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不死軍團”東征,返回西域的僅剩半數(shù)。這個損失對于莫言來說不可謂不大,也讓莫言意識到了,這“不死軍團”雖然厲害,但并非無敵于天下。沒有指揮的怪物們,無非是些行尸走肉罷了。所以打定注意,借著此番重新“馴蠱”的機會,對“不死軍團”進行整改。而華清風(fēng)則有著自己的算計。
待到第二次“飼蠱”之日,莫言已有了九個多月的身孕,分娩在即。但如此大事,她還是決定要親自主持,將華清風(fēng)軟禁在了城堡中,因為她不再信任華清風(fēng)。華清風(fēng)對此自也不敢有什么異議。
“飼蠱”之地選在維路子模東北五十里的一處山谷中。谷內(nèi)有一水潭,五十萬身著白袍的不死軍團擠滿了整個山谷,死寂沉沉。莫言命人將飼蠱所需的藥物裝了上百個陶罐,陸續(xù)倒入了潭水之中。此番飼蠱前,莫言已經(jīng)逼問出了華清風(fēng)藥品的配方,所有飼蠱所需的藥品,都由莫言親自安排調(diào)配,以防華清風(fēng)動手腳。莫言并不傻,相反比大多數(shù)人都聰明,從華清風(fēng)提出“二次飼蠱”的建議后,她便已經(jīng)猜到了,這“飼蠱”是有周期的,并且間隔不能超過一年。
隨著藥物的注入,潭水漸漸變成了青綠色,散發(fā)著一股刺鼻的氣味。隨后恐怖的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從五十萬白袍怪物的耳中爬出黑色如指甲蓋大的蠱蟲,受到氣味的吸引紛紛離開了宿主,飛入水潭中,并開始吐絲結(jié)繭。沒有了蠱蟲控制的尸體,紛紛倒下。
潭水中出現(xiàn)了奇異的景象,結(jié)了繭的蠱蟲開始不斷吸收著水中青綠色的物質(zhì),整個過程持續(xù)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青綠色的潭水重新變得清澈起來,原本白色的蟲繭卻變成了深淺不一的青綠色。
莫言不是第一次見此情景了,所以內(nèi)心沒有什么波瀾。飼蠱進行的差不多了,只剩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血飼”了。莫言抽出了一把匕首,在手指上割破了個口子,滴了幾滴鮮血進事先準(zhǔn)備好的一個小玉瓶中。隨后將玉瓶遞給了身旁的莫無問。
莫無問拿著玉瓶來到了水潭邊,準(zhǔn)備將莫言的鮮血倒入水潭中……整個過程進行得異常順利,這反倒讓莫言不由鳳眉微皺起來,不知這華清風(fēng)到底打著什么主意。要知道,只要將鮮血倒入了水潭中,血飼便能順利完成了。一旦成功,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除了華清風(fēng)這心腹大患。這點,相信華清風(fēng)也心中有數(shù),所以莫言為了這次的飼蠱,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以應(yīng)對各種可能出現(xiàn)的突發(fā)狀況。萬余名被雌蠱復(fù)活的中土高手組成的精銳軍團,莫言全部帶在了身邊。
莫無問將鮮血倒入了水潭后,潭水仿佛沸騰了一般,咕嘟咕嘟開始冒著氣泡,并且出現(xiàn)了一個漩渦。莫言鳳眸微瞇,心中一突。這種變化她從未見過,看來還是被華清風(fēng)算計了。
果然,隨著漩渦的不斷擴大,莫言同蠱蟲的感應(yīng)開始漸漸消失。最開始是雄性蠱蟲,莫言的額頭流下了冷汗,可隨后,令莫言更加驚恐的情況發(fā)生了。萬余雌性蠱蟲居然也鉆出了宿主的身體,不斷飛入潭水中……不一會兒,從“沸騰”的潭水中,重新飼蠱過后的蠱蟲陸續(xù)破繭,飛出了水潭,重新鉆回了宿主體內(nèi)。一個個白袍怪物,重新站了起來,只是此刻的“不死軍團”已經(jīng)不再受莫言的掌控了。
“哈哈,哈哈哈……”水潭的另一側(cè),最后一個“白袍人”緩緩從地上爬起,摘下了面具,正是華清風(fēng)。
“尊,尊,尊主,很意外吧?”華清風(fēng)打趣道。
莫言的臉色鐵青,冷冷的盯著華清風(fēng)。
“哼,果然還是被你算計了。也罷,事已至此,成王敗寇,只是我很好奇,所有的藥品都是我親自準(zhǔn)備的,你到底是如何動的手腳?”莫言倒也光棍。
“呵呵,藥,藥品,你做,做過實驗,自然沒,沒,沒問題。但這水,水潭嘛……”華清風(fēng)冷笑一聲。
莫言明白了,看來華清風(fēng)早就算到了這血飼的地點,畢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些蠱蟲了。所以他事先暗中將自己的血滴入過水潭。
“好,好,是我小瞧了你。華清風(fēng),沒想到最后會栽到你的手里?!蹦脏托α艘宦暋?p> “哼,臭,臭娘兒們,一個,個的,都,都瞧不起我。今天,我,我,我要你,后,后悔……”華清風(fēng)冷哼一聲,吃力道。
“省一省吧,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廢物。饒是如今小人得志,也不過逞一時之快罷了。華清風(fēng),你以后一定會死得很慘,很慘!”言罷,莫言一手將匕首抵在了脖頸上,另一只手輕輕撫著隆起的腹部,緩緩閉上了雙眼,一行清淚流下。她不打算給華清風(fēng)折辱自己的機會,打算自行了斷。
“別,別,別以為,你自,自殺了,我,我,我就會放過你。嘿嘿,你,你的身子,我要,要,要定了?!睕]想到華清風(fēng)居然說出了這么一句。
莫言臉色發(fā)白,緩緩放下了匕首。是啊,她即使死了,有這些蠱蟲在,依舊免不了受辱,她可不想死后變成莫無問一樣的工具,被華清風(fēng)利用。天曉得這華清風(fēng)會對她做出什么。
緊咬著銀牙,莫言把心一橫,竟然縱身跳入了那“沸騰”著的水潭中。
“啊……”莫言發(fā)出了慘叫聲,沉入潭水中。就連華清風(fēng)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莫言竟然如此剛烈,那潭水經(jīng)過藥物和蠱蟲的影響,怕是能將人融化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哼!便,便,便宜了你。”華清風(fēng)氣悶道。隨即心情轉(zhuǎn)好了起來,如今的不死軍團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可以說整個狄柔便掌握在了他的手中。沒想到,有一天他也能成為一國之主。而且相信隨著他不斷的研究,不死軍團一定能越來越強大,有朝一日,稱霸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啊哈哈哈……”想到這兒,華清風(fēng)不禁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潭水突然再次發(fā)生了變化,原本“沸騰”的潭水,居然漸漸平復(fù),重新變得清明起來。水面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個人,除了莫言還有誰?此時的莫言早已失去了意識,渾身被潭水燙的通紅,生死難辨。
華清風(fēng)皺起眉頭,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當(dāng)即下令距離最近的怪物將莫言打撈上來。十?dāng)?shù)個怪物立即動了起來,跳入水潭,向莫言逼近。就在即將碰觸到莫言的時候,只見莫言腹腔一動,迅速癟了下去。隨后只聽得“吱吱”怪叫聲從水中傳來,進入了水潭中的怪物們腦袋紛紛爆裂開來,就連腦中的蠱蟲都沒能幸免,化成了一團血霧。
華清風(fēng)嚇了一跳,自從他改良培育了蠱蟲后,這些蠱蟲根本就是“不死之體”,連火燒都不懼了。所謂的“不死軍團”意義也正在于此,饒是宿主廢了,蠱蟲也能存活下來,繼續(xù)被利用。唯一能阻止蠱蟲的辦法,就是用酒“灌醉”蠱蟲,但也只是讓蠱蟲進入一種“休眠”狀態(tài)罷了。可剛剛,十?dāng)?shù)只蠱蟲居然化為了血霧,華清風(fēng)豈能不驚?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就在華清風(fēng)還沒回過神的時候,莫言的“尸體”居然動了。只見她突然睜開了眼,仿佛從噩夢中驚醒一般,發(fā)了瘋似的在水中尋找著什么。
莫言感到下體有墜拉感,下意識的順手去拽,這才從潭水中拉出了一個讓華清風(fēng)差點兒驚掉下巴的嬰兒,還連著臍帶。
莫言用嘴咬斷了臍帶,拼了命的游出了水潭,渾身濕透,下身的裙擺緩緩滲出血跡。一只手提著嬰兒的雙腳,另一只手不斷拍打著嬰兒的后背,仿若瘋魔。
華清風(fēng)心中涌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急忙命怪物們殺向莫言和那嬰孩。而莫言面對沖殺而來的怪物們根本不管不顧,依舊奮力替嬰孩拍打著后背。
就在莫言母子將被怪物們亂刀砍死的危機時刻,一個“白袍怪物”突然“失控”,劍芒閃過,圍殺向莫言的十?dāng)?shù)個怪物的頭顱飛起。
華清風(fēng)一愣,隨即下令所有的怪物們殺去……不料那“失控”的白袍怪物身手了得,一時間普通怪物根本無法近身。華清風(fēng)眉頭大皺,急忙讓莫無問等“精英怪物”圍殺過去。
莫言還在拼命替嬰孩拍著背,“失控”的怪物則拼命守護著母子二人,但陷入了“精英怪物”們圍攻,一時間險象環(huán)生。
“言言快走!”那失控的白袍怪物叫道。這熟悉的聲音讓莫言一愣,這才緩緩抬起了頭,呆呆的望著身邊的白袍人,竟然是淳子宇。莫言的淚水奪眶而出。萬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邊。
可眼下情形危機,哪里是能考慮這些的時候,只見莫言非但沒走,反而更加奮力的替嬰孩拍著后背,口中不斷大喊著“醒來,醒來……”
也許是莫言的呼喚起了作用,就在淳子宇被莫無問一掌擊飛,向母子二人飛身攻來的時候,嬰孩突然輕聲咳嗽了一聲,居然“睜開”了眼睛,滿眼黑瞳,不見眼白。隨后并未聽到嬰孩該有的啼哭聲,而是從口中發(fā)出了詭異的“吱吱”聲!
莫無問的手掌已經(jīng)劈到了嬰孩的面前,卻突然頓住。隨著嬰孩口中不斷發(fā)出的“吱吱”聲,華清風(fēng)不由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因為他感覺到和怪物們的感應(yīng)不斷在消失……直到失去最后一絲聯(lián)系。
華清風(fēng)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滿臉的難以置信神色。嘴唇顫抖著,喃喃道“蠱,蠱王!”原來在剛才的“血飼”過程中,蠱蟲再次發(fā)生了變異,出現(xiàn)了一只“蠱王”。這蠱王是和雌蠱一樣,需要“孕生”而出的。恰巧即將分娩的莫言跳入了水潭中,才讓這“蠱王”得以成功孵化。并且和莫言產(chǎn)生了一種奇妙的聯(lián)系。
此刻的莫言,也被嬰孩嚇了一跳。
“怎,怎么會這樣,兒啊!”莫言撕心裂肺叫著,原來,這嬰孩本是個男孩兒。
可這哪里還是正常嬰孩了,根本和當(dāng)初被她殘害過,孕育雌蠱后的嬰孩一般。不同的是那些嬰孩在蠱蟲孵化后便直接死去了,可她的孩子,居然成了這樣的怪物。雖然“活著”卻沒有脈搏,沒有呼吸……
莫言抱著“兒子”拼命的哭號著……聲如厲鬼!華清風(fēng)嚇得雙腿發(fā)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靶M王”出現(xiàn),難怪蠱蟲們不再受他控制。
莫言哭號了半天,才克制住情緒,緩緩轉(zhuǎn)過了頭,盯著水潭另一側(cè)的華清風(fēng),目光如刀。隨著莫言的目光,所有的白袍怪物們也都齊刷刷的“看”向華清風(fēng)。
華清風(fēng)大驚,心中暗嘆,性命休矣!果然,白袍怪物們動了,向華清風(fēng)圍來。豈料變故再生,又是一名“失控”的白袍怪物,居然提起了癱坐在地上的華清風(fēng),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莫言鳳眸微瞇,目光冷冽,莫無問等千余個“精英”怪物追殺而去……
低頭看了看仿佛“睡熟”了的“兒子”,莫言心中滋味兒不足為外人道也。
“言言,此子,不可……”一旁被莫無問重傷的淳子宇,緩緩摘下了面具,嘴角見血,虛弱道。隨后便昏死了過去。
于此同時,遠在數(shù)萬里之外的七宿山巔,云霧消散,那顆神奇的蟬樹下,哪里還能見得到“觀蟬人”的影子?陳白白第一次離開了蟬樹,這位天機觀新任觀主,下山了……
只逍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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