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山將三公子的紗布綁了,然后便出門而去。
陸世康看著吳山的背影,淡淡一笑。
摸了摸胸口的青銅牌,道:“你的主人無處可去了,咱們就收留下她吧,不過,你我都知道,她必然不會來......”
不過,看她糾結(jié)焦躁的樣子,也是一種樂趣之一。
不久,就見吳山已經(jīng)回來了,“三公子,孔大夫他......不見了!”
“不見了?”陸世康倏然站起。
“我剛才來的時候孔大夫站在之前他的房間門口,我剛才出去就沒看到他人,我又去我和齊方的房間和王呂和鐵壺的房間看了看,都沒看到他的人,孔大夫能去哪兒呢?”
“可能去找客棧了,我出去找找?!?p> “不不不,用不著三公子你出去,我叫齊方他們?nèi)齻€和我一起去就是了。”這種跑腿的事,當(dāng)真用不著三公子出面。
“不必興師動眾。你回去睡覺吧……”
“三公子,那我和你去吧......”吳山覺著既然三公子要親自去找孔大夫,那還是自己陪著好些。
“不必。”
吳山見他三公子語氣特別堅決,于是知道,自己是絕不能跟著的。
雖然擔(dān)憂三公子的安危,但也只能看著三公子的背影下了樓梯,然后便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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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枝懊惱,無助,可憐地在明月山下的一條街邊走著。
她剛才下樓時遇到一店里伙計,于是問那伙計依云客??蛇€有住房,得到的答復(fù)是老早就沒有了。她又問那伙計其他客棧這個時候會不會還有房間,那伙計回她說,九成九是沒有的。
現(xiàn)在是游人最多之時。這種初秋季節(jié),一般半下午就沒有房間了。
她還有些氣陸媛清,好好的為什么中午要和何櫻開一間房,完了晚上又嫌人家身上有蟲子味。搞得她倒沒地方住了。
她剛才已經(jīng)問了兩家客棧了,得到的答復(fù)都是客已滿。
難道,她注定要露宿街頭了?
如果真找不到客??梢宰∷?,她寧愿露宿街頭,也不去和陸世康同住。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她又明白自己是個定力不夠強大的人。
現(xiàn)在,她只求能快一點找到一間房。
手里提著礙事的藥箱,沿著燈光和月光相互輝映的小街,她來到街邊又一家客棧。
上面寫著:
撫琴客棧。
客棧的名字倒是雅致,但看其外觀,和依云客棧的相差了可不是一星半點。
進去后,見店小二站在柜臺前提筆在一個薄上記著什么。
“小二,你們這兒可還有房?”她走到柜臺前問道。
“什么時候了?你這個時候來找房間?”
店小二頭也不抬說道,手仍是拿筆在記著什么。
“那,請問這兒哪里能找到住宿的地方?”
“你現(xiàn)在要是想找住宿處,也只有百姓家了!”
她面上流露出一些希冀:“這一片哪兒有村子?”
“遠著呢,最少兩里地!”小二還是頭也不抬回道。
“哪個方向?”
“你就從這街原路返回,往南走,走到明月山下但還未到明月山時,有條往東拐的路,你就沿著路往東,一直走,路邊有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