻上。
“輪我問你了,你為什么會武功?你挨的這一掌,一看就是尋仇的??墒堑米锪苏l?”
“我家沒變故之前,家境也算殷實。小時候我喜歡跟我爹走遍五湖四海,我爹擔心我一個女孩子在外跑不安全,便讓我學(xué)了點武功防身。我進柳府怕太張揚,就沒提。”辛夷的話讓柳臨風無法辨真假,但他感覺辛夷應(yīng)該說了八成真話,如果師從名師,加上天資聰穎,有她如今的功夫底子也實屬正常。
“那你哪惹的仇家?”
“我怎么可能惹仇家?”辛夷撅了下嘴。
“你說下你可能得罪的人,我?guī)湍悴椴椤!?p> “我就算有仇家也是在柳府中招惹的?!毙烈男辈[著眼看著柳臨風。
“怎么你覺得是我派去的?”柳臨風氣定神閑地問。
“你是最不可能的?!毙烈拿摽诙?。
“你好好休息?!绷R風說道。
明夷堂
“她···傷得重嗎?”柳豫風欲言又止。
“木蛟出了七成功夫,下手···不輕?!?p> “你怎么不阻止,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柳豫風有點著急?!傲R風也真是的,干嘛讓木蛟下手那么重?!?p> “我無法阻止,他們一定要逼安止使出真功夫。豫風,她真的是那晚夜探明夷堂的人,你···”
柳豫風握緊拳頭,禁閉雙眼。好一會才緩緩說了句:“至親至疏夫妻。真沒想到連她也是另有目的?!?p> “那你打算在怎么做?”
“叫蕭月雪到厚德樓?!?p> 厚德樓
“公子。”蕭月雪來到柳豫風跟前,她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
“姜羽,把茶端上來?!绷ワL看著眼前的侍女,眼神瞬間變得陰狠。
“把它喝了。”姜羽將茶遞給蕭月雪。
“公子,這是?”蕭月雪心里閃過不詳?shù)念A(yù)感。
“你平時給我倒的茶,特地給你留一杯。怎么,不敢喝?”
“不···不是···”蕭月雪手抖著接過茶杯。
“本公子賞你茶喝,怎么?不賞臉?”柳豫風用扇子挑起蕭月雪的下巴,蕭月雪看到柳豫風一臉陰狠,嚇得杯子掉到地上。
“公子,奴婢該死?!笔捲卵┶s緊跪下向柳豫風拼命磕頭。
“我知道你一直想當我的妾,但是你覺得李嬤嬤答應(yīng)的做準還是我?”柳豫風不緊不慢的聲調(diào),蕭月雪聽的全身發(fā)抖,頭挨著地面一點也不敢動。
“公子,奴婢知錯了,求···求公子放過我?!?p> “你幫我做幾件事,如果做成了,我不但不追究你下毒的事,同時還會納你為妾?!?p> “啊?”蕭月雪不敢相信,她偷偷抬起頭。
“我現(xiàn)在身邊缺個能信任又能幫忙的人,當然,如果你幫不上忙的話,那你對我而言也沒什么價值?!?p> “公子,奴婢是你的人,一定為公子赴湯蹈火。我一定做好公子交代的事情?!笔捲卵┻B忙磕了幾個頭。
“你記得,如果完不成,有什么下場你是知道的,至于李嬤嬤那邊,你該怎么匯報就怎么匯報。”
“我知道怎么做?!笔捲卵┟靼琢ワL話中的意思。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聰明人。第一件事···”柳豫風小聲在蕭月雪耳邊交代道。
靈珀齋
“她傷怎么樣?”柳豫風給柳臨風倒了杯酒。
“有我在肯定沒事,你不過去看下她?”柳豫風聽了,停頓了下,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說真的,我雖然分不清她什么時候說真話還是假話。但是我覺得她不是壞人。”柳臨風說道。
“可能是她隱藏太好,說不定是專業(yè)探子出身。她是不是魂夢樓的人?”柳豫風又喝了一杯酒。
“不是,魂夢樓的女人妖里妖氣,安止和她們不是一路人。我覺得她更可能是朝廷哪個官員派來的?!?p> “試一下。”柳豫風說。
柳臨風知道柳豫風的意思,點點頭。
翌日
“公子,你怎么這么早起床?”辛夷一覺起來,發(fā)現(xiàn)傷口好了大半,本來想到朱鸞樓打掃,順便活動下筋骨,沒想到居然看到柳臨風在伏案寫字。
“昨晚我爹讓我?guī)退麑懛庑藕o田知府,說幾日后圣上將會大赦天下,讓他組織一些活動慶祝,奇怪,我爹當時說因為什么大赦天下來的?”
“立后。”辛夷脫口而出之后,差點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了。
“你怎么知道?”柳臨風放下筆,滿眼帶笑地看著辛夷。
“猜···猜的···當今圣上不是還沒立后嘛,我猜是立后?!毙烈膹娦薪忉尩?。
“是嗎?有點道理,但還是問我爹妥當點?!绷R風給了辛夷臺階下。
“是是,你還是問老爺好點?!毙烈慕o自己捏了把冷汗,差點把自己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