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章看出老王已經(jīng)想反悔,不要這蟈蟈了,他花費(fèi)了這么多的人力才找到的,剛才老王還在這著急的急赤白臉的,現(xiàn)在隨隨便便就不想要了,哪有這么好的便宜事。
仙鶴章把老王拉過來。
看出來他是想跟在那幾個世家少年旁邊,這樣自己才不好能找他算賬。
“你這不要了”。
“啊,不要了,鳥人張你弄一個開過聲的蟈蟈給我,我要了也送不出去啊,你剛才也聽了幾耳朵,這幾個年輕人可是和別人有打賭的,到時候輸了,誰負(fù)的起責(zé),反正我是付不起,你付得起,你自己找他們,這個中間人我可做不了。”
“你個憋孫子,剛才不是你自己爭著要的,現(xiàn)在說不要就不要了,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做買賣”。
老王有恃無恐道:“好啊,那你千萬別和我做買賣了,以后也別求我給你介紹那些世家里的生意買賣”。
“你!——”
老王把仙鶴章那氣的指著他的手指頭給掰回來,把他的手給放在他一邊的身側(cè)繼續(xù)道:“你別光說我啊,你說剛才爭的急赤白臉的現(xiàn)在不要了。那你問問那小姑娘,問她現(xiàn)在還要不要了,她要是真要了,那以后你這邊的買賣有多少我給你介紹多少”。
老王說完洋洋得意。
這都是人之常情,仙鶴章至于急成那樣,他倒是不信難道還真有圣人,剛才在蟈蟈即將成為金鐘兒的啦啦隊時放手,現(xiàn)在不行了,他就不信這小姑娘還能買了放生去。
就是這小姑娘愿意,她那父叔也不能同意了。
仙鶴章腆著臉也有些不好意思問。
除非這小姑娘一點不懂才會要現(xiàn)在沒什么用,只會不停鳴叫的蟈蟈。
要是真不懂,剛才又怎么知道這蟈蟈是紫大蟈蟈的。
“小姑娘,現(xiàn)在這蟈蟈五百塊賣給你,你還要不要了?”
崔葆和崔長峰雖然不懂蟈蟈,但是也知道,沒有人搶反而開始讓的,那就沒有好貨,尤其還和剛才對比的態(tài)度。
崔葆對于這種小生意之間的講價最擅長了:“現(xiàn)在還想著五百塊錢賣給我們,我看是想錢想瘋了吧,現(xiàn)在就是五十賣給我們,都不帶要的?!?p> 崔葆不懂這些,但是并不妨礙他砍價帶擠兌人的,剛才被人擠兌受的氣都不報回來了。
仙鶴章氣個仰倒。
他找人去捉都不止花了五百塊錢,現(xiàn)在白倒貼,連什么回程費(fèi)都掙不回來了,居然還要被人擠兌,他以梗頭,想著不如帶回家去喂雞得了。
想是這么想的,可是還是得理智點,能賺回來一點是一點。
仙鶴章又巴巴去看蘇茉。
蘇茉看著籠子里不停在鳴叫的蟈蟈,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這蟈蟈的鳴叫聲倒是響亮,只是可惜了這紫色大蟈蟈,現(xiàn)在這叫聲響亮也沒什么用了,這要是和金鐘兒放在一塊,我看金鐘兒得先把這肥蟈蟈給吃了”。
“不錯,金鐘兒只會為對著它一個叫的蟈蟈去咬另外的金鐘兒”。
以前在家族里的時候,后宅里的時光就像是晃蕩在月心溪水里的淺白歲月,淡而無痕的重復(fù)著韶光春眠,除去那日日折磨著她靈魂深處的疼痛,她的日子寧靜而無聊,手里卷著的書上的折痕提醒著她歲月的流逝。
那時候族里有個小堂弟,一日趁爺爺不注意從院墻的一個小洞里躲迷藏?zé)o意的到了她的房錢。
“堂姐,我聽說你是咱們家族的天才,那你會訓(xùn)練金鐘兒嗎?”
小堂弟是貪玩的年齡。
只是那朝陽般的貪玩氣息讓她恬淡一笑。
不出多大會兒,小堂弟就被家族護(hù)衛(wèi)給遠(yuǎn)遠(yuǎn)帶離了。
她在看到家族中藏書的時候,倒是多看了兩眼關(guān)于金鐘兒和蟈蟈訓(xùn)練的典籍。
在一本《玩物志》的書上。
“好,我買了”。
蘇茉簡單爽快的買下了,仙鶴章倒是楞了。
“嗯?”
“買,買了?”
“呀,還這有這么傻的人,都說了這蟈蟈現(xiàn)在買了就等于放生,難道真的拿回去煎了吃???”
“說的是呀,不過才五百塊,就當(dāng)是買著玩了,人家有錢人的消遣你們哪懂的”。
“有五百塊錢,夠我下幾次館子了,誰要買這么個小蟲子啊”。
“說不定飯店里明天就會推出一道菜叫油炸蟈蟈,哈哈哈哈”
“我看是油炸傻子吧”
“哈哈哈”
薛涼幾人也沒想到那小女孩看著是個聰明細(xì)算的主兒,竟然做這種傻好人才坐的事。
那賣蟲的只是求求她,什么都沒做也沒磕頭謝恩的,她就那么輕易的就同意了。
薛涼有點意興闌珊的。
虧他上午還回頭看了看她呢。
薛涼又看了。
眼睛有點細(xì),身體有點胖。
嗯,不好看。
“回吧,跟周四說聲,到時候要是咱們真輸了再說吧”。
“走啦”。
姚俊睿也有點無趣。
他還是喜歡用錢讓別人服氣。
周圍的嘈雜聲和剛才似乎有點不一樣,幾人都是耳聰目明的家族第三代,一下就感覺到不同。
回頭看一眼,幾人都愣住了。
怪不得聽著少點什么。
原來是蟈蟈不叫了。
它居然在吃大白菜。
蟈蟈只要一開口叫了,除非是找到一對的金鐘兒,否則的話就會一直叫直到死也不會吃食。
這也是燕冀這里癡迷這項雜項的原因,能成對并且能斗的金鐘兒少之又少,研究這其中生物原因的人大有人在,甚至還有專門的金鐘兒蟈蟈CO團(tuán),專門組織金鐘兒的戰(zhàn)斗團(tuán)隊的。
使得原本斗蟋蟀這項古老的京城人愛玩的雜項變成了時下年輕人之間的一項時髦運(yùn)動。
也是育樹中學(xué)會出現(xiàn)金鐘兒斗賽的原因。
周圍圍觀的人都在睜大了眼珠子看著蘇茉只是從路邊不知道是不是誰昨天在這邊賣過大白菜留下的幾片菜葉子,就這樣用這種一點錢都不費(fèi)的東西喂蟈蟈,那紫色大蟈蟈居然一點都不講究的就這么吃幾片爛葉子。
是誰說的,金鐘兒組對的蟈蟈和金鐘兒一樣最難喂,要用專門賣的蟲食才能養(yǎng)活的,如果要想訓(xùn)練成,只是喂食就要花費(fèi)不少錢。
是誰說的,能養(yǎng)出來一對金鐘兒和蟈蟈要花費(fèi)五位數(shù)以上。
誰說的!啊,摔!
在所有人看到那蟈蟈吃爛白菜葉子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腦海里只冒出來這么一句話!
去他大爺?shù)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