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鳶這模樣,根本就不似有注意到唐蜚零,“這到底怎么回事?”
唐蜚零將手放置在黃鳶眉目之間晃動一番,她半點反應都沒有。見她沒反應唐蜚零忽地止住他的動作,唐蜚零沖著一旁女子問道。
“這到底怎么回事?這難道也是魂魄,難道黃鳶她死了?”唐蜚零想到此,不覺退后了兩步,冷汗也岑岑冒出。
唐蜚零沒聽到后方動靜,便停下手中動作,回頭朝女子看去,可回過頭來,女子竟已然不見,能見的只有那只振翅而飛的青鸞鳥。
“青鸞鳥?剛才那像你主人的人去哪里了?不……不會就是你吧?”唐蜚零這才想起眼前這家伙沒出現(xiàn)在黃鳶身側。
青鸞鳥側歪過頭,這小動作破像之前那怪奇女子。唐蜚零現(xiàn)在滿腦子疑惑,問了青鸞鳥數(shù)遍,可它卻只會唧唧喚。
“它確實是剛才站著的女子。”一道奇怪聲音進到唐蜚零耳朵,著實讓他更為害怕。皆因這聲音便是他自己發(fā)出的。
唐蜚零順聲望去,卻見得是那畫畫的男人說的話,“你到底是誰?為何與我如此相像?”
男人笑著說著,手中動作卻未停歇,一直在作畫,“與你像?倒不如說你像我。我可比你大上幾十歲。至于我的名諱,你稱呼我無名便可。”
唐蜚零轉頭看了眼黃鳶,見她還是傻笑沒什么反應,便向男人問道:“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可以說話,為何黃鳶沒反應?”
“你眼前的黃鳶是她以前生活在此的殘影。影子又怎么能開口說話?”
“你我也摸不到,為什么你不是殘影?”
“我是魂魄,當然不可與它相提并論。說到此,你應該也猜到我是何人了吧?”無名的每筆都似精雕細琢,不一時,畫紙上的女子便栩栩如真人了。
一陣疼痛從腳腕襲來延伸到了身體各處,她腦海中與他相處的片段一瞬間消失殆盡。盡管疼得鉆心卻沒有出一聲。她把目光別過,看向旁邊的雪地。對于此時來說,她希望的很近卻又遙不可及。
雖她好似風平波息,可周圍的環(huán)境卻不然。那條發(fā)著淡光的繩索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散去,周圍的人紛紛繞著她,他們的影子映在她的身上,一明一暗交織著。
雖門是關著的,但透過紙窗的能清晰的看見。
她被自己嚇了一跳。手不斷地抖動著。
轉瞬,密室的各個角落傳來刺啦的聲音,墻壁出現(xiàn)了大大小小的裂紋。
男人走在他后面沒注意,一下臉就撞到了他的身上剛想開口,卻看見前面已經(jīng)回過頭來的小廝,把抱怨的話都咽了下去。
向四周看了看,盡是一片亂像。拾起腳邊的一塊石子握在手心里片刻,又把石子丟到空中,那石子瞬間變成了一只白色的鳥向遠處飛去。
窗扉緊閉著,可因剛才刺客使得匕首露出了兩個小口,些許涼風透過縫隙,打到了柏夙的面紗上。紗絹下柏夙面頰上兩道因受涼而微微輕顫。
離開滿是人的街道,一下子便安靜下來,男人回頭望了一眼那街“我活了二十多年都沒見過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