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章 檢驗病嬌的方法
三天后,春花去她屋里將一個藍色帕子包的整整齊齊的物什交給她,還囑咐道:“東西都弄到手了,你可一定要按計劃進行哦。上面那本是那種的,下面那本是正常的,買一贈一,老板送的,你留著要是他不是斷袖,日后你還可以用的著?!?p> 花凝擺擺手還沒來得及拒絕,春花便轉(zhuǎn)身去院里干活去了。
花凝進了屋,將那藍色的帕子打開,里面果然是兩本畫冊子。外面一個字都沒有,雖然有的話,她也不認識。
她吞了吞口水,深吸一口氣,隨手翻開上面那本,畫上赫然是兩個赤誠相見的男子,糾纏在一起?;叩闹苯訉⒛钱媰匀恿顺鋈ィ娴淖霾涣?,萬一試探了之后,兩人要如何自處???
可是,自己也很在意,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呢?春桃她們說的很有道理,不能因為沈纖鑰和莫肖寒之間沒有私情,便認定沈纖鑰不是斷袖。況且,她也很好奇,到底他喜歡自己什么呢?
明明她腦袋不靈光,又沒念過書,大字不識一個,著實叫人想不通。
干脆試試吧,萬一他真的是欺負她蠢笨,不能白白耽誤了她一輩子。
說干就干,花凝撿起地上那兩本畫冊,把男女的那本收進抽屜里。剩下那本便用那帕子包好,揣進懷里。
片刻,她便來到前院主屋,咬了咬牙,上前敲門。
沈纖鑰道:“誰?”
花凝道:“是我,有事找你。”
“進來吧?!?p> 花凝進了屋便將門關(guān)好,那人正斜靠著躺在床上,只穿了件薄薄的里衣,衣領(lǐng)打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白嫩的肌膚。
那人一雙桃花美目流轉(zhuǎn),修長的手指在床邊點了點,示意花凝坐過去。
花凝在他旁邊坐下,那人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從懷中掏出那個藍色帕子遞到沈纖鑰手里,他正要接過來,卻發(fā)現(xiàn)花凝還死死的捏著那東西。沈纖鑰疑惑道:“不是要給我的嗎?”
花凝這才松開手,沈纖鑰勾起唇角,以為是什么好東西,便慢條斯理的打開那帕子。
竟……是一本畫冊。
他剛要翻開,花凝又后悔了,連忙按住他的手,道:“算了,你還是……還是別看了?!?p> 她這樣一次次阻攔,沈纖鑰更好奇這畫冊是什么東西了。忽的他想起那日在她房間里的春宮圖,便心下有些了然,原來是為了暗示他嗎?
他雖從未行過此道,她若是想也未嘗不可學(xué)習(xí)一番,他向來懶散,但天資聰穎,學(xué)東西又快。
這般想著,沈纖鑰不禁有些羞紅了臉,道:“今日我非看不可,松手。”
花凝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終是沒說得出口。
沈纖鑰見她放開手,嘴邊懸著一絲羞赧的笑意,輕輕翻開那畫冊。映入眼簾的果然是……怎么是兩個男人???
沈纖鑰有些驚了,一時竟沒反應(yīng)過來。更叫他大吃一驚的是……
天吶,沈纖鑰頓時臉色漲紅,身子一陣燥熱。
花凝連忙松開手,他竟然對這畫冊子?
春桃他們說的沒錯,他之前說的一切都是騙她的。這般一想便頓時覺得十分屈辱,一個沒忍住便給了他一巴掌。
沈纖鑰也著實委屈,眼眶頓時紅了起來。給他看這種惡心的東西的是她,摸他的也是她,怎么她還打他了呢?
“你打我?”
花凝心中氣憤,便不愿意跟他待在一處,起身便要離去。沈纖鑰連忙捉住她的胳膊,道:“你打了我還想跑?”
花凝仗著自己力氣大些,便將他一把推開,道:“你混蛋?!?p> 說完便跑出去了。
他混蛋?他怎么就混蛋了?他自己想那樣的嗎?還不都是她胡亂摸他,沈纖鑰越想越委屈,花凝這個女人,果然是得到他就不珍惜了。
這一日,花凝都沒再主屋里出現(xiàn)過,前幾日明明兩人還如膠似漆的,她怎么回事?但這回沈纖鑰是真的委屈,他也憋著不去見她。
兩人冷戰(zhàn)了三天,連面都不見。
直到這日,莫肖寒來拜訪。
經(jīng)過三日沒與花凝見面的艱難時光,沈纖鑰整個人瘦了半圈,一張臉又頹廢又蒼白。
莫肖寒皺了皺眉,摸摸鼻子,道:“小病秧子,你不是身子好了嗎?怎么臉色還這么蒼白?那毒復(fù)發(fā)了?”
沈纖鑰不想理他便背對著他,道:“滾?!?p> “哎呀,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可是特地來看你的,你就這么對我?”莫肖寒想了想,道:“你不會是跟花凝鬧別扭了吧?”
一提起她的名字,沈纖鑰就委屈的不行,她竟然三天都不來看他,這個狠心的女人。
見他不說話,莫肖寒覺得大抵是猜中了,又道:“你呀你,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太矯情了,你一個大男人,有什么事非要跟人家小姑娘斤斤計較?,F(xiàn)在怎么樣,把人家氣著了吧?”
說的沈纖鑰眼眶都紅了,道:“這次又不是我的錯,她欺負我?!?p> 莫肖寒對他的話是半分都不信,若是換了旁人,他或許會信。小病秧和花凝?花凝哪有那個膽子,誰不知道小病秧子的性子,作天作地的,也只有花凝這般好脾氣的姑娘才忍得了他。
坐下倒了杯茶,莫肖寒道:“說說看,到底怎么回事,說不定我能幫你出出主意。”
這事實在是難以啟齒,沈纖鑰思慮許久才道:“她……她給我看那種……那種畫冊子,還……還對我動手?!?p> 一口茶水噴了出去,莫肖寒道:“咳咳……你說……咳咳……你說什么?”
那人生氣道:“你沒聽錯?!?p> 莫肖寒緩了口氣,笑道:“這不是件好事嗎?這檔子事能促進感情啊,而且,那畫冊本就是我給花凝的,我這朋友當?shù)每杀饶愕锓Q職多了?!?p> 幾乎瞬間沈纖鑰便黑下臉來,咬牙切齒道:“那本畫冊是你給的?”
莫肖寒還不知死活的點點頭,笑道:“不必謝我,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終于找到罪魁禍首了,沈纖鑰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道:“來人?!?p> 幾個小廝便沖了進來,沈纖鑰冷著臉道:“把這個混蛋給我抓起來?!?p> 莫肖寒被幾個小廝前后左右架著,道:“喂,小病秧子,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在幫你,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難不成你還要對我動手嗎?”
沈纖鑰冷笑一聲,將一本畫冊扔過去,道:“把人帶到書房里,強迫他將這本畫冊臨摹一遍,否則不準放他走?!?p> 幾個小廝得令,便將莫肖寒架到書房里,莫肖寒剛翻開一頁便被上面兩個男子緊緊纏繞的畫面驚得目瞪口呆,大聲喊道:“小病秧子,我給的不是這本?!?p> 沈纖鑰雖然就在隔壁屋子,他聲音又大,自然聽得清楚,但沈纖鑰才不想聽他狡辯,大聲喊道:“將他的嘴給我堵上?!?p> 因為這件事,沈纖鑰對花凝的氣也有些消了,他把錯都推到莫肖寒身上,果然都好多了。
晚上吃了飯,便去了花凝屋里,敲了敲門,花凝道:“誰???”
沈纖鑰清了清喉嚨道:“是……是我?!?p> 花凝一聽是他,便語氣冷淡道:“王爺,夜深了,還是請回吧,如若有什么吩咐,明日再說吧?!?p> 沈纖鑰心中委屈,便連聲音也變得糯糯的,道:“阿凝,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但你至少該告訴我,你為何生氣?”
為何生氣?他這般欺騙她的感情,他還敢問她為何生氣?
花凝冷漠道:“奴婢哪里敢生王爺?shù)臍?,王爺多慮了,請回吧?!?p> 沈纖鑰覺得這樣不是辦法,即便是要問出什么來,也得見到她的面才行,便大喊一聲“啊”,隨后便假裝暈倒在地。
果然,那屋里的人聽到聲音便將門打開,見他倒在地上,連忙扶起他,緊張道:“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
沈纖鑰當然不能就這么輕易醒過來,花凝將他打橫抱起來,進屋放到床上去,又給他脫鞋,蓋被子。然后便要去前院喊小廝過來,誰知卻被床上那人一把捉住手腕,緊緊抱在懷里。
回頭一看,那人正帶著笑意看她,道:“阿凝,別走,就在這里陪陪我?!?p> 花凝本就生他的氣,如今他又這般戲耍她,心中更是氣憤,他是不是覺得她蠢,便一直欺負她?
花凝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沈纖鑰那柔弱的小身板哪里能抵擋得住花凝這樣用力。一下子便被她甩出去,撞到里頭的墻上,沈纖鑰頓時便暈了過去。
這回是真的暈過去了,花凝確認了幾次才意識到這一點,連忙去前院喊了小廝去請大夫。
大夫來看過便開了些藥,還囑咐花凝道:“王爺之前中毒多年,余毒尚未清除,身子還十分虛弱。以后要注意小心照顧,萬不能叫王爺受傷才行,否則不利于身子好轉(zhuǎn)?!?p> 花凝連連稱是,心中懊悔,她的力氣那樣大,怎么就將他甩出去了呢,真是不該如此。送走了大夫和小廝,花凝坐在床邊,看著床上那人安靜美好的睡顏,心道:他若不是斷袖該有多好,可是他偏偏……
花凝覺得自己這樣的假設(shè)實在是沒有意義,便干脆不想了。
看著床上那人,花凝自然不忍心現(xiàn)在將他送回主屋去。只好從櫥柜里拿出床被褥,便整整齊齊的鋪在地上,自己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