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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百曉女財神

第二十二章 人為財死

江湖百曉女財神 只逍不遙 4146 2021-01-27 19:00:00

  宣和六年秋,蕭嵐國帝都收到西境奏報,狄柔十萬大軍攻占了破馬關(guān)。趙玉誠大驚,不死軍團(tuán)不是在北境同三國聯(lián)軍鏖戰(zhàn)么,這十萬大軍難不成是天上掉下來的?蕭嵐國的西境地廣人稀,失去了破馬關(guān),近千里的國土將任由狄柔大軍肆虐。尤其為了北境的大戰(zhàn),從全國各地調(diào)集駐軍,更讓西境變得空虛。趙玉誠緊急詔令群臣,商討對策,決定讓鎮(zhèn)軍將軍宋柯帶領(lǐng)五十萬大軍西進(jìn),收服失地。但大軍調(diào)度,哪里可能那么快,就算宋柯旨到即行,待大軍趕赴破馬關(guān),少說要一個月時間。這一個月,狄柔的不死大軍早就不知道要跑到哪里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趙玉誠剛剛下了軍令后,鎮(zhèn)南將軍寧傲霜傳來緊急奏報,南疆土渾國,糾集滇緬國等數(shù)個小國,起兵五十萬,大舉入侵,請求增援。這還不算完,東南海警,東海諸島國,由截天教牽頭,再次集結(jié)艦隊,欲圖進(jìn)犯中土,蕭嵐國首當(dāng)其沖。

  一時間蕭嵐國東南西北,戰(zhàn)火四起。讓趙玉誠著實是焦頭爛額。原來莫言也長了教訓(xùn),早就暗中勾結(jié)了東海諸國和土渾國,互為策應(yīng),以攻占破馬關(guān)為信號,共同起兵入侵蕭嵐國。如同那個雪夜她和陳紳兒所言,越是得到,便越貪心。莫言此番傾巢而出,并非是不留后路了,反而是為了更大的野心。

  對此時的蕭嵐國來說,最好的消息,恐怕就是東,南雙方只是在試探性的出兵,并沒有同莫言一樣孤注一擲。畢竟蕭嵐國是中土第一大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這駱駝才剛開始“瘦”。所以雙方都在等著,等著蕭嵐國弱一點,再弱一點。也在關(guān)注著北境和西境的戰(zhàn)況。北境么,不用說了,狄柔戰(zhàn)敗只是時間問題了。但蕭嵐國也不好受,令各國最忌憚的“寧家軍”損失慘重。西境,莫言居然能閃電般攻下破馬關(guān),這一點上,倒是扳回了一成。若是西境戰(zhàn)況順利,土渾國發(fā)兵響應(yīng),雙方很快便能合兵一處。到時候只需從東部沿海的后方,為島國聯(lián)軍們隨意掏開一個口子……

  趙玉誠心中難免后悔,若是當(dāng)初聽從了魏慧文之言,早早起兵助胡,相信第一次同狄柔大戰(zhàn)的時候就能全殲了不死軍團(tuán),哪里還有如今的禍患?但這世界上是沒有后悔藥的。萬般無奈的趙玉誠,這才再次想起了生母魏慧文,派人將她急請入宮。

  四方的禍患,魏慧文早已收到了消息。即憤怒,又無奈,事已至此,魏慧文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幫兒子渡過危機(jī)。母子二人商議了一夜,最終決定,讓鎮(zhèn)軍將軍宋柯的五十萬大軍折轉(zhuǎn)南下,先幫寧傲霜抵御住南方的入侵。東海之患,命各沿海州郡,藩王自行招募鄉(xiāng)勇,嚴(yán)加防范,不可出海接戰(zhàn)。至于西境破馬關(guān)的禍患,魏慧文決定相信陳紳兒,至少能撐到北境的戰(zhàn)事結(jié)束,讓忠武王寧天衡西進(jìn)增援。

  如此,破馬關(guān)的一戰(zhàn)尤為重要,不光是陳紳兒和莫言之間的爭斗,更關(guān)系著天下的局勢。莫言若勝了,會在蕭嵐國的西境站住腳,打通西域入蕭嵐的要道。屆時,無論是南方的土渾國聯(lián)軍,還是東海的島國聯(lián)軍,都將不再試探性的出兵觀望,而會大舉壓上,瓜分蕭嵐國的國土,若是應(yīng)對不當(dāng),蕭嵐國被滅國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時候這天下格局便是重新洗牌,少說要陷入數(shù)十年的戰(zhàn)亂之中。

  若是陳紳兒勝了,蕭嵐國便沒了西境之患,待忠武王徹底殲滅北境殘余的不死軍團(tuán),就能騰出手來,轉(zhuǎn)戰(zhàn)東,南。甚至可以以震懾住其它宵小,讓東,南各國知難而退,則此番浩劫無需再戰(zhàn),便可自解。

  魏慧文萬萬沒想到,如今蕭嵐國的安危,乃至整個中土的安危,都系于陳紳兒一人身上。宣和帝對此番籌劃,也是心中沒底,他真的對陳紳兒和那十萬馬賊組成的烏合之眾們沒什么信心,奈何眼下也的確抽不出更多的人手了。自從他出生,便是中土第一大國的皇長孫殿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對蕭嵐“天朝上國”的優(yōu)越感早就浸入了骨子里。所以執(zhí)政以來,也并未真正重視過與周邊各國的邦交。失道寡助,若不是北胡和大寧在關(guān)鍵時刻出手相助,怕是他趙玉誠要成了蕭嵐國的“亡國之君”了。

  然而遠(yuǎn)在破馬關(guān)下的陳紳兒,此刻并不知道,她與莫言之間的這宿命一戰(zhàn),會對天下造成如此大的影響。饒是她早就知道了“計都羅睺”同現(xiàn),將會帶來天下浩劫,卻也猜不到,此番浩劫,并不是莫言掌控的“不死軍團(tuán)”這么簡單。越來越多的國家和勢力聞風(fēng)而動,上了這盤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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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馬關(guān)上,莫言高坐城頭,十萬不死軍團(tuán)外加一萬“精銳白魔”,已在關(guān)下布好了軍陣,同不遠(yuǎn)處的十萬馬賊軍團(tuán)對峙著。至此,馬賊們才明白他們要面對的是什么樣的敵人。他們情愿同蕭嵐國的老邊軍作戰(zhàn),也不想面對這茫茫一片的白色怪物,不少人心中打了退堂鼓,已經(jīng)在合計著如何逃走了。

  馬賊們的軍心浮動,老鷂子豈能不知?不由嘴里發(fā)苦。對這些常年龜縮于天痕山脈的烏合之眾們來說,哪里有什么家國觀念,都是些墻頭草罷了。有便宜占,個頂個的積極,想讓他們吃一點兒虧,比登了天還難,何況賣命了。

  當(dāng)年隨淳子宇出征的十萬馬賊,大多還是蕭嵐國和真定族的逃兵,淳子宇許以重賞,形勢也是占優(yōu),畢竟當(dāng)時北胡鐵騎還遠(yuǎn)在西域,并且爆發(fā)了大規(guī)模的瘟疫,況且真定族人們也紛紛響應(yīng)。就這等狀況,還是淳子宇提前了三年就開始有計劃的做著逃兵們的心理工作,才能將他們帶出了天痕山脈,光復(fù)了大寧。

  可如今,陳紳兒本要帶馬賊們?nèi)ナコ蔷S路子模打秋風(fēng),結(jié)果打了個寂寞不說,還拉著他們跑來這破馬關(guān)和白魔怪物們掰命,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愿意干這蠢事兒的。不過這些,老鷂子也只敢心理想想,畢竟他可是吃了陳紳兒的“月月思”,那發(fā)作的滋味兒可不好受,讓他選的話,寧愿在這戰(zhàn)死了痛快,所以只能盡力安撫著馬賊們的懼?jǐn)城榫w。

  陳紳兒對馬賊們的德行豈能不知?如今的狀況,她也早就料到了,若是沒有做足準(zhǔn)備,她豈敢貿(mào)然帶著這群烏合之眾來和莫言對決?

  只見陳紳兒走出了馬車,翻身上馬,來到了馬賊們的軍陣前,勒馬站定。

  “各位寨主當(dāng)家的,諸位天痕的弟兄們。紳兒知道你們此刻心中所想,知道你們害怕。不瞞各位,我也怕。就在前日,我還猶豫著是否要帶著各位直接返回天痕山脈,貓進(jìn)那山溝里,躲起來,從此不再露面,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陳紳兒運起內(nèi)力,將聲音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中。馬賊們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陳紳兒笑了笑。

  “近些年,天下人稱我為‘陳財神’。可我自己并不認(rèn)為自己當(dāng)?shù)闷疬@一稱呼?!斏瘛?,散財,為天下人帶來好處??晌夷??只是個小女子,小商人罷了,無非是往自己荷包里賺銀子,賺的比別人多些罷了。只是這年頭長了,漸漸的,我倒是喜歡上了這個稱呼。所以這次,我決定做一次符合‘財神’身份的事兒,也散上一回財?!毖粤T,陳紳兒拍了拍手,財神衛(wèi)們將數(shù)百輛,八匹馬同拉的貨車趕到了陣前。這些是封無心回到天痕山脈后,連夜命人送到前線的,也是陳紳兒過了天痕山脈后,故意延緩行軍要等的“殺手锏”。打開了馬車上的箱子,金燦燦的差點兒晃瞎了馬賊們的狗眼。

  別說這些常年貓在天痕山脈中的土包子們了,就是陳紳兒自己看到這數(shù)百車的黃金,也不由吞了口口水,效果簡直不要太震撼。若是里面參雜些珠寶玉石等其它東西,哪怕實際價值更高,也絕對沒有這清一色的金磚來得視覺效果沖擊大。

  這些可是財紳莊經(jīng)營多年來,幾乎所有的家底了。陳紳兒老早就安排封無心暗中將財紳莊一切能折價的資產(chǎn)全部兌換成黃金,就連蕭嵐國的國庫都被陳紳兒搬空了大半。誰讓她那“皇帝哥哥”當(dāng)初扣著財紳莊的物資不讓支援北境呢,既然要“充做軍備”自然要“買”了。

  十萬馬賊們看到這場景紛紛呆若木雞,陳紳兒掃了一眼,對此效果很滿意,再次淡淡開了口。

  “這些,就是我‘陳財神’的全部家當(dāng),今天我拿出來,不為別的,就是來和各位做筆生意,買的,就是各位的命!對面有十萬的白魔,我就將這所有的黃金分成十萬份兒,你們只需提著那些怪物的頭顱來我這兒兌換。”言罷,陳紳兒命人將所有的黃金堆在了一起,堆成了一座“金校臺”,陳紳兒走了上去,往臺子上一坐。

  “搭這個臺子的金磚,一共有三百萬塊。一顆白魔頭顱換三十塊,弟兄們,掂量掂量你們自己的命值不值這三十塊金磚,況且這只是一顆白魔頭顱的價錢。今天,有本事的就從本財神屁股下面把這金磚抽走,只要能帶回一顆,哪怕只有一顆白魔頭顱,便可自行帶著金磚離開,若是我陳紳兒不死,以后歡迎各位來財紳莊找我喝茶。沒本事,還沒膽子的么,現(xiàn)在立刻轉(zhuǎn)身給老娘滾蛋,隨便你找什么地方貓好嘍,以后別讓老娘再見到你。此生意,即時生效……到我死為止。對了,若是有敢搶其他兄弟們戰(zhàn)利品的敗類,呵呵……共誅之!”陳紳兒的語氣并不如何激昂,相反略顯平淡。

  “陳財神,你說話可得算話,你就不怕弟兄們,把你的金磚,搬空嘍?”不知哪個膽子大的扯著嗓子問道。

  “嘁……”陳紳兒嗤笑一聲。

  “就憑你們?我陳紳兒和那莫言有殺父之仇,奪夫之恨,天下人皆知。金子,老娘有的是,死了也帶不走,不怕你們搬空了,就怕你們這群廢物們沒那本事!別說是我,就算是此刻盯著這破馬關(guān)的各國皇帝老爺們,也沒覺得憑你們能翻出個浪花來??峙逻B你們自己都覺得這根本是在送死?所以嘴炮,空炮還是留著回了天痕山脈,貓到婆娘的裙子底下再放吧,現(xiàn)在老娘要看的是屁股下邊的黃金變成一顆顆白魔的頭顱。”陳紳兒突然站起身,一腳踏在面前的金臺之上,一手叉腰,破口大罵,絲毫不掩飾心中的譏諷之意。哪里還有什么“財神”的氣質(zhì),活脫一女匪頭子。

  這一激,還真有效果,當(dāng)下便有馬賊不爽了。

  “TNND,都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老子還不信剁不下來那白魔的鳥頭。北砬子溝的弟兄們,怎么說?”

  “人死鳥朝天,躲進(jìn)了天痕山脈只是覺得給那些官老爺們賣命不值,陳財神開的價格,要不多斬上幾顆白魔頭,老子都覺得自己的命不值,剁它……”

  馬賊們開始群情激憤了起來。

  陳紳兒也沒再廢話,趁著馬賊們這股子心氣兒起來了,再填了一把火,讓人將戰(zhàn)鼓搬到了金臺之上,親自挽起了袖子,拿起了鼓棒,來到了這一人多高的巨鼓面前,狠很的砸了下去……

  “咚,咚,咚咚……”戰(zhàn)鼓如雷,陳紳兒運足了內(nèi)力,讓這鼓聲傳得更遠(yuǎn),更清晰。每一個鼓點,都仿佛一柄重錘砸在了十萬馬賊的心中。不再有嘈雜,不再有叫囂,剩下的只是沉寂,和鏗鏘的步伐。

  一直眺望著陳紳兒這邊動靜的莫言,聽到了鼓響后,不由站起了身,緩緩笑了,笑得有了幾分豪邁的味道。陳紳兒的手段,果然沒讓她失望。

  “陳紳兒,此戰(zhàn),有沒有‘來者’我不知道,但絕對是‘前無古人’,定將載入史冊,你我也算沒白來這人世一遭。這一碗,我敬你,感謝老天讓我有你這么個‘宿敵’!”言罷,莫言同樣一腳踏著破馬關(guān)的城垛,仰頭干了一碗酒,隨后將酒碗向城下狠很一摔“啪”得一聲,不死軍團(tuán)動了。

  回應(yīng)莫言的,則是陳紳兒手下越來越密集的鼓點聲……大戰(zhàn)起!

  

只逍不遙

免費的《財神》暢快的看,免費的推薦票您別手懶!   感謝秋風(fēng)大大的力推,感謝三年劫大大每日一推!   近期更新速度可能有所減緩,原因么……逍遙打算在除夕夜將《財神》結(jié)局,所以關(guān)于結(jié)尾處需要處理得更細(xì)膩些,給各位看官大大們一個最好的新年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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