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六耳鼠雕像實際并沒有意識,而是類似于一種帶有靈性的法寶,在被人收服之前全靠本能行動。
這也是為什么它明明“寄生”到李正丹田內(nèi),卻還差點把李正給玩死的原因。
因為這玩意兒根本就沒有一個分辨是非的能力!
不過經(jīng)過李正的調(diào)教,相當(dāng)于他通過某種超過“指紋驗證”的方式,強行讓這個法寶認(rèn)他為主。
如今已經(jīng)任李正驅(qū)使,只要沒有被召喚出來,它就乖乖在李正丹田內(nèi)呆著。
而且這個多寶鼠似乎比之前的那個異物還要有用,只要安靜呆在李正丹田內(nèi),就能持續(xù)不斷地吸引經(jīng)脈中的散亂無主靈氣。
修為的提升,更加快速!
“去!”
李正抬手將多寶鼠打出,只見其化作一道金光,在空中快速閃過,一頭撞擊在禁制光幕之上。
刷!
多寶鼠單爪揮動,直接在禁制上抓來一個空洞,露出后面的商場大廳。
這一招李正曾經(jīng)在夢里看過,當(dāng)初多寶鼠破預(yù)警禁制時,曾經(jīng)施展過。
是多寶鼠一族的天賦能力——破禁!
刷刷刷!
爪子連續(xù)揮動,禁制上的破口越來越大,李正的臉色也是喜憂參半。
“好強!消耗也很驚人!”
每一次揮動爪子,禁制上的破口便增大一分,大概相當(dāng)于一個碗口大小。
“十次!我的所有真元只夠它撕裂十次禁制,應(yīng)該足夠我出去了。”
對比了一下大小,李正輕松了許多。
只要自己能出得去就行。
多寶鼠開口速度非???,短短一個呼吸時間,就開到了一個足夠李正鉆出去的出口。
“該出去了。”
收回多寶鼠,李正振奮精神,助跑起跳,從那個缺口橫著躥了過去。
落地之后,李正在地上翻滾一圈卸力,平安歸來。
然而,
幾乎是他剛剛落地,一個灰白色的身影緊隨其后,一起跳了出來。
“壞家伙!”
人參娃娃身穿小小的灰白袈裟,得意地看著李正,頭上小揪揪一翹一翹的。
李正看著它,愣了兩秒,忽然反應(yīng)過來:“你會說我們這里的話了?不對!”
李正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因為他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剛剛說出來的語言,跟人參娃娃所說的那種一樣!
“不是你會說我們的話了,而是我能聽懂并且會說你們的語言了!”
李正驚住了,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自己突然就開竅了?
“傳承,一定是那份傳承!
多寶鼠與他們是同一時期的存在,所以我獲得了多寶鼠傳承的同時,也掌握了他們那個時期的語言!”
李正幾乎是瞬間就想明白了其中緣由,并且他還想到了更加嚴(yán)重的問題。
人參娃娃竟然躲在禁制附近,就等著自己來破開禁制,現(xiàn)在跟著自己一起出來了!
回頭看向“出口”,李正發(fā)現(xiàn)多寶鼠撕開的那個缺口正在快速縮小消失,此時已經(jīng)不足以人參娃娃再回去了。
“你跟著出來干什么?外面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李正氣急,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不拐它,結(jié)果對方自己送上門了。
這種行為,簡直就像是一只火雞自己把毛拔光跳進(jìn)了烤箱,在對你說:快把我烤了吧。
就他媽離譜!
“有什么危險的?”
人參娃娃得意洋洋,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爺爺曾經(jīng)跟我說過,如果有天有人能從那里離開,讓我找機會跟著一起走。
但是……爺爺明明說帶我出來的人,應(yīng)該跟他一樣是沒有頭發(fā)的才對?!?p> 大大的眼睛,滿滿的疑惑,似乎人參娃娃自己也有點迷糊了。
不過李正從荒九禁地出來,這是既定事實,總之自己跟著走就對了。
它看著李正,一臉單純地說道:“要不你把頭發(fā)剃掉吧,這樣爺爺預(yù)言的就都對了?!?p> 李正:“……”
我真是無言以對,感情你那個死鬼爺爺?shù)念A(yù)言還能這么理解的嗎?
這是什么樣的神奇腦回路?
愛了愛了。
懶得理它,李正起身往商場外走去。
進(jìn)入荒九十多天,外面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除了墻壁和柱子上到處可見的深深劃痕,幾乎看不出這里曾經(jīng)接受過颶風(fēng)摧殘。
“快看,他出來了!”
商場外有眼尖的,在李正踏出門的第一時間就喊了起來,然后一大幫子人一股腦全都涌了過來。
速度最快的還要屬石樂志、何事勞、清蓮道姑三人,看來在這段時間里,清蓮道姑不知道因為什么,又回來了。
李正沒管這些人,他滿身狼狽,抬頭看天。
此時正值中午,陽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十多天未曾見過太陽,李正感覺懷念極了,忍不住就享受起沐浴在陽光下的感覺。
這種感覺,仿佛整個人都被凈化了一遍似的。
“吸~”
李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陶醉道:“啊~這是,霧霾的味道!”
說實話,靈氣充沛,氣味清新的空氣吸多了,李正甚至開始懷念這種吸久了能把人肺纖維化的空氣了。
石樂志在場實力最高,當(dāng)先第一個來到李正面前,落地后二話不說,直接從背后掏出那柄纏繞紅線的木劍,橫在李正面前,轉(zhuǎn)身面向所有人。
下一刻,滔天的氣勢從石樂志干瘦的身軀上綻放而出,李正在他背后,只覺得自己像是落入了大海浪潮之中,只能隨波逐流,毫無反抗之力。
對面所有人也都有這種感覺,尤其以清蓮道姑與何事勞感覺最甚,畢竟石樂志這次的目標(biāo)本來就是他們。
啪!啪!
兩人同時止步,腳下一踏,身形往后退去,速度不比來時的慢。
“石樂志,你想干什么?!”
清蓮道姑神色戒備,高聲厲喝。
何事勞沒有吭聲,但是看他臉上陰晴不定,顯然也是戒備心十足。
“呵呵。”
石樂志輕笑一聲,沒說目的,而是轉(zhuǎn)變話題道:“我以前養(yǎng)過一只貓,嗯,母貓。
特別瘦,又饞得很,偏偏自己在外面流浪的時候又搶不過其它流浪貓。
它看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就總是圍在我腳邊上,等著我哪天掉一根魚骨頭給它。
后來,總是跟它搶東西吃的那只公的流浪貓過來跟它搶食,畢竟我每次不經(jīng)意間掉到地上的魚骨頭上還有不少肉呢。
我說了,它瘦嘛,又打不過人家。
就只能在別人踏入自己地盤搶食的時候,先發(fā)出嗚嗚的警告聲,就好像能這樣嚇走別人也給自己多少膽氣一樣。
但是你猜怎么著?”
石樂志像是想起來什么高興的事情,開心得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雖然先開始發(fā)出威脅聲的是它,但是只要那只強壯的公貓往前逼近一步,它就跟炸毛了一樣,調(diào)頭就跑!
那個狼狽的樣子,太好笑了!
哈哈哈哈哈……”
笑聲漸漸止息,石樂志繼續(xù)說道:“其實除了這兩只貓,還有一只公貓的。
這只公貓面對強勢的那只,它會低聲下氣,搖尾乞憐。
只有很偶爾的一些情況,它才敢炸毛發(fā)怒,但是每次都會先慫下去。
因為它也打不過那只強壯的公貓。
然后就是更搞笑的……
就這只可憐的公貓,它明明比那只乞食的母貓還要強壯一些,但是每次遇到好吃的,它居然還會被母貓給趕走。
哈哈哈,何事勞,你說這只公貓是不是太沒用了?。俊?p> 以貓喻人。
在場所有人都能清晰感受到石樂志在說這個故事的時候,對清蓮道姑與何事勞不加掩飾的那種不屑,那種輕視。
“石樂志,你欺人太甚!”
清蓮道姑咬牙切齒,對何事勞說道:“一起上!”
“好?!?p> 何事勞應(yīng)了一聲,兩人齊齊拿出武器,揉身撲上。
一拂塵,柔中帶剛,直取石樂志下路。
一軟鋼劍,剛中帶柔,直取石樂志上路。
兩人雖然不曾聯(lián)手過,但也都是武學(xué)大師級的人物,彼此之間都明白自己應(yīng)該干什么。
“唉,你們真的沒救了!”
石樂志冷眼看著兩人攻來,似隨意一般慢慢抬手,輕輕舞動手中木劍。
這一劍,很慢。
慢到李正看著都產(chǎn)生出一種“我能輕易接下?!钡腻e覺。
這一劍,很輕。
輕到在場所有人都感覺不到其中蘊含的力量。
但是在對敵的兩人眼中則不然,木劍上裹挾著駭人的氣勢,一劍如淵海,狂濤駭浪盡在其中。
“接不住,退!”
何事勞心念疾閃,一聲不吭果斷收回自己攻出的軟鋼劍,往測后方撤去。
“何事勞,你!”
清蓮道姑萬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對方竟然還在做墻頭草。
可惜,她跟何事勞不同,一出手就是全力,此時已收不得手。
木劍在她眼中放大,直到除了木劍,她什么也看不見。
呲啦!
拂塵碎裂,玉白色的飛絮飄飛落地,清蓮道姑張口吐出一股鮮血,倒飛出去。
“我最失望的是,這種時候道門之中竟然還有人臨陣退縮……”
石樂志沒有趕盡殺絕,收劍而立,不屑的眼神直刺何事勞心窩。
“呵,嘿嘿?!?p> 何事勞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大家都是道門同僚,何必因為一些口角,而大打出手呢?”
“行了!”
石樂志厭惡地閉眼,不想聽對方多說,轉(zhuǎn)而開口道:“荒九禁地是我凈明宗首席弟子李正所破,從中帶出來的所有東西,他私人擁有一切支配權(quán),誰贊成,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