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窗臺邊。
郝堅任坐在案桌前,從旁邊迅速拿來張紙,寫上了關于此次事件的經過,正準備折起來時塞進信封時,突然想起他現(xiàn)在交的朋友,又把關于楚勝的情況也寫了進去,折好塞進信封中粘好。
吱呀。
打開門,郝堅任走出房門,一路穿過幾個庭院,來到西邊的一面白墻旁,墻上有扇小木門,看起來不是很牢固的樣子。
他拿開木門的上的栓子,把門往外一拉。
咯吱。
門打開了,入眼的是一座看起來荒廢許久的小花園。
花園中植物繁茂,綠意盎然,道路兩遍的草叢上,點綴著幾朵不知名的小黃花,鵝卵石鋪設的道路上長滿了雜草,也不知多久沒有人來清理過了。
“這才多久沒來,這也長的太快了吧?!?p> 里面的空氣中都充滿了鮮活的氣味,他站在其中感受了一會,找準方向往其中一個位置走去。
一眨眼的時間,就來到了個石桌前。
桌子周圍到時沒有多少雜草長在上面,似乎有人定期來清理過,而旁邊只有把石凳子,孤單的杵那里。
這桌上擺著個長方形的石頭,郝堅任把手上的信封夾在腋下,騰出雙手將石頭拿起。
只見這石頭底下還有個長條的木盒,原來這石頭里面是被掏空的,只是為了蓋住下方的木盒。
他把這石蓋子放到桌子的一角,伸手拿起桌上的木盒,向上輕移木盒上的蓋子,露出里面橢圓柱狀的物體。
郝堅任將它緩慢地拿出,把他暴露在空氣之中。
其實仔細看,這個就是平常人家經常在放的煙花炮仗,下面還有一根灰色引線,不過區(qū)別于其他的鞭炮,它通體黝黑腫大,表面上海畫著只老鷹的圖案,不似正常煙花。
他把這煙花夾在襠下后,拿出腋下的書信,塞進木盒中,順勢把蓋子蓋了,放回了原位,又把石頭放了上去。
做完了以上的步驟,郝堅任才把檔下的煙花拿在手上,用衣袖擦干了石凳上的露水。
還好這煙花的底部是平整的,可以把它直立在石凳上,不然真讓他拿在手中,還真不一定敢放。
他雙手在腰間翻找了一會,拿出來了個火折子,打開蓋帽吹旺后,趕緊點燃這灰色引線,立馬抽手身子往旁邊靈活的一竄,跑出好遠。
啾~
嘣!
這炮仗帶著尖銳的破空生,呼嘯著劃過夜幕,到了哨音漸低時,嘭,聲震四野,華麗玄目,在分舵的上空組合出一只肥碩的老鷹。
府外的路邊商販和行人看到天空中的煙花,也只是當做富家公子白日的玩鬧。
某個看似不起眼的白發(fā)老頭,攤位前擺了些字畫,旁邊還站著兩個讀書人,聽著這老者在介紹字畫的來歷。
在那老者見到分舵上空的煙花形狀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兩位公子,實在不好意思,今日突然想起家中有事,得回去一趟,這兩幅字畫權當是送給二位的賠禮。”
白發(fā)老者說著把手中的字畫遞給了那兩個讀書人,也沒管他們掏出的銀兩,自顧自的收拾著攤位前的東西。
整理完后,放上旁邊的小車,抬著它走進身后的小弄堂之中,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小花園中,放完炮的郝堅任,順著來時的路,走了出去。出去后還不忘把門栓帶上,要不是他濕透了的鞋子,和沾滿露珠的衣服,基本跟進去前沒啥兩樣。
書房中,他把鞋子和衣物換了一套,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準備再次出躺門。
砰砰砰?。?p> 書房南邊的窗戶外,有鳥兒撲棱著翅膀撞擊的聲音,從那兒發(fā)出來。
他聽見后,停下了往外走的腳步,迅速走到窗臺邊,打開一扇窗戶,從外面飛進來只灰色的鴿子,停在了案桌上自顧自的梳理著羽毛。
郝堅任貓著身子,靜步走到桌旁,一把抓住鴿子,從它的屁股上取出一個小竹棍。
把這小巧的竹棍一頭打開,倒出里面的一卷小紙條,將它展開后,上面工整的寫著四行小字:‘郝公子,馬上要還陽節(jié)了,寺中有個祈福掛花燈的活動,到時候公子可與月兒一起暢游后山的竹海。
還有您的朋友黃公子,我也幫您問了附近的老者,好像有在山上什么地方出現(xiàn)過?!?p> 郝堅任看到這邊終于激動了一下,趕緊繼續(xù)往下讀。
‘到時公子可以帶上些下人,一起去那邊尋找一番,看看是否有其他線索。
希望公子您一定要在節(jié)日的時候來,才不負月兒的一片癡心’
看完這紙條上寫的東西,郝堅任近日被陰云籠罩的心,終于要見到陽光了。
“月兒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氣,我到時一定會按時赴約?!?p> 他雖然有些奇怪,為什么非要在還陽節(jié)那天過去,但既然有了新的線索,又有美人相邀,那還有什么理由好拒絕呢。
郝堅任原本準備回信過去,不過再有幾日便是節(jié)日開始時候,便沒有再寫書信,只是把鴿子放了回去,任由它飛出府外。
鴿子張開翅膀,飛上天空,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灰色鴿子在空中滑行,地面上的景象在不斷的移動,很快就來到了一座小山頭前,飛進了一座寺廟中,停在了一個榕樹上。
一白衣女子站在榕樹旁,向頭頂伸出了一只白皙玉手,那鴿子撲棱了兩下,停在了她的手上。
“看來是收到了?!彼哉Z道。
手臂往上用力一抬,掌上的鴿子振翅飛出,往后山竹海飛去。
那女子看著龐大的榕樹,幾乎占據(jù)了整個院子,如果楚勝看到了,一定會認出,這棵樹就是之前他夜探寺廟時見到的那顆,不過現(xiàn)在變的更加的粗壯龐大。
白衣女子木楞的往榕樹上的一個洞中走去,緩緩的沉入其中,在她完全進入樹洞中,這樹洞就慢慢的閉合了起來,原來進去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張好似人臉模樣的莖塊。
沙沙沙.....
一陣陰涼的山風吹過這繁多的枝條,好似有許多女子,在這空蕩的寺廟中輕聲曼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