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人又急慌慌的往回趕,等二人回去時,鳳將懷等人早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就等二人。鳳將懷將易了型的玄策混入拉車的獨角獸群中,巫陽雨仙裝作藍(lán)輕盈的婢女上了馬車離開了青丘。
巫陽雨仙一路上有萬妖城禁軍護(hù)著也未出事,這讓所有人的心放松了下來,路經(jīng)一座山村時,夜色將至,鳳將懷找了家旅店一行人住下。
當(dāng)夜下了大雨,巫陽雨仙沒有微微的陪伴久久不能入睡,于是輕手輕腳的起身推開房門下樓去馬廄找玄策。玄策感覺到了巫陽雨仙的氣息立刻睜開了眼睛,鳳將懷為了更好的隱藏玄策有意將玄策放進(jìn)馬廄深處。
巫陽雨仙臥進(jìn)玄策的身旁,玄策蹭了蹭巫陽雨仙的臉頰,大大的眼睛好像在詢問巫陽雨仙是否是想念家人了。
巫陽雨仙扯出一絲笑容柔聲道:“沒有,只是下雨了我想讓玄策陪陪我?!?p> 巫陽雨仙依偎在玄策身上陷入沉睡,玄策將斗篷給巫陽雨仙蓋好緊靠著巫陽雨仙也閉上了眼睛。
漸漸雨勢小了,烏云散開一抹月光散在巫陽雨仙的身上,清秀的眉眼在月光的照射下透漏出幾分仙氣。
帶著鮮草氣息的風(fēng)吹過不遠(yuǎn)處的大樹發(fā)出沙沙的聲音,與其同時帶來的冷意讓巫陽雨仙蜷縮了一下。
突然間玄策醒來,它盯著不遠(yuǎn)處被風(fēng)吹彎的草雙目犀利,一陣血腥味的風(fēng)吹過吹起了一名拿著刀直沖巫陽雨仙的黑衣人。
黑衣人就以為要得手的時候自己卻被一陣黑風(fēng)劃開了脖頸,刀連巫陽雨仙的頭發(fā)絲都沒有碰到。他回頭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他驚異的睜大雙眼失去了意識。一個黑袍男人出現(xiàn)在巫陽雨仙身旁接住了黑衣人,他恭敬的向玄策微微頷首后扛著黑衣人迅速離開。與此同時又出現(xiàn)另一個黑袍女子給巫陽雨仙蓋上更為暖和的斗篷后,瞬間消失。
藏在不遠(yuǎn)處的黑衣人的同伙沒有見黑衣人回來復(fù)命,立馬知道他失手了,接著傾巢而出向巫陽雨仙所在的馬廄殺去。
黑壓壓一片的人殺來,數(shù)十名黑袍人出現(xiàn)護(hù)住巫陽雨仙。漸漸清晰的刀劍聲驚動了鳳將懷等人,他們也沖了出來與黑衣人廝殺。漸漸濃厚的血腥味讓巫陽雨仙醒來,她看著在自己面前廝殺的人們大腦一片空白。
見巫陽雨仙醒來黑袍人迅速向巫陽雨仙身邊后退,像銅墻鐵壁般將巫陽雨仙團(tuán)團(tuán)圍住。就算如此也難防意外,兩個男人的闖入讓局面變得差點難以收場。
鐘離華瀾自接到林囅然的信之后就全速趕往青丘,但等到青丘的時候巫陽雨仙早已離開,之后他和令狐空烈沒日沒夜的去追鳳將懷和藍(lán)輕盈的車隊。他們快到的時候看見了樹林中埋尸體的黑袍人,黑袍人動作迅速,霎那間就消失了。接著聽覺靈敏的鐘離華瀾就聽到了從遠(yuǎn)處傳來的刀劍聲,兩人飛身而去正好看到鳳將懷等人和黑衣人打得火熱。
兩人迅速也加入了戰(zhàn)斗,鐘離華瀾在打斗中并未見到巫陽雨仙卻看見了一個被黑袍人護(hù)住的馬廄,他認(rèn)出來其中有一個是剛剛埋尸體的人。他再仔細(xì)一看就看到了站在馬廄中神色慌張的女孩,他的大腦來不及思考就殺向了黑袍人。
黑袍人再武功高強(qiáng)也打不過這位曾經(jīng)被稱為三界武力榜第六的妖族皇子,就這樣原先的保護(hù)圈被鐘離華瀾硬生生扯出一個口子。黑袍人并不認(rèn)識鐘離華瀾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好壞,他們的任務(wù)就是保護(hù)巫陽雨仙,于是乎其他的黑袍人也去對抗鐘離華瀾,原本天衣無縫的保護(hù)圈消失。這也就讓黑衣人鉆了空子,五六個黑衣人從口子中靠近巫陽雨仙。
玄策將巫陽雨仙擋在身后,一雙黝黑的大眼犀利的盯著殺來的黑衣人。黑袍人見黑衣人靠近了巫陽雨仙不約而同的趕往巫陽雨仙身邊,剛走兩步,他們就聽到馬廄中傳來巫陽雨仙的聲音。
“中曲先祖,吾今遭難,未想殺心,但敵誅心,起陣自救,望祖莫怪!”
巨大的陣法從小小的馬廄展開,與此同時黑袍人紛紛駐足頷首,雙手置于胸前嘴中低語:“吾等分陣,皆聽于圣!”
黑衣人紛紛倒地,沒了生息。巫陽雨仙走出馬廄,玄策跟在身后,一身素衣被濕潤的雨后微風(fēng)吹起,三千青絲披散在身后。未施粉黛的臉龐在月光的照射下清秀美麗。
令狐空烈見到巫陽雨仙急忙來到其面前問道:“公主可有受傷?”
“多謝殿下關(guān)心,云雨未有受傷?!?p> 禮節(jié)性中帶有柔情的回答,讓令狐空烈心中對巫陽雨仙又是一番愛意。感受到鐘離華瀾氣息的涂山清歡從鈴鐺中出來,看著久未見面的愛人涂山清歡一眼都不舍得移開。
“雨仙,他來了!”
巫陽雨仙順著涂山清歡的視線望去,鐘離華瀾站在遠(yuǎn)處看著自己,眼眸中又說不出的情,但那情很明顯不是對著自己的而是對著涂山清歡的。
鐘離華瀾駐足許久才走上前:“清歡是不是在看著我?”
“是,她正站在我身旁看著您。”
聽到巫陽雨仙的話,七尺男兒的淚水再也繃不住了。等了百年,愛妻近在眼前他卻什么也看不到即使如此他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歡喜,因為他等到了。
鐘離華瀾哽咽:“我能見見她嗎?”
巫陽雨仙閉目陣法再次從她的腳下展開,涂山清歡的身影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涂山清歡雙目含淚,宛若水珠晶瑩剔透。鐘離華瀾緩緩走了過去,手抬起要去撫摸涂山清歡的臉,手到臉處卻無絲毫觸感。
這讓鐘離華瀾一頓,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卻不能碰,這讓人多么失望。涂山清歡側(cè)目看了身旁的巫陽雨仙一眼,此刻的巫陽雨仙眉間的黑色印記已經(jīng)再次顯現(xiàn),額間也是多了許多細(xì)汗。
“見君安好,汝情不負(fù)?!?p> 接著,陣法消失,涂山清歡的身影也消失了。在涂山清歡身影消失的那刻,鐘離華瀾神色出現(xiàn)了一絲慌張,他看向了巫陽雨仙。
“這是……”
“維持清歡現(xiàn)身的靈力殆盡,休息一段時間便好?!?p> 鐘離華瀾這才放下心來。
鳳將懷派人將黑衣人的尸體收拾干凈后,所有人再次回到了房間。這次所有人不再放松警惕,在巫陽雨仙周圍的兵力加強(qiáng)了不少。一切再次歸于平靜,躺在床上的巫陽雨仙睜開了眼睛,揮手間她消失在房間中,再次出現(xiàn)在玄策的馬廄附近。
看著周圍空無一人的景物巫陽雨仙喊道:“出來吧!”
語畢,數(shù)十黑袍人現(xiàn)身,皆以銀色面具掩面。
黑袍人們來到巫陽雨仙面前紛紛跪地請罪:“黑影護(hù)駕不力,請公主治罪!”
巫陽雨仙看了一眼玄策:“誰讓你們跟著我的?”
其中的掌管者走上前說道:“是圣上。”
“那圣上,爺爺,大哥怎么辦?”
“圣上留了一部分在身邊,相國,世子身邊有巫陽暗衛(wèi),公主皆可放心?!?p> 巫陽雨仙這才松了一口氣。
“公主若沒有吩咐,吾等先退下了。”
“等等!”
“公主有何吩咐?”
巫陽雨仙看著低著頭的黑袍人低聲道:“把今天看到我用圣的那些人的記憶都消去吧?!?p> “是!”
“如果我要見你要怎么辦?”
黑袍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卑職的名字是十七,如若您需要直接叫卑職名字就好?!?p> “沒有事,吾等退下了。”
還沒等巫陽雨仙說話,黑袍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巫陽雨仙看著周圍的空空寥寥不由的摸了摸藏在懷中的那塊龍丘千坤臨行前給她的令牌。
如若她沒有猜錯的話那是御影令,能夠掌管黑影——這一育駁族最為強(qiáng)大暗衛(wèi)的虎符,地位僅次于她的玄策。
果然這次將她支出中曲山他們另有隱情,知道她真實情況的本就沒幾個人,而這幾個人合伙將自己托付給萬妖城。巫陽雨仙不難猜出,育駁族出事了,而這件事情之中自己是他們計劃中的不能說是棋子,而是確保萬無一失的關(guān)鍵。
因為知道涂山清歡與巫陽雨仙兩人相連,如若沒有巫陽雨仙,鐘離華瀾連涂山清歡的面都可能見不到。于是乎在此后的每一日鐘離華瀾都寸步不離的守在巫陽雨仙身邊,看的藍(lán)輕盈心里是一萬個不舒服,但礙于鐘離華瀾是長輩藍(lán)輕盈也不敢抱怨,只敢去找鳳將懷吐槽。但令狐空烈就不一樣了,他直接開懟。
某日,眾人啟程,藍(lán)輕盈和巫陽雨仙兩個姑娘家上了馬車,鐘離華瀾作勢也要上去與她們同坐。見此情景的令狐空烈丟開牽著巫陽雨仙的玄策的韁繩,拉住了鐘離華瀾讓他遠(yuǎn)離馬車。
“一個大男人往一群小姑娘的馬車?yán)锩骊J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鐘離華瀾此刻被令狐空烈那一雙充滿威脅意味的狐貍眼弄得有些害怕。
“可清歡……”
“可什么啊,她都呆在云雨公主那里百年了都沒事,你擔(dān)心什么?老實去前面和我坐一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