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順取下耳機,揉了揉被壓的有些久了的耳朵。
然后抬眼,就看見面前被遞出來一瓶水。
禾順沿著這握水的手望上去,就看見了面前帶著笑容,眼睛過分亮晶晶的少年。
“何晏,你怎么在這兒?”
何晏心臟還在砰砰跳,他聲音有些不穩(wěn)地說道:“禾松哥帶我過來的,剛開始的時候來的,我站在你后面看到現在?!?p> 可能是學霸們對于一的堅持吧,連這個比賽都是一局定勝負。
禾順點點頭,接過水,輕松地打開瓶蓋,慢條斯理地喝著。
這個時候,禾松已經和宋知秋抱在一起,熱淚盈眶了。
“嗚嗚嗚,秋啊,贏了贏了,咱們太棒了。”
“哇哇,松吶,我們是今天的冠軍!”
代璽無語地看著這倆人一個沒上場,一個早死的,抱頭痛哭,不就是贏了一局,還是這種業(yè)余的小比賽,有什么好哭的呢?
這樣想著的代璽隊長揉揉被壓了太久的耳朵,拿出一根棒棒糖,細致地撕開包裝紙,鄭重地放在嘴里,感受著熟悉的甜味在嘴里蔓延開,瞇起了眼睛。
搖頭晃腦,甚至晃起了一雙白嫩的小短腿。
“代璽。”亓唐蒼白著臉走過來,看著她接著說道,“既然輸了,我以后不會再跟你死磕。”
他看著代璽晃著的小短腿,怔了怔,接著說:“你是清山第一,我服氣了?!?p> 代璽這才睜開眼,認真地看著他。
對上這雙琥珀色的圓潤眼睛,亓唐沒來由一陣緊張,不知道說什么。
代璽看著他有點無措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后又拿出一根棒棒糖,遞給他,笑著說:“很甜的?!?p> 亓唐接過來,機械地撕開包裝,放在嘴里。
以前覺得難以忍受的甜膩如今在嘴里清淡地舒展,突然感覺,這甜,還不錯。
他不自覺,臉上又掛上了笑。
代璽說:“其實都行,我不在意這些的。不過你能看開虛名,我還是很開心的,看來我?guī)土舜竺ΑN??!?p> 亓唐:“虛、虛名?”
代璽:“不就是嗎?第一不就是個虛名?禾順姐還是清山戰(zhàn)力第一呢,不也毫不在意?”
亓唐:“禾順姐什么?抱歉,剛剛我沒聽清。”
代璽咬著糖瞇起眼睛搖頭,軟軟地說:“沒聽清就算了,反正和你也沒關系?!?p> 亓唐:“嗯?好吧?!?p> 一行人也算不打不相識,經過這一局,互相反而建立了莫名其妙的友誼。
兩個學校的同學們,互相看著,總覺得對方是和自己一起干過壞事,啊呸,一起干過大事的人。
成敗已定,反倒情篤。
亓唐振臂一揮,就要請大家一起出去吃飯。
當然,等他吃了會兒才發(fā)現,何晏還有禾順姐,沒來。
這時的何晏,禾順,在干嘛呢?
當然是,恰飯。
何晏一下課就過來了,一直站著看,餓到現在,又累又困。
此時喝著粥,都在打哈欠。
水霧漫上眼睛,頃刻又散去,明眸皓齒的少年,看著對面的人,露出一個溫柔干凈的乖巧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