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軒墨進入雷池第十天,胡老給了侍女一份食物清單,整整三十三道菜,具體分量也有明確要求。
侍女:“胡先生這是要擺千家宴么?我們這小小的南院怕是裝不下這些個賓客呢?!?p> 胡老:“當(dāng)然不是,著些菜有的做兩天才能做好,有的幾分鐘熟,你可得給后廚說好了是后天要,還有那些標(biāo)了酒樓的菜食是自己家沒法做的,去按照標(biāo)識的酒樓定來就是了,跟酒樓的說好,是兩日后的午時三刻前送來,然后讓外面那些個男丁搬些桌子,并在那白帳外,之后用來擺這三十三到菜。”
侍女:“好的,胡先生?!?p> 胡老溫和待人,總是跟個笑呵呵的鄰家大伯一樣,伺候胡老的這些侍女這段時間也是自打進入北家以來,最舒適安心的時光。
軒墨身形只法練得格外投入,一點也沒察覺,這雷池的雷電之力已經(jīng)被他在打出身法的過程中吸收轉(zhuǎn)化,身上變化為護心甲的通天木,散發(fā)這黑珍珠的光芒,已經(jīng)看不到木頭的紋理了,皮膚也似乎如滿月的嬰兒般光滑白皙。
終于在打完最后一式之后,軒墨長長的舒了口氣,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雷池的液體種再無半點雷電之力,一抬頭,池定上似乎是個白布,講整個陣法攏了進來,軒墨縱身一躍,跳出了聚雷池,心念一動,通天木便從護心甲變成了一只護腕套在了左手手腕處。
正當(dāng)軒墨打算找到著白帳得門簾時,白帳突然向里收縮,再軒墨震驚中變成了軒墨的一身白衣這時映入軒墨眼簾的,是坐在一大桌美食邊悠哉喝茶的胡老。
肆意的飯香讓軒墨突然感覺自己像是一百年沒吃過飯了一般餓,吞吞口水,連忙走到胡老面前:“師傅,那套身法已經(jīng)打完,我發(fā)現(xiàn)雷池里已經(jīng)沒有了雷電之力,便出來了?!?p> “咕嚕?!焙线€沒說話,軒墨的肚子已經(jīng)叫囂開了。
“哈哈哈哈哈!就知道你小子肯定餓壞了,來,給你這個發(fā)冠,把頭發(fā)收拾一下,吃飯吧!”胡老也被這咕嚕嚕的肚子聲逗笑了。
軒墨連忙拿起旁邊侍女給的梳子,將頭發(fā)前額和兩鬢的頭發(fā)梳起來,用那發(fā)冠扣住。
這時另一個侍女端來了鏡子,這已經(jīng)餓壞了的已經(jīng)打算落座飯桌了,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突然冷住了,連忙摸后脖頸披散下來的頭發(fā)拿到眼前定睛一看,確實是鏡中淺藍色的頭發(fā),再看鏡中自己藍綠色的眼睛,更是嚇一大跳,連忙扭頭問胡老:“師傅!我這……我怎么變成這樣了?”
胡老:“淡定淡定,沒什么大不了的,洗髓之后視力長于她人百倍,于黑夜中亦如白晝,自然是有代價的,你眼睛變這個色也沒啥的,頭發(fā)嘛,是你進過雷池的證明,是少見了點,回頭我去給你整點海娜,染黑便是了。”
這時拿鏡子的侍女突然說:“胡先生不用去買的,我那里就有!”
胡老:“你一個小丫頭,有那玩意兒作甚?”
侍女:“回胡先生的,婢女說天生白發(fā)現(xiàn)在的頭發(fā)都是染出來的顏色。”
胡老:“天生白發(fā)?你愿意練功嘛?”
侍女:“胡先生說笑了,我都十七歲了,而且又是個下民,沒有資格練功的?!?p> 胡老:“我沒問你有沒有資格,而是問你想不想練,想練得話我這里有個可以給你當(dāng)師傅的人,你估計適合當(dāng)她的學(xué)生,當(dāng)然前提是你想。”
侍女:“我都十七歲了,也從來沒接觸過這些,能行嘛?”
胡老:“軒墨你不是餓了嘛?先吃,這些吃的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軒墨聞言也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不管變什么樣,反正再不吃飯,他感覺自己會變餓死鬼。
兩世為人他也是第一次如此之餓,每潘菜飯都是風(fēng)卷殘云。
而胡老看軒墨開吃了,也就沒管他,扭頭又問那個侍女:“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我沒有名字,自打記事起,我就是這個院里的婢女,不需要名字?!?p> 胡老:“那等你有師傅了讓你師傅給你起名字吧!”
侍女:“可我如果拜師,是不是得離開北家,老爺會找麻煩么?”
胡老:“誰敢找我麻煩?來,擇日不如撞日,就現(xiàn)在,你收拾收拾行李,我?guī)闳フ規(guī)煾?!?p> 侍女去收拾行李了,而軒墨這邊依然在大快朵頤,胡老:“小子,我?guī)н@個姑娘找一個朋友去,你先吃,放心吃,不會撐著的!”
軒墨吃的滿頭大汗,因為嘴里全是飯菜,只好對著胡老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不一會兒,侍女便收拾好了行李,也就一個包袱,就拿下了所有東西。
胡老帶著侍女出門了,而軒墨這邊雖然心思還在思考自己的頭發(fā)還有眼睛,甚至整個人氣質(zhì)的變化,當(dāng)然思考歸思考,手和嘴可是沒停過,肚子里似乎有個無底洞一般,所有食物投進去都沒什么動靜。
桌上三十三道菜被軒墨一個時辰之內(nèi)全部吃光了這才讓軒墨有了些許飽腹感,這時他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胡老,比如在吃飯過程中,他已經(jīng)盡量輕拿輕放的碗筷還是變得粉碎,說明自己只是把能量調(diào)動除來,但還不會使用,這個可比其他的事重要得多,別哪天沒掌握好力道打蚊子,一巴掌把自己打死了。
剩下的久都是小問題了,比如這身衣服是個什么情況,還有自己到底在池里修行了多久,接下來要干什么……
直到一輪圓月掛在天空,胡老菜出現(xiàn)在南院,看著欲言又止的軒墨,胡老倒是沒客氣的說:“知道你有一肚子問題,但我還是明天回答你吧,三言兩語說不清的,還有老子要困死了!”
看著滿臉疲憊的胡老,軒墨也只能壓制住自己滿心的疑問,鞠躬說:“弟子也去休息了,師傅好生休息?!?p> 胡老:“啊對了,你身上的衣服叫姑獲羽衣,傳說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不過它只能保證自己刀槍不入哈,不包括穿著的人。只不過以你現(xiàn)在能量亂竄的狀態(tài),其他衣服在你身上就變碎布頭或者焦炭了,穿不成的,剩下的問題明天再說!啊不對,還有今晚別睡床上?!?p> 軒墨點點頭,胡老明顯已經(jīng)疲憊不堪了,還是給自己解釋里這么多,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只得默默目送胡老回房休息,自己也去休息。
回到房間,軒墨此時更好奇自己為啥今晚不能睡床,結(jié)果自己剛往床邊一坐,床板便斷裂,床也隨即倒塌。
軒墨:“……我這下知道為啥不能睡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