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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得余年暖浮生

第2章 變故橫生,徹底失望

偷得余年暖浮生 北北YB 3028 2020-04-22 19:59:24

  16歲生日的那天早上,恰逢周末,天空總算是放了晴,難的一見的好天氣。

  江北笙的心情很好,或是早早的就等著天亮,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給那些零碎的手工活做了收尾工作,細(xì)細(xì)的用盒子裝好。

  挑了一件天藍(lán)色的及膝連衣裙換上,踏一雙白色的板鞋,梳得精致的麻花辮別了大大的蝴蝶結(jié),鏡子里的少女漂亮的像個洋娃娃。

  對著鏡子勾起唇角綻放一個甜美的笑容,江北笙滿意的點了點頭,按捺住心里的激動,抱著那包裝精美的盒子出了門,腳步輕快的像蘇瑾家走去。

  她想,蘇瑾這會兒應(yīng)該跟往常一樣,正正吃過早飯,也或許早就收拾干凈碗筷,已經(jīng)在院子幫蘇奶奶做一些家務(wù)活……又或者,說不準(zhǔn)蘇瑾也在等著她,江北笙心里做著美好的猜測,不覺間已經(jīng)走到了熟悉的院門前。

  頗有些老舊的木門大大咧咧的纏了一副銹跡斑斑的鐵鎖,那鏈子凌亂的搭在門把手上,鎖芯卻并未落鎖,但偏偏這樣的放置只有從外面才能做到。

  江北笙抬手看了看手表,早上8點,這個時候蘇奶奶應(yīng)該還在睡覺,“難不成是啊瑾,那么早就出門了嗎?”

  心下詫異,江北笙輕輕扣了扣門,禮貌的站在一側(cè)等著,其實蘇家她已經(jīng)來了很多次,直接推門而入在以前也是常有的事,但自從某次撞破蘇瑾在院子里赤裸著胸膛換衣服后,她就養(yǎng)成了這敲門的習(xí)慣。

  兩抹紅暈悄咪咪地爬上臉頰,江北笙氣惱的捧著臉拍了拍,那屋里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聲響,這才驚覺等了已經(jīng)好些時候了。

  又搭著白嫩的指節(jié)往那門上扣了幾下,邊大了音量朝里邊喊:“奶奶,是我,笙笙?!边@種情況以前可是從未有過的,心下疑惑,聲音便都染了急促。

  只是那里面仍然安靜的出奇,江北笙終究是耐不住性子了,直接推了門進(jìn)去,只是剛進(jìn)了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沒有瞧見那顆櫻桃樹,先前因為她愛吃櫻桃,烏鎮(zhèn)又并不盛產(chǎn)難以覓得,蘇瑾就專門為她找來一顆,兩人一起在這院子里種的。

  然而現(xiàn)在,原本該在墻角的那顆樹不見了,看那周遭的痕跡,像是被人連根拔起帶走了。

  然而并不止這樣,整個宅子里異常的空曠蕭瑟,像是被洗劫了一般,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搬空了,少數(shù)被遺棄的物件東倒西歪的散落在地上,與不久之前大相徑庭。

  江北笙的臉色陡然郁結(jié),心里升騰起一股強(qiáng)烈的不安,急急跑進(jìn)了客廳,果不其然,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臥室里也一樣,什么都沒有了,這蘇家,竟是一夜間成了空宅。

  江北笙的心也跟著空空的,仿佛丟失了最重要的一角。

  定定的在原地站了許久,久到覺得身體快要麻木到失去知覺的時候,江北笙忽而想起什么似的,拎起裙角快速的往外跑。

  到了蘇家隔壁那家人門前,頓了腳就急切的摁著門鈴,沒多久,一位長相憨厚的中年人開了門,江北笙眼神一亮,像抓住了僅有的希望般迫切地問:“叔叔,請問您知道隔壁這家人去哪兒了嗎?”

  許是覺得有些冒昧了,江北笙頓了頓有解釋道:“我是蘇瑾的朋友,來找他補習(xí)功課,昨天我們約好了時間的,可是剛剛我現(xiàn)在找不到他了。”

  她說找不到他的時候,語氣是尤為委屈的,人又長的漂亮,一雙眸子濕漉漉的,無助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惜。

  那男人以為她真的很著急,趕緊道:“我也不知道他家去了哪里,只是昨天半夜的時候,他家傳來很大的聲響吵得我睡不著,我起來看的時候,看見一群人從他家往車?yán)锇釚|西,應(yīng)該是搬家了吧?!?p>  搬家了?江北笙大腦轟的一聲,渾身如墜冰窟般,不敢相信昨晚還那般溫柔待她的男人,搬家這么大的事情都未曾告知她,或者,他覺得她并算不上的什么人,所以壓根沒有告訴她的必要?

  男人見她這副毫不知情的模樣,疑惑的問她:“你是小瑾的同學(xué),他搬家沒有告知你一聲么?”江北笙蒼白著臉色搖搖頭,低低地聲同他道謝:“謝謝您?!?p>  中年男人張了張唇又要說些什么客氣的話,女孩呆愣著轉(zhuǎn)身走遠(yuǎn),陽光直直的打在她身上,在身后跟著長長的影子,不知怎地竟有些孤寂。

  遠(yuǎn)得快要出了視線的時候,男人瞧見她經(jīng)過一個垃圾箱,把一個包裝的頗為精美的盒子丟了進(jìn)去。

  晚上的時候江北笙去把盒子撿了回來,為此人生第一次翻了垃圾桶,所幸鄉(xiāng)下沒什么垃圾,那只垃圾桶沒有滿,倒垃圾的人大概是偷了懶沒倒,到是成全了她。

  她始終還是舍不得對他的心意,那盒子里面是她為蘇瑾折的幸運星,整整1001顆,每顆里面都有一句她想對蘇瑾說的話,是她藏了多日的小秘密,要是被別人看去了多可惜。

  再說那樣曠日持久的手工活她大概是最后一次做了,留個紀(jì)念也是極好的。只是蘇瑾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江北笙沒有手機(jī),蘇瑾也不曾用,她再也沒有辦法聯(lián)系上他。

  那個少年好似從未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里,因為她不曾找到證明他存在過的半點痕跡。

  那天之后江北笙請了病假,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好幾天,這樣與世隔絕的感覺她很喜歡,可以一個人慢慢地想明白很多事情,關(guān)于蘇瑾,關(guān)于那已經(jīng)萌芽卻緊急叫停的暗戀。

  她想,她應(yīng)該還是怨了蘇瑾,盡管他或許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她終究還是怨極了他的不告而別。

  江北笙的心臟該是病了,好像有人用最鋒利的匕首殘忍的剖開,拿走了其中的一塊,未傷及性命卻被奪了命脈,那導(dǎo)致她惶惶不安失了方向。

  日子在平淡中繼續(xù),記不清是哪一天下午,擔(dān)憂著她的發(fā)小找了過來,那人固執(zhí)地一遍遍敲著門。

  江北笙窩在院子里的吊籃里微閉著眼曬太陽,并不打算理會門口那煩人的聲響。

  那日陽光正好,微微的暖風(fēng)柔柔地包裹著身子,江北笙舒服地瞇起雙眼。

  不大一會兒,腦子里開始混混沌沌的,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門外那敲門聲也消失了。江北笙嘴角無意識勾起弧度,囁嚅著唇喃喃道:“終于走了······”

  傅子榆翻墻而入的時候,女孩安靜地躺在那兒,渾身都籠罩著淡淡的光輝,襯得她的五官更加精致美好,美的不似這世間人。

  傅子榆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喚她:“笙笙~~”

  試探般一聲驚醒了淺眠的女孩,江北笙朦朦朧朧的睜開眼,氤氳斑駁見眸見映入模糊的身影。

  懶懶的邊揉眼邊撐著疲乏的身子坐起來,笑問他:“子榆,有什么急事需要翻墻找我?”

  男孩聽出她語氣里的揶揄,神色閃過一抹不自然,到只定定地看著她,默了片刻才沒頭沒腦的說:“笙笙,下個月的高考,他或許會回來參加考試。”

  他并沒有說名字,可江北笙就是知道,除了蘇瑾不會有別人。她垂眸掩下翻涌的萬千思緒,淡淡的道:“子榆,他的事與我無關(guān)?!?p>  “可你想見他,”傅子榆直接戳破她,“至少對于他的不告而別,你是想要一個解釋的對嗎。”

  他說著問句本身的話用的卻是肯定的話,江北笙對蘇瑾的心思他最清楚不過,畢竟江北笙的告白也曾拉著他出主意。

  江北笙無懈可擊的外表上神色依舊淡淡,半晌才認(rèn)真地看著他道:“他沒有義務(wù)對我解釋,你知道的,我們之間從未開始?!?p>  是的,他和她從來都沒有開始,蘇瑾也從未說過喜歡她,一直都是她一廂情愿罷了。所以即使他做了什么決定,順手再放棄一個她,她都沒有立場去問他為什么的。

  傅子榆無法反駁江北笙的話,瞧著她故作不在意的模樣,突然涌上濃烈的心疼,走近一點微彎著腰小心翼翼地?fù)硭趹牙?,又怕她拒絕一樣,僵硬著身體不敢動作。

  忽而被溫暖的懷抱環(huán)住,江北笙不適的想要掙扎,但剛剛那云淡風(fēng)輕的偽裝好像費了她全身的力氣,她忽而動彈不得,索性就乖順的靠著他。

  江北笙其實并沒有那么平靜,她自然早知道高考是她再見到蘇瑾的唯一契機(jī)。

  只是她不愿再抱太大的希望,傅子榆想得太過簡單,那人若是有心,早就該回來了。

  一個月后,高考如期舉行,江北笙偷跑去隔壁班聽了點名,卻并沒有蘇瑾的名字,隱隱聽人議論說他放棄了高考。

  江北笙忽而如遭雷擊,恍惚間一個念頭躥出來:蘇瑾那樣驕傲的人竟然連高考都舍得放棄,那他一定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一瞬江北笙心如死灰,多日來支撐她的那一點點本就渺茫的希望被徹底擊碎。

  她終于不得不承認(rèn),以后她的世界里再也沒有蘇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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