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瑾回到韻景佳苑,管家林伯接過外套,細心的詢問是否需要用餐。
擺擺手拒絕,坐在沙發(fā)上,手肘撐在膝上,手指彎曲抵著額頭。林伯想著,他可能是累了,正準備退下,忽然驚住了。
他竟然看見大少爺嘴角揚起,表示了此時的好心情,不在想,是什么事能讓平時喜怒不形于色,甚至冷酷淡漠的人如此明顯的表達出來。
不只是他,剛走進來的陸辭看見男人坐在沙發(fā)上,“爺……”話還沒說完,走近了才看清薄司瑾的神態(tài),也怔住了。
容顏俊毅的人微微一笑讓人如沐春風,但這個人換作眼前的這位爺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薄司瑾抬起頭來,已經(jīng)恢復往常的神色,似乎剛剛讓人吃驚的不是自己,“怎么樣了,招了嗎?”
“還沒有,不過方隊長仍在審問,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标戅o回過神來認真回答道。
修長而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點了點沙發(fā),薄司瑾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很快隱去,“告訴他,面子功夫我今天給他做足了,明天早上再審不出來,就帶出來吧,交給誰你知道?!?p> “是,屬下明白。”陸辭恭敬的應(yīng)承。
正要轉(zhuǎn)身離去,聽見男人又說,“等等,你去查一下葉漉歌,這幾年她的大小狀況都給我查仔細點?!鳖D了頓,“要盡快,柳弘毅就讓祁昂盯著?!?p> 陸辭再次應(yīng)聲說是,便離開了。
深夜,書房里,薄司瑾拿出一張照片,是一個女孩,明眸皓齒,巧笑嫣然,不是對著鏡頭,照片上的角度,更像是偷拍。
低著頭輕輕吻上去,嘶啞出聲,“漉歌~”
這一聲低喚,傾盡所有了所有的柔情蜜意。
要么一生,要么陌生,當再遇見她,后者變得更加難以克制。
……
早上陽光透過窗,想要叫醒睡夢中的人,卻被厚重的窗簾阻擋,不得已作罷!
片刻后,葉漉歌還是醒了,不過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好在沒有起床氣,伸手摸到床頭柜上的電話,接通重新縮回被子里,閨蜜孔思思的聲音傳來,“漉歌,不好意思??!昨天加班,累了就趴著睡著了,手機也沒電,剛剛才看到消息,你沒事吧!”因為知道葉漉歌的事情,不免為她擔心,也感到一些懊惱和內(nèi)疚。
葉漉歌知道好友現(xiàn)在的情緒,開口說,“我沒事的,昨晚就回家了,讓你來接我只是多一份保障,你知道,我還是有一點自保能力的?!?p> “那就好,那就好?!眲偡畔滦?,火氣又冒了上來,“這個林思,突然讓你去那種地方,肯定沒安好心,讓我看見她,不履行我當初說的見她一次揍一次的話,還真當你好欺負是吧!”
沒告訴孔思思昨晚自己聽到了槍聲,免得她又擔心,“你最厲害了,有你護著,她哪敢隨便欺負我啊!”
寬慰人的話哪能隨便當真呢?
“漉歌,要不我們還是問我爸借錢吧,付了違約金,我看她們還囂張到哪兒去。”孔思思誠懇的提意見,只是說到借錢,稍帶了一絲不確定。
葉漉歌笑了笑,現(xiàn)在自己落魄了,還有人真心為自己考慮不容易啊,不過,“不用了,反正也只有兩年,很快就過去了,她們也不能把我怎么樣的?!敝浪妓嫉母赣H其實是反對她與自己來往的,何必讓她因為自己與家人再次鬧不愉快呢?
“不說了,我要起床了,有時間見面??!拜~”掛了電話,進浴室洗漱。
簡單用了早餐,換上衣服,出門時,時間顯示七點一刻。
住房離影視城五十分鐘的車程,早高峰,晚了二十分鐘。
到達時,劇場人員來了大半,已經(jīng)開拍了,作為N號配角,葉漉歌沒有那么多戲份,但她還是會經(jīng)常待在劇組。
因為林思大有將她雪藏的意思,根本不想她紅,也只會讓她接一些類似于這樣的小配角。但不好意思,她發(fā)誓,定不會如了她們的愿。
所以努力爭取角色,細心觀察別人的表演,雖然是半路出家,但既然她楊清允設(shè)計套住了自己,就該讓她悔不當初。
這是一部青春電視劇,叫《渡夢》
鐘浩作為導演,其實挺看好葉漉歌,雖然戲份不多,但每一場都完成的非常出色。更何況形象氣質(zhì)具佳,化上劇中角色需要的妝容,實在是珍珠蒙了塵。
不過也明白重用不得,為此十分惋惜。舍不得埋沒人才,經(jīng)過她時,偷偷塞了張名片,想著多參演總是好的。
后來看著光彩奪目的人,他無比的慶幸自己當時的舉動,并有幸合作完成一部經(jīng)典。
青春劇,一半都需要在校園里拍攝,和安城最著名的大學領(lǐng)導協(xié)商,獲批可以在安大拍攝。
自己的戲估計要等到晚上了,所以,趁著中午休息時間,葉漉歌在林蔭道上走著,想著散散心,卻引得經(jīng)過她的學生們頻頻回頭觀望。因為沒有名氣,眾人只感嘆學校什么時候多出了這般佳人。
走到一個湖邊,基本沒人,這個時候,吃飯的吃飯,休息的休息,倒給了她悠閑自在的一點時光。
坐在木制長椅上,后面是一棵大樹,閉上眼,八月的風,吹動岸邊的蘆葦搖蕩,吹著湖上的荷花,帶來陣陣清香,拂過面,吹散眉間微蹙,吹得青絲纏繞。
美好而舒適,叫人貪戀。
不知過了多久,舒服得讓人迷迷糊糊似乎是要睡了過去。一片陰影擋住了感受美好的人,不滿打擾,不悅的睜開眼。
一名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抬眼看了幾秒,嗯,是昨天晚上那個人。
知道他叫薄司瑾,還是在車上他告訴自己的,葉漉歌有點想不明白,參與過辰御那樣的事,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應(yīng)該是學生或者老師啊。
薄司瑾卻是早就知道她在哪兒,今天一早,陸辭就帶著資料來過了。
原來,她現(xiàn)在過得如此糟糕,全是拜他以為那個能給她幸福的人所賜。
溫景堯,真是好樣的!在心里早已把他千刀萬剮。
正在氣頭上時,薄司臣找來,抱怨薄司瑾回國卻不告訴他,發(fā)現(xiàn)老哥沒啥反應(yīng),就巴拉巴拉的一堆廢話往外蹦。
然后一個激靈,想起自己前段時間答應(yīng)了安大校長今天要去做一個演講的,講得太投入給忘了。
薄司瑾本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聽到他要去安大,根據(jù)資料得知她現(xiàn)在正在安大拍戲,就一起來了。
剛從湖對面繞過來,準備去拍攝地點,沒想到在這兒就遇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