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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生平

第31章 游離【1】

隆冬生平 decer 2749 2020-05-31 14:39:43

  我看著富麗堂皇的鏡子中的自己,嗯,頭發(fā)剪短了些,只及肩,但還是燙了卷,有些港風的感覺;鉆石耳墜反射出五彩的光芒;皮膚變白了,畢竟在養(yǎng)病時不能經(jīng)常出門;身材也變瘦了,我其實不太喜歡這么骨感的身材,看著病怏怏的,太脆弱。

  我補了補妝,添了一抹正紅色的口紅配這身紅色絲綢吊帶長裙。

  我一走出廁所就看見王易信靠在墻上等自己。

  我并不想看王易信任何一眼。

  他跟上我的步伐向我解釋:“我真不知道,莊仲自己安排的這些。”

  我不回復(fù)他,只是朝包間走去,裙擺搖曳生姿。

  我打開門的那一刻,包間里的人都安靜下來,然后又開始自顧自的講話,雖說是自顧自,但那不時瞟向我的眼神,讓我知道那是在議論我和王易信。

  有什么關(guān)系呢?讓他們?nèi)フf吧,有些人想成為人群的焦點還成不了呢。

  “喝湯嗎?”王易信問我。

  我點點頭。

  王易信幫我添了一碗湯。

  莊仲在邊上起哄:“王總這體貼周到,真是好未婚夫啊。”

  出院離開瑞士后我跟著王易信去了美國,因為他們家準備在美國開分公司。

  就在昨天,王易信多年的老朋友兼高中同學(xué),我曾經(jīng)的高中同學(xué),莊仲,知道我在美國待好幾個月了,于是邀請我們兩人吃飯。

  王易信一聽就很開心,說:“好好好,把時間地址發(fā)我?!?p>  我心有余悸:“你確定他是只邀請你和我嗎?”

  “這我倒沒問,不過沒事,莊仲嘛!”

  但是我第二天傍晚還是化了漂亮個的妝,穿了件昂貴且適合自己的衣服。

  王易信和梁秋澗不一樣,準確來說是更壕爽。他會讓龔俊杰秘書找人把幾個固定品牌每個季度的新衣服買下來,然后送進我的衣帽間。

  在美國的我住進了王易信的別墅,擁有了自己的豪華臥室和衣帽間。

  每次服裝店的人會送來十幾件衣服,也不用我清理,保姆會包攬一切。

  “你能閉上嘴巴嗎?”我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睛看著莊仲問。

  我最惡心他這種紈绔子弟。要是家里又有錢又奮進,我會持欣賞態(tài)度,但這種有錢卻每天游手好閑的人我真的看不起。

  不過我很驚訝自己剛剛的反擊,我通常是逆來順受的。

  什么時候我變得敢于捍衛(wèi)自己了?

  除了慕芋那一次,大概就是高三上學(xué)期了。

  當時我每個周末去補習班自習,自習的位置很緊俏。

  有天我去的時候沒有位置,但有一個位置上堆了很多書,從前一天到當天都沒有人坐,前一天也在補習班呆一整天的我是知道的。

  我理所當然的坐了那個位置,下午的時候來了個總是穿水手服,臉上有幾片青春痘,笑聲很夸張的女生。

  我知道她是五班的。

  她用很大聲問我:“同學(xué),你介意往里面移一個嗎?”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走了不少。

  我沒有往里面移一個,而是坐到后面一排,我不想和這個女生共處。

  坐到后面的我越想越氣,憑什么?又沒規(guī)定位置,還不是先來后到嗎?

  第二天,我早早的去了,專門坐了那個位置,結(jié)果女生沒去,第三天我還是坐在那個位置,女生中午的時候去了,又問:“同學(xué),你介意往里面移一個嗎?”

  我停下筆,用自己演練很多次的話回問她:“請問你自己怎么不坐里面呢?”

  那個女生表情很精彩,然后動靜很大的抱著自己的書跑到后面去坐了。

  我認為那沒有什么錯,本來就該為自己發(fā)聲,就像我當時澄清自己和王易信的關(guān)系一樣。

  可是,過了這么久,我成了王易信名義上的未婚妻。

  許多人看這個笑話,想著我多么會裝白蓮花啊,當時應(yīng)該信王易信的。

  我早就想到,但是面對這所有人的面孔,特別是當年所謂的幾位朋友的面孔,真是令人……心寒。

  那幾位朋友,表面上和你玩的很好,卻連上什么補習班都不愿意告訴你,做個練習藏著掖著,每次考試暗戳戳的比成績,嘴巴里卻說沒什么。

  最搞笑的是有一次班級考試,抄襲現(xiàn)象很嚴重,我又剛好有培優(yōu)作業(yè)沒寫完,就查了幾道地理選擇題。我的學(xué)霸同桌看我查了題,便把那幾題的答案抄到自己的卷子上。

  考試成績出來,我的學(xué)霸同桌考的不行,我考的雖說還行,也就一般般,然后我的學(xué)霸同桌跑去和別人說,馬安篇都是抄的。

  是的,我是抄了,那有本事她別抄?。∥沂遣皇且部梢耘苋ジ鷦e人說:我同桌把我的卷子拿去抄?

  我知道那件事以后就明顯的態(tài)度冷淡下來。

  之后又有一次班級考試,還是地理,我很早就把卷子做完,然后趴在桌子上補覺。

  結(jié)果是我的學(xué)霸同桌還是比我考的低。

  真搞笑。

  從此我的同桌每天酸我是“地理學(xué)霸”,我說自己不是的,她就繼續(xù)用酸酸的語氣:“哪不是咧,考那么好~”

  我忍了,畢竟高三了。

  直到有一天早上,我從的我的學(xué)霸同桌的胳膊縫之間看見她在寫一張卷子,那張卷子很特別,是學(xué)校里特有的那種帶些黃色的紙印出來的。

  我以為是家庭作業(yè),就問:“你在寫什么呀?”

  學(xué)霸同桌抬起臉張嘴就是一句:“怎么,我寫個卷子還要向你匯報?”

  我愣在那里了,真是無法理解,無法想象天底下有這種人。

  后來我明白了,她跟著學(xué)校老師補習才會有那種卷子。

  我在的班不是年級最好的班,只是普通的班,就這么競爭?都來心理傷害戰(zhàn)術(shù)了。

  我自此沒主動和那位學(xué)霸說過一句話。

  那位學(xué)霸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只是覺得我莫名其妙,專門找我談心,說畢竟是同桌,到底是我的問題呢還是她的問題。

  我說是自己情緒的問題,不是她的問題,她是一個很好的人。

  我才不會告訴她,她是個多么惡心,隨意往他人身上發(fā)泄情緒的人。

  讓這種人在社會里被打擊才是最好的報復(fù)。

  我回憶起自己的高中,真是沒什么好的了。

  高中同學(xué)聚會不歡而散,故人接踵而來。

  我無法忍受包廂內(nèi)的氣氛,況且煙味對我的身體也不好,于是一個人在包廂外面站著發(fā)呆。

  當我靠在金色的反光墻壁上,低頭看著光澤極好的紅色絲綢長裙,和這雙上個月買的尖頭瑪麗珍鞋。

  “馬安篇?”

  一個聲音響起。

  我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驚訝到了,轉(zhuǎn)念又抱怨,怎么碰見她。

  我轉(zhuǎn)過頭,帶著笑說:“嗨,孟天驕。”

  孟天驕是我從小就認識的人,曾是我全心全意對待的朋友,后來發(fā)生了些不了了之的事情,我們就慢慢疏遠了。

  “啊,嗨?!蔽也蛔匀坏纳斐龇旁诒澈蟮氖执蛘泻?。

  “你怎么在這里?”孟天驕站到我身邊不遠處,學(xué)我靠著墻站著。

  “同學(xué)聚會,你呢?”

  “訂婚宴。”

  “你訂婚了?”

  “嗯,馬上三十歲了,也該訂婚了吧?!泵咸祢溦f完笑了笑,“對了,你的手機號是不是變了,QQ也不用了,大家都找不到你?!?p>  “哦,是的。”

  “那加個微信吧?!?p>  我們剛加上微信,對面包廂就走出來一個男人。

  “老公,我在這里。”孟天驕和那個男人打招呼。

  男人看見我的時候愣了愣:“你是……馬安篇?”

  我也愣了愣:“我們認識?”

  男人說:“我是何亦,梁秋澗的朋友?!?p>  我這才想起來:“哦,我知道,橙色蘭博基尼?!?p>  然后我看看孟天驕又看看何亦。當年說要嫁給韓團小鮮肉的孟天驕最后嫁給了一個比自己年長九歲的40歲二婚男人。

  何亦問我:“你最近有和秋澗聯(lián)系嗎?”

  “沒有?!?p>  “你認識梁秋澗?”孟天驕驚訝。

  “嗯,就是偶然認識了?!?p>  何亦沒拆穿我,只是說:“那你肯定不知道梁秋澗現(xiàn)在的情況了。”

  我心里一沉:“他怎么了?”

  “你現(xiàn)在方便說話嗎?我想和你談一談?!焙我嗾f。

  我點頭:“方便?!?p>  “那我們?nèi)€安靜點的地方?!?p>  孟天驕見我們要去談話,便往包廂里走:“那我先進去招呼客人,你快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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