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媛清爬到樹上后,壓低聲音道:“我有話和你說?!?p> 吳山以為她要說什么曖昧的情話了,趕緊道:“我也有話和你說,四姑娘,我回去要相親去了,也不是今日故意這樣說的,是本來就商量好了的……”
陸媛清一笑,道:“什么?你相親去?好,到時我去幫你把把關!”
吳山見她面色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心想莫非自己剛才誤會四姑娘了?于是問道:“那四姑娘,你想和我說的是什么?”
“我無非是想說,你可萬不要和別人說起昨夜那事,其實我昨夜,是喝了一碗粥才那樣的......”
至于是誰的粥,她就不說了,在下人面前,給何櫻留點情面。
“四姑娘你放心,這事我怎么能說呢!”他可不想自找麻煩。
至于因何四姑娘喝了什么粥就失控,他不懂也不想懂。
“那好,你下去吧……”陸媛清道。
正在這時,兩人聽到下面的錢嬸的聲音:“咦,你倆站樹上干嘛呢?”
陸媛清道:“我們在捉鳥......”
吳山也附和道:“我們剛才看到一只小鳥上來了,就想捉來玩玩,那鳥可好看了……”
錢嬸心道,大清早閑著沒事干上樹捉鳥,果然都還是孩子心性。
她邊想邊走到伙房做早膳去了。
在她走后,樹上的兩人方才下了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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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枝一大早起床洗漱完畢后,便開始收拾東西,收拾完畢,將醫(yī)箱打開,看里面還剩有幾包治跌打損傷的藥。
打開之后,只見里面還剩了三包。
等會給陸世康和吳山各自換上一包,就剩一包了。
正打算關上醫(yī)箱時,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包藥上的紅繩似乎和自己常打的結(jié)不一樣。
這藥箱除了自己平日里沒什么人動過,怎會有一只藥包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
疑惑之下,她將那只繩結(jié)不一樣的藥包打開了。
只見里面包的卻不是藥,反而是一只首飾盒。
首飾盒非常精致,楠木制成,上面雕刻著牡丹圖案。
打開首飾盒,見里面躺著一只精美的玉蝴蝶。
碧綠的晶瑩剔透的玉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看其質(zhì)地和手工,便知價值不斐。
但是,是誰將藥包里面的藥換成了一只玉蝴蝶?
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是那位木容姑娘。
那天,她拒絕接受禮物后,木容姑娘便沒再堅持,想來是命人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放進去的。
她沒料到,木容姑娘竟出手如此闊綽。
當下將那玉蝴蝶小心翼翼放入首飾盒,然后再放入藥箱里。
她決定,若有緣再見那木容姑娘,就將這玉蝴蝶還她。
只因她認為自己實在沒有為木容姑娘做什么重要的事情,雖然說無意中幫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隱秘的禍患,但那也是舉手之勞,談不上勞苦功高。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陸世康應該已經(jīng)起了床,她便提起藥箱,往陸世康房間走去。
即將進門時,她聽到里面陸世康說道:“好了,就這樣吧,你們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了,需謹慎行事?!?p> 接著聽到好幾人的回聲:“是,三公子?!?p> 接著聽到了散亂的腳步聲往門口方向走來。
她推門進去之前,便看到付周,以及胡三胡四三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她知道這幾日付周和胡三胡四一起留在望山居,一直在等著他們一行人返回。
她不明白,陸世康剛才對他們說的是什么,需要他們謹慎行事。
眼見那三人都出門了,她邊提著藥箱進去邊說道:“陸公子,換藥了......”
待陸世康脫了右邊的袖子,她給他換藥時,裝作若無其事問道:“怎么你那幾個小廝要提前離開?他們不一起回陸府嗎?”
就聽陸世康答道:“他們要去的地方,并非陸府。”
“那是何處?鄭勁府上?”她想來想去,最有可能是那兒。
“應該說是鄭勁府上的邊上?!彼揭膊徊m她。
“你是打算讓他們看看那‘少主’會不會在那兒出現(xiàn)?好確定此鄭是否彼鄭?”
“嗯,孔大夫還是不笨的。”
“我還能猜出來,你一定是讓他們喬裝打扮去,對不對?”
“我讓他們裝成農(nóng)夫。在邊上假裝是樹林里撿樹枝的......”
“但是你忘了一件事?!?p> “什么事?”
“他們沒見過那‘少主’......”
“所以,我昨夜畫了張那‘少主’的圖,讓他們看了一眼......”
昨夜何櫻被陸媛清騙過來敲門的時候,他正在畫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此事,所以才在里面插上了門。
青枝聽他話里的“讓他們看了一眼”,那意思是畫他們并未帶走,還在這兒,于是道:“那畫呢?我可看一看嗎?”
陸世康從床邊的抽屜里取出那畫,放在桌上,問:“孔大夫,我的畫功可還行?”
青枝看了眼畫中人,黑衣束發(fā),面如冠玉,豈止是像,簡直太像了。
“倒還挺像,你那堂姐便是被這樣一副尊容給迷住了……”
“所以,有必要拆散他們了……”
青枝自然知道他的擔憂。
眼下那位‘少主’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養(yǎng)兵養(yǎng)馬,都需大量銀兩,而他堂姐可以給他帶來家財……
只要他們聯(lián)姻成功,陸家便有可能成為被他們拖累的對象,到時候整個陸家,或許都會因為這個聯(lián)姻而成為叛臣賊子,受盡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