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乖戾的他心上輕吻(21)
清佩咬了咬下唇,“十六歲?!?p> 江弈干巴巴的哦了一聲,“好像和我一樣。”
清佩:“……”
看來這個祖宗,暫時還不知道自己和他同一個年級,只是差兩個班而已。
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
清佩眼睛無意識的瞥到墻上的掛鐘,上面已經(jīng)顯示是十點鐘的方向。
完了。
也不知道周女士回來沒有。
清佩揉了揉眼睛,起身告辭:“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我先回家了。”
江弈身下晃動的懶人睡椅一停,完美的讓人贊嘆的臉上露出少許迷蒙,像是如夢初醒一般,試探著問清佩:“我們算是朋友了嗎?”
我們算是朋友了嗎?
少年語調(diào)帶著些疑惑,說起朋友這個詞時,他說的格外輕,格外細致,蔚藍色的眸子也靜靜的看著清佩,似乎對于他來說“朋友”這個詞,特別隆重一般。
清佩條件反射的彎起唇角,“當然了?!?p> “那我以后…還能再見到你嗎?”江弈低下頭,像是輕聲問候又像是懇求。
清佩從自己的口袋里翻出手機,“當然?!?p> ………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瞎走了那么遠。
這里離家最少要走上半個小時,清佩出了豪華公邸的門,抬手招呼路過的的士停下。
夜色撩人,路燈昏黃。
清佩低頭玩手機,看到江弈的頭像是個白花花的團子時,清佩她想起少年腳上那雙軟噠噠的兔子拖鞋。
小白。
清佩一時迷了神,給江弈改了個這樣的備注,看著有點像…自己家里養(yǎng)的小狗。
每次江弈軟軟的目光看向清佩,清佩總有一種被一只小狗溫熱的舌輕舔指尖的感覺。
清佩指尖停留在備注上,最后還是沒忍心改掉那兩個字。
“我有朋友了?!?p> 采買回來的蘇哥門剛關好,就聽見一像冷言寡語的江弈開了口。
內(nèi)容還是如同彗星撞地球般的罕見。
蘇哥手上的塑料瓶撲咚一聲落在門口的地毯上。
江弈沒理他,好像就是那么隨口一說,液晶電視上還放著蘇哥要求他看的《我手機里的寶藏》。
“祖宗,你再說一遍,我剛剛耳背沒聽清?!碧K哥一面說,一面把采買回來的牛奶一瓶一瓶放入冰箱。
“一,二,三……”
數(shù)著數(shù)著,蘇哥摸了摸腦袋,又重新數(shù)了一遍。
最后還是和之前一樣的結(jié)論。
少了一瓶。
這突然的發(fā)現(xiàn),讓蘇哥喜笑顏開:“祖宗,你今天喝了兩瓶牛奶?”
別的藝人都是把經(jīng)紀人當祖宗,嚴格按照經(jīng)紀人制定的要求飲食作息,蘇哥和江弈這里,完全反了。
蘇哥每天咋咋呼呼的“祖宗”“祖宗”叫個不停。
江弈一向口味淡,也懶得吃東西,不餓到頭暈眼花,就不吃一口東西都毛病一直都沒改過,要不是蘇哥每天逼著他必須喝一瓶牛奶,這會兒估計江弈已經(jīng)躺醫(yī)院掛營養(yǎng)液了。
“沒有?!?p> 江弈眼睛沒有離開過電視,嘴上漫不經(jīng)心的答。
蘇哥又震驚了:“祖宗,你發(fā)燒了?”
反常,太反常了!
江弈和他相處了好幾年,這種問題他就沒看見江弈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