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老師就能解除禁足了,殷黎有些開心,一大早便來到了鹿鳴殿,門口的侍衛(wèi)也早已褪去,一進門,只見花醉的婢女瑞心在打掃庭院,“師尊呢?”殷黎急切的問道。
瑞心行禮道:“師尊大人在殿內(nèi),方才起床?!?p> 還未等瑞心說完,只聽老師在殿內(nèi),殷黎便已向殿內(nèi)沖了去。
“師父!”殷黎一進門,便看到花醉在椅子上悠閑地坐著。殷黎一個箭步就撲到了花醉的懷中,有些淚目。
“都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還如此冒冒失失?”花醉雖說著責怪的話語,但是卻滿臉笑意。
“師父,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出皇宮會不連累你…”說著殷黎便哭了起來,花醉寵溺的為她抹去了眼淚,輕聲道:“傻孩子,我被禁足可不是因為你,莫要自責?!?p> 殷黎擦了擦淚水,起身道:“以后阿黎定會謹慎行事的,這一個月來我一直很擔心你,前幾日回來時我來見你,都被擋了去?!?p> 花醉笑道:“無妨,快說一說你離開的一個月都做了些什么吧?!?p> 于是,殷黎將自己出皇宮后的計劃都告訴了花醉?;ㄗ砺牶簏c了點頭,說道:“不錯,很有目的性,也懂得去收攬人才,看來我們小阿黎有點成長啦!”
花醉雖嘴上說著,但是如今陛下身患癔癥,勒令她不許向任何人提及,看來這背后的真相得靠自己挖掘,千萬不能把殷黎拉進來。
“阿黎,左家的謀反計劃現(xiàn)在應該還是在穩(wěn)步進行中,你也不可操之過急,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你是否能改變陛下,謀反是我們走到絕境才會走的路,如果你率先將陛下感化,或許我們也不用發(fā)動這場不必要的戰(zhàn)爭,免得百姓受難。”
殷黎點了點頭。
“聽說你為了我,還特地讓我去辦你的及笄之禮,我知曉你的良苦用心,一定會給你一個盛大的成年禮?!被ㄗ碚酒鹕砻嗣罄璧念^。
殷黎笑道:“說的阿黎已經(jīng)有些期待了。”
師徒二人又笑談了一番。
溫卓吾這些日子一直在參加詩會,想要拓寬一下人脈,而左竹則潛心學習兵法,日日練武。
自殷黎走后,溫卓吾常在夜里發(fā)呆,雖然知曉殷黎在皇宮定不會有危險,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
這晚,溫卓吾又打開了房間的窗戶,現(xiàn)在窗前思索,梨人和旭文看出了溫卓吾的憂思,但也不敢前去詢問。
“你說,世子殿下會不會得了相思病???”旭文依靠著門邊,看著梨人。
“話是你說的,我可沒說,若是他日世子知曉了,要割你的舌頭,你可別來找我?!?p> “誒?不會這么狠吧…”
“怕就別瞎說話,管好你的嘴?!?p> 兩人拌了一會兒嘴,將軍夫人身邊的婢女走了過來,對梨人說,明日要去外面采購點物品,左竹最近太忙了,夫人想讓溫卓吾陪同。
梨人應了聲,便敲門進去稟報。
……
這幾日,殷黎天天都來找花醉,陪花醉出去散心,今日,殷黎又來找花醉了。
“阿黎,你把我這鹿鳴殿當成清羽殿了嗎?每日我還沒起床你便來了,你叫為師如何能睡個好覺?”
“師父,你每夜早早便就寢,早起也是應該的!我的及笄之禮,您可要好好準備,我可是要督工的哦!”
花醉扶額,真是敗給了這個小妖精?!敖袢瞻⒗柘肴ツ膬耗兀俊?p> 殷黎歪頭想了想說道:“我想出宮去看看布料,現(xiàn)在便能趕制我的衣服了,我依然要上心些?!?p> “宮里的那些布料還不夠滿足你嗎?你若是出宮,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
“所以我來找?guī)煾改?,而且我所有的衣服都是宮里的布料制作的,阿黎想換點新意的嘛!”
花醉果然架不住殷黎撒嬌,便向皇帝請示要出宮一趟,殷朝也在忙著處理臣子關系的事情,直接允了。
兩人收拾一番,穿上了兩個比較普通的衣服出了門,不可太過張揚,婢女也只帶了元音和瑞心。
“師父,前些日子錦娘告訴我,殷州城西邊有一家布料店,里面還買首飾什么的,我想去那兒看看,名字好像叫…唔…棲閣香?!?p> “好好好,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p> 不一會兒,兩人便已經(jīng)到了棲香閣,門匾上寫著“棲香鋪”,要在門口,便已經(jīng)問到了一股清香,但有說不出是什么味道?!斑@店果然如其名一般,還未入店便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被ㄗ頋M意的點了點頭。
二人一進門,便看到一位棕發(fā)碧眼的女子,她的頭發(fā)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著,發(fā)梢處有淡淡的微卷,面上戴著白色的面紗,身著一身紅衣,頗有異域風情。
“二位請進,想要買些什么嗎?”那位異族女子說著流利的中原話。
殷黎有些驚訝,問道“你是外族人?”
那位女子笑瞇瞇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小姐,我是來自北陌的商人,我的中原名字叫曲湘聞,這是我的店鋪?!?p> 殷黎點了點頭,看向了四周,問道:“我下個月生辰,想買幾匹布回去定制衣服,你可有什么好的衣料可以推薦的?”
曲湘聞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小姐請隨我來。”
殷黎牽著花醉,跟在了曲湘聞身后。
曲湘聞走到一匹布前,那是一匹淺藍色的布,有一些金色的花紋,形成了一朵朵牡丹花?!斑@匹布很適合您,簡單大方?!?p> 殷黎點了點頭道:“這個怎么樣,阿娘?!?p> 花醉不動聲色的應道:“還不錯,有沒有其他的顏色?!?p> 曲湘聞又說道:“夫人,我們這里還有一匹布,是紅色的,但是紅中還透著金色的亮片,十分好看,不過今日這布還未到,若是夫人和小姐有興趣,待幾天再來看看,定不會讓您失望?!?p> 殷黎點了點頭,這塊藍色的布匹也不錯,屆時再來看看那匹紅布。說道:“這藍色的我要了,紅色的過幾日我再來。”
曲湘聞點了點頭,叫人把布匹包了起來。臨走時肆女不小心摔了一下,扶在了殷黎身上,連忙抱歉。
殷黎搖了搖頭,便和花醉離開了。
殷黎和花醉在街上閑逛,慢慢向皇宮走去。
而不遠處,將軍夫人許漫和溫卓吾在馬車之中,溫卓吾透過窗,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坐起了身。
許漫抬頭望去,問道:“怎么了,卓吾?”
“無事?!?p> 許漫看出了溫卓吾的失落,問道:“可是遇到了什么人?”
“母親,也許是兒子認錯了人?!痹S漫只好不再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