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讓我們來談?wù)劊钦l雇傭你們來找麻煩的吧。”王二狗似笑非笑,兩把月輪已經(jīng)在嬌小女子的左右太陽穴點出了紅印,只要稍微再用點力,這兩把惡毒的武器就能貫穿她的腦殼。
雖然生死已在別人掌控之中,然而嬌小女子表情依然淡定,就好像被人用武器挾持的不是自己一樣,淡定開口道:“王少,規(guī)矩你是知道的,我們拿了人家的錢財,就得幫人家消災(zāi)。
雇主的信息,我們一絲一毫都不會透露。”
“哦?那不如這樣……”
王二狗把月輪移開一絲,表情玩味道:“咱們來玩?zhèn)€游戲,叫‘我說、我猜’。”
嬌小女子看著王二狗,表情如古井,沒有絲毫波動。
“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那么我說……雇你們來的,是道門新秀弟子?”
王二狗定定看著對方眼睛,快速說道:“不是外門弟子,他們沒有那個能力請動你們?!?p> “那就是道門新秀二、三群的?”
“也不是,二、三群那幫蠢貨,知道有我在場,也不會主動找麻煩?!?p> “清蓮道姑?”
“何事勞?”
“都不是……”
王二狗一連猜了數(shù)個目標(biāo),然后又自說自話地否定。
這時,刀疤臉甕聲甕氣道:“你能不能先從我頭上下來?”
收起月刃,王二狗跳到地上,若有所思地走向車輛。
李正有點懵,怎么幕后主使還沒問出來呢,就走了?
“二狗師兄,不繼續(xù)猜了?”
李正跟上去開口詢問。
王二狗打開車門,眼神有意無意地看向后座的人參娃娃,回答李正道:“不用問了,我已經(jīng)知道幕后那人身份了?!?p> 說完,他當(dāng)先鉆進車里,發(fā)動車輛。
李正見此,坐上副駕駛,等到車輛開始行進,才再次問道:“是誰啊?”
王二狗看向倒車鏡,其中映著人參娃娃的身影,開口道:“……”
……
待王二狗他們走遠,嬌小女子從車頂躍下,在后備箱里翻出醫(yī)療物品,開始給刀疤臉還有瘦子治療。
瘦子的傷很輕,涂點燙傷膏就行了,刀疤臉雙手手背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才是最麻煩的。
準(zhǔn)備好針線、紗布、止血鉗、醫(yī)用酒精、壓脈帶,嬌小女子朝他示意:“可以了?!?p> 等她點頭,刀疤臉才開始解除自己的肌肉男狀態(tài),原本被肌肉擠壓封閉的血管開始飆血。
熟練地給刀疤臉纏上壓脈帶,接著開始止血,防止他失血過多,之后才慢慢給他縫合傷口。
猙獰的傷口在嬌小女子一點一點的縫合下,漸漸閉合,手法非常高超,堪比三甲醫(yī)院內(nèi)最專業(yè)的外科圣手。
刀疤臉就像沒有痛覺一樣,親眼看著自己的傷口被縫合,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滑,很快連成一條線。
汗如雨下!
即便如此,刀疤臉平靜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還能開口說話:“以前聽說靈鶴宗少宗主王二狗就是個二世祖,修煉十幾年不過煉氣后期,無論是修行天賦還是心性智慧,都是道門一號群內(nèi)墊底的存在。
現(xiàn)在看來,說出這種話的人,要么是蠢,要么還是蠢!”
嬌小女子一邊縫合傷口,頭也沒抬道:“靈鶴宗宗主王馭天,三十多歲時就成了道門四御之一,聽說還是下任三清之位的其中一名候選者。
王二狗雖然名字很蠢,但終究是那個人的兒子,怎么可能差得了?”
瘦子在一旁看著兩人,疑惑道:“可他不是自己推翻了嗎?我們的雇主明明就是……”
……
“是佛宗?!?p> 王二狗平靜說出這三個字,接著道:“而且,道門內(nèi)部已經(jīng)有人跟佛宗勾結(jié),試圖在這次洞天福地開啟的浪潮中獲得足夠的利益?!?p> 說著,他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道:“可惜,這人不夠聰明,明知佛宗狼子野心,還敢合作,只怕是最后他會被人家連皮帶骨一塊吞掉還不自知?!?p> 李正問道:“那我們要不要給道門上面匯報這個消息?”
勾結(jié)外人,搶奪同陣營弟子的物品,這種事情對任何一個組織來說,都是非常危險的因素。
“不用?!?p> 王二狗若有所思道:“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一異常,那個人可比我們聰明多了?,F(xiàn)在沒有揭穿對方,應(yīng)該是有什么計劃吧?!?p> 搖搖頭,王二狗話風(fēng)一轉(zhuǎn),說道:“算了,我們只是道門新秀弟子,在道門內(nèi)部其實話語權(quán)還不夠,這種事情就留給老頭們?nèi)ゲ傩陌?,我們做我們自己的事就行了?!?p> 既然王二狗都這么說了,李正當(dāng)然不會堅持自己想法,也轉(zhuǎn)開話題道:“那二狗師兄這次在我家多住一段時間,正好可以指導(dǎo)指導(dǎo)我的武技修行?!?p> 王二狗又看了一眼倒車鏡,當(dāng)即點頭:“可以。”
李正開心道:“那就多謝師兄了。”
剛才王二狗一連串出手,以一敵三不弱下風(fēng),李正眼熱的不行。
如果王二狗愿意指導(dǎo)他一段時間,肯定要比他自己悶頭瞎練要好得多。
之后一路無話,或許暗中那人這次雇傭三人組來對付李正一行也有試探的心思,后續(xù)他們也沒有再遇到襲擊之類的。
王二狗開的是鄧翔幫忙準(zhǔn)備的車,在道門內(nèi)部算是通用的型號,國產(chǎn)牌子,價格不貴。
所以當(dāng)車輛在家門口停下,村里有人看了一眼也沒當(dāng)回事,就繼續(xù)忙自己的去了。
李正下車地瞬間不由想到,要是這次送自己回來的是顏光雨那輛跑車,以村里這些人愛看熱鬧的性子,估計立馬就能把他家門口給圍得嚴嚴實實。
“爸、媽,我到了!”
李正牽著人參娃娃的小手,領(lǐng)著王二狗往家里走。
剛剛在路上的時候,李正就提前給家里通了電話,告訴父母今天會回來。
李涼打開堂屋的門,站在門口罵道:“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
“嘿嘿。”
面對自己老爸,李正立馬露出討好的笑容:“爸,我媽呢?”
李涼側(cè)身把他們讓進屋,隨口道:“你媽接到你電話,知道你今兒回來,買菜去了,看時間差不多快回來了,這位是……”
李涼看向王二狗,他和李母雖然住在鄉(xiāng)下,但是平時電視可沒少看,一眼就認出王二狗這一身穿著價值不菲。
“噢,這是我一個師兄,姓王,以前也是吳東大學(xué)的,很久沒見了,這次出門正好遇到,就帶回來住幾天?!?p> 李正臉不紅心不跳的扯了個小謊。
王二狗一點大少爺?shù)募茏佣紱]有,笑容非常燦爛地問好:“叔叔好,這次過來挺匆忙的,也沒有帶什么禮物……”
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兩塊玉佩來說道:“這是家里一點小特產(chǎn),您跟阿姨一人一塊,帶著養(yǎng)養(yǎng)身子?!?p> 李涼接過來一看,兩塊玉佩做工精致,分別雕著兩只形態(tài)不同的白鶴,握在手里手感溫潤,顯然不是普通貨色。
“這得不少錢吧……?”
李涼說著就要送回去,被李正一把擋住了。
“誒,師兄家里就是做玉石生意的,兩塊破玉,可能是他們家工人練手的殘次品,您就安心收著吧?!?p> 他可是一眼就看出,這玉帶著淺淺靈光,雖然達不到法寶的層次,但是至少也是法器一級的東西。
知道自己父母性子,如果告訴他們玉佩的真正價值,肯定是說什么也不會收,只有故意把東西說得一文不值,他們才能收得安心一點。
“那……那行,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燒水去?!?p> 李涼遲疑了一瞬,隨手把玉佩放進口袋,開門往廚房走去。
“殘次品……”
王二狗一臉幽怨地說道:“師弟,就算這兩塊玉佩確實不算好東西,你這樣說也會傷到師兄自尊心的……”
李正讓人參娃娃自己找地方坐著,打開電視給它看,回道:“要真是好東西,別說我爸不敢收,我也不敢要啊。對了,我看那玉佩上有靈光,是法器嗎?”
王二狗自顧自坐下說道:“也沒有那么夸張,那玉佩其實就是平時帶著送人的,有點安神靜心的小功能,普通人帶著睡覺的時候能踏實點罷了?!?p> 雖然王二狗這么說,但是李正肯定不會就這么信了。
不說那玉佩是不是有這種功效,僅僅是那做工和本質(zhì)的兩塊玉石,對他這樣的家庭來說也是價值不菲的了。
粗略估計,李正覺得兩塊玉佩的價格怎么說也得有個五十萬左右。
嗯,李正琢磨著,自己好歹也是百萬富豪了,區(qū)區(qū)五十萬的小禮物,收了也就收了。
大不了,以后自己有什么好東西,再回個禮唄。
人情嘛,不就是這么來來回回,處出來的么?
兩人聊了一會兒,李涼推門進來,手里端著個大茶壺。
李正起身過去把茶壺接過來,想了想,背過身從兜里拿了一根人參根須扔進去,這才端到茶幾那給王二狗倒了一杯。
茶壺中原本放了李涼珍藏的茶葉,倒出來后,茶水清亮,茶香撲鼻。
聞著香味,王二狗眉頭輕輕一挑,有些訝異。
端起茶杯,淺嘗一口,頓時不由自主叫道:“好東西!”
李正給自己老爸也倒了一杯,然后靜靜坐在一旁。
李涼見客人這么給面子,心里還是很高興的,樂呵呵地說道:“雨前龍井,還是前兩年一個老朋友送的,你要是喜歡,叔叔那還有小半罐,回頭送你?!?p> 說著,他把杯子端了起來,習(xí)慣性放在鼻子下面聞茶香。
頓時,一股子不同于茶葉的香味鉆入鼻腔,僅僅是聞了一點味道,整個人身體都舒坦開了,心曠神怡。
“咦?”
老李同志心里奇怪,這茶葉以前也泡過,沒有過這么舒服的感覺啊。
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外面李媽媽回來,在院子里喊人過去幫忙提東西。
李涼放下茶杯,起身往外走:“你倆聊著,我去幫忙?!?p> 等他一出去,王二狗立馬拉住李正,一臉嚴肅地問道:“師弟,你剛剛是不是偷偷往茶壺里放東西了?”
月落紅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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