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這個稱號給她確實不是很符合普通人的認知,畢竟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阿黃像極了一個溫婉可人的南方俏佳人,可我們的阿黃卻是一個北方剽悍與直率并存的一個壯實的丫頭,可能這樣形容一個女孩確實過分,但事實如此,我也只能這樣說了,現(xiàn)在想起她來還是高中時見她一面,至今再未有半點交集了。
阿黃回家同我們一樣也是如此一條筆直的來去路,所以每當我看到她費力的蹬著一輛女士自行車前行時,我都會等她跟上來,同他聊著天一同前行,當然為了省力她自然是一只手緊握住車把再用另一只手拉在我握把的胳膊上,大約前行了五百米左右吧,她便可以從側門回家了,接著還是我同老王向前繼續(xù)前進,但是有過經(jīng)驗的人都是知道的,人在上學時正常來說下午五點左右就會餓,所以我們往往都是從阿黃家所在小區(qū)的正門直入,再進入菜市場尋香味兒飄來這炸串的攤子。十幾年了,或是說更多年了,這個炸串的攤位總能供我倆大快朵頤。
我們買十來串左右(往往都是兩個一樣的可以分開吃),然后一路向南,面對兩頭餓狼多少食物終是少之又少,所以在我們風卷殘云般的消滅干凈后,差不多也臨近家門了,這時候油炸的快樂延續(xù)著放學的欣歡!
最后在一起開始唱起來隨意且跑調的歌來,我們如同酩酊大醉般搖搖晃晃的在夕陽下結束了括噪的盛夏也結束了青春,伴著蟬鳴: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吶
到底我該如何表達
她會接受我嗎
也許永遠都不會跟她說出那句話
注定我要浪跡天涯
怎么能有牽掛
夢想總是遙不可及
是不是應該放棄
花開花落又是雨季
春天啊你在哪里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
只剩下麻木的我沒有了當年的熱血
看那漫天飄零的花朵
在最美麗的時刻凋謝
有誰會記得這世界她來過”
冬夜的晚燈,聽幾聲不知名的鳥叫聲,戛然而止的風都在告訴人們,我們一輩子都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