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崔葆聽到動靜也出來了,白菊自然是她當(dāng)家的去哪里她就跟著去哪里,也跟著出來了。
蘇長鋒和崔容兩人現(xiàn)在做什么都沒有心情,兩個人坐在一起唉聲嘆氣,相顧無言,崔容想起來自己姊妹和幾個姐妹。
崔葆已經(jīng)說過姊妹幾個不愿意搭理他們。
崔容不相信又打電話過去。
老三崔歡沒有接電話,老二崔環(huán)接了電話最后吞吞吐吐說:“大姐,我知道你家現(xiàn)在困難,我這邊只能拿出五百塊錢,算是我給你的不用還了”。
崔環(huán)覺得自己仁至義盡,她家現(xiàn)在日子也艱難。
還能拿錢給大姐,崔容也聽到這邊電話還沒掛上,那邊崔環(huán)的男人就在大叫了,讓她把她大姐家的電話掛上,說是在十幾里外就聽說了棗花村的事情了。
現(xiàn)在誰敢沾崔大容家,欠著村民們的錢不說,聽說上次去她家要錢的有一家還掉下崖去了。
村民們都在傳這崔大容家是要走霉運(yùn),誰和她家沾上準(zhǔn)沒好事。
村里的村民更不用說借錢了,現(xiàn)在要是漏了一點風(fēng)聲出去了,肯定大批的村民會立馬圍過來找蘇長鋒問清楚他們的工錢是不是真的像是傳言里說的那樣被他家兒子給坑了。
崔葆出來看到蘇茉在跟兩個外鄉(xiāng)人說話,怕外甥女被外鄉(xiāng)人給騙話,連忙過來,豎著眉毛問:“你們是干嘛的?是哪個村的?”
然后想起來最近十里八鄉(xiāng)都在打聽他們家的事情,又趕緊把蘇茉拉在身后,警惕的問道:“你們是不是跟孩子瞎打聽事情來著?”
王顯本來就被那個問他們是“哪個村的”這句話給噎的不行,他捯飭了半天,難道就像是“村里的”?
聽到這里跳著叫道:“嘿,你看清楚了再說話,你家是什么富貴保密的人家不成,我們還要喬裝了打聽,打聽你個屁”。
崔葆氣道:“你這人怎么隨口說臟話呢”。
“那也是你眼睛小,看不清人,我教你生氣才一不留神就說出來的”。
英俊瀟灑的王大公子才不承認(rèn)自己是鄉(xiāng)巴佬眼里“出口成臟”的人。
蘇茉把崔葆拉開:“三舅舅,你誤會了,我是在賣給他們東西,他們不是村里的,但是也不是隨便打聽事情的人,你別和他們爭執(zhí)”。
沈卓對于這倆人的鬧劇根本就沒關(guān)注。
拿起那個罐子還在等蘇茉回話:“姑娘,這瓷罐你打算是多少出手?”
崔葆在一旁看到那還有帶著臟泥的罐子故意的叫道:“要一百萬,你們出的起嗎?”
王顯看看沈卓的臉色,沒有多大的變化,難道這價格差不離?
蘇茉也沒想到舅舅獅子大開口。
不過看著眼前人臉色居然沒什么變化,難道真的值這個價格。
蘇茉對這個世界的市場上官窯汝瓷的價格并不太清楚。
沈卓看著眼前少女眼中的驚訝神色閃過,這少女并不知道這是陪葬的汝窯瓷器,這種在古代都是作為貢品,在南宋時已屬于難得之物,作為陪葬的都是王公貴族。
這瓷罐的造型古雅大方遠(yuǎn)比清朝雍正之后那些仿汝瓷要珍貴很多。
就是這瓷罐的裂口不好修復(fù)。
如果沒有裂口和土沁色,那這瓷器是天價之物。
沈卓淡淡開口道:“五十萬,在市場上這也是最高的價格了”。
崔葆正要叫囂著:“你們倒是買啊”。
聽到這句話,嘴巴直接張成了O形。
半天也沒有反應(yīng),直接驚呆了,他真的是亂喊的啊。
蘇茉在場自己這邊的人中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
“成交”。
快速把自己手里的罐子放到了沈卓手里。
“沒有密碼”。
沈卓把一張卡放在了她手里。
王顯在一旁也驚訝,驚訝的是,沒有想到一窮二白的沈卓竟然能一下拿出這么多錢。
也更沒有想到沈卓竟然沒有坑他的錢,而是自己掏了。
兩人不管這家人如何想,拿著瓷罐走了。
王顯要拿過瓷罐看。
沈卓遞到另外一個手上:“這上面的土已經(jīng)被沖洗的沒有多少了,回去后你再看”。
“沒想到你居然能拿出這么多錢來”。
“我就這么多”。
帶著王大款在自己身邊,不用的話,好像有點浪費(fèi)。
剛才也是沈卓身上正好有整額,怕再耽誤一會這家人出什么奇怪的幺蛾子,就立即付款走人。
才便宜王大款的。
這邊崔葆還處在呆滯的狀態(tài)里。
等精神慢慢回籠后,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俺滴娘哎”。
然后就朝屋里大叫:“大姐,姐夫!”
白菊剛才和他一起也都驚住了。
現(xiàn)在則是大喜。
也跟著叫:“姐,姐夫,不得了啦!”
崔葆想起來這罐子是大姐從院子里挖出來的,趕緊的制止住白菊。
“噓!”
然后往四周看去。
這會兒是中飯時間,四周都沒有人,原上到處都是炊煙,顯然早晨鬧過一陣,這會兒大家都回家吃飯去了。
聽到外面的叫聲,崔容和蘇長鋒心里都咯噔的一跳。
以為又出了什么事了。
趕緊的跑出來。
外面要是村民再來鬧事,茉茉還在外面,別被打著了,那些追債的個個漸漸的都快紅眼了。
崔葆兩只眼睛都在放光,看著崔容,像是看著財神一樣。
崔容被他看的發(fā)毛。
“怎,怎么了又?”
“不是又有電話來了吧?”
現(xiàn)在電話鈴聲在崔容聽來就跟追命鬼差不多。
“姐,大姐,發(fā)了!”
崔容一頭霧水:“什么發(fā)了?”
崔葆也顧不上說,進(jìn)了院子,找了個?頭,對著那顆月桂樹就一頓亂刨。
崔容沖上去拉住他。
“你做什么?”
“你把我這樹給刨死了”。
崔葆停下看著崔容道:“姐,一棵樹值多少錢?”
“我們就要發(fā)了”。
崔容拉住他。
“你跟我說你到底要做什么”?
“姐,快看這下面還有沒有罐子了?”
“什么罐子?”
“就是你前今天在這下面挖出來的罐子,剛才茉茉賣了,你知道賣多少錢嗎?”
“五十萬!”
“這下蘇武和我們家龍輝都有救了”。
“哈哈哈”。
壓在頭頂上的多少天的沉重的霧霾終于散了,崔葆笑的很暢快。
崔容和蘇長鋒都聽的一頭霧水。
白菊一時也說不完全,因為激動狂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