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不送?!濒宿o言語冷淡,即便是敷衍都不給與。
待離了東生殿頗遠了,那鷹鉤鼻參才將從鼻子里哼了一句,“四公子可真是雅量,圣座雖是神權(quán)庇佑的人,但也是國王陛下的人臣,如此怠慢無理。”
四公子依舊是那副如沐春風(fēng)的樣子,緩緩搖了搖春柳桃花黑紙扇,
“參將大人這話可有偏頗,凌州大陸自穩(wěn)定以來便是神權(quán)與王權(quán)并立而存,如今神權(quán)雖有頹勢,但終究并非納入我朝,所以圣座算不得人臣?!?p> 若不是那場人為的災(zāi)難,如今,我也不可能有機會與他達成共識。
“神權(quán)如今氣數(shù)已盡,只是還有那神殿軍,否則相王便已拿下神殿,還能何等張揚?”
“參將若為大哥辦事,還需慎言吶?!?p> “哈哈,四公子何須畏懼此等茍延殘喘之輩。”
“傳說神殿軍只有百人,但各個身懷絕技,且不輕易示人。雖歸于圣座名下,但圣座旁邊管理的那人從來都是以面具示人,無人見過其真容?!?p> “那也只是幾百年前的傳聞了,現(xiàn)在是否存在還不得而知,何況即便是真的,恐怕也已老的拿不動兵器了吧?”參將嗤之以鼻。
四公子嘴角噙笑不語,不置可否。
末了,行至渡船邊,抬手示意道:
“參將大人高見,走吧,我們回朝復(fù)命?!?p> 另一邊,洂清淺三人與早已藏在湖對岸飯館里的芷鳶匯合。
幾人未耽誤片刻便踏上了去問寒國的旅程。
對面的茶樓里,正有人注視著他們。
“主人~他們離開神殿了也~”一聲奶奶的女孩的聲音響起。
一個黑發(fā)黑眸小麥色肌膚的少年往四周感受了一下,啪的一下打在自己手上?!伴]嘴,說了在有人的時候不能說話,怎么不學(xué)著點災(zāi)災(zāi)?!?p> “哎呀!主人又打我!禍禍不開心啦!”
“那你和災(zāi)災(zāi)回半圈呆著去,免得我為你們找這個人動腦筋?!?p> “不要!好不容易能出半圈玩了,你還想把我和災(zāi)災(zāi)送回去,主人只會欺負小朋友!”
“誰給你臉說自己是小朋友?!蹦巧倌晁α怂κ鸬暮诎l(fā),“忘了。?!,F(xiàn)在把頭發(fā)全束起來了,真不習(xí)慣?!?p> “主人現(xiàn)在的樣子真丑!毫無特色!”
“不低調(diào)點我敢到凌州來?”
“主人,再不跟上去,他們就走遠了?!绷硪粋€平淡卻依然很奶的聲音響起。
“不急,離了神殿我就有辦法找得到他們,先讓我想想該怎么與他們見面?!?p> “直接沖過去,摁地上,然后把我們帶在她手上不就行了?!钡湹溦f道。
“我可不想跟那個孟極起沖突。”
“你就是慫!能動手就別吵吵?!?p> “豎子不足與謀。”說著推了推臉上的單鏡片。
“災(zāi)災(zāi),主人在說什么!”
“不與傻。。?!?p> “咳咳。。?!鄙倌昙傺b咳嗽了一聲。
“有病就去治??!主人!”
“我是被口水嗆到了?!?p> “災(zāi)災(zāi),我都不知道為什么他這種蠢兮兮人類能被選擇當(dāng)我們的主人?!?p> “這是半圈深處的那位選的,我無從得知?!?p> “哼!我覺得我一只手都能打翻主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