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樓就在下面一層,非常近。
今天公羊嫣的戰(zhàn)斗速度很快,因為她更新了裝備,電鋸。
不用消耗充靈寶,也不用拿丑陋的打狗棍,這東西威力大還好買,各種功率都能買到。
砍到喪尸的時候,那叫一個痛快,除了場面驚悚,沒有空氣保護罩會比較廢衣服之外,再沒有比這個更順手的武器了。
走在后面做搬運工的寧致,莫名有點心動,這不比消耗充靈寶的破爛打狗棍更好?
他那富人慣有的認知,也悟到了一點,便宜的東西也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下次進道場,也提個電鋸好了。
嗯,買十個最貴最好的。
公羊嫣在前方?jīng)_鋒單殺,酒元子在后面群攻,寧總負重前行,三人配合的非常好,很快就殺到了下層16樓。
這層樓也有很多新鮮喪尸,都不是問題,反而是喪尸的數(shù)量并沒有酒元子想像中那樣多。
她還以為會是密密麻麻,連路都走不動的地步。
突然,她反應(yīng)過來,喪尸涌進醫(yī)院也沒用,它們膝蓋僵硬,爬樓不方便。坐電梯的話又沒腦子按鍵,這不就上不來了。
喪尸道場真是太容易了,女媧就是心地善良,只舍得拿出這種程度的試煉來。
一樓的電梯里早就擠滿了喪尸,突然有一只喪尸的手碰到了電梯鍵,正好是16樓,電梯門關(guān)上拉著它們就往上來。
酒元子路過電梯門時,看著電梯在往上,不以為然地說:“就算有喪尸不小心按了電梯,坐上來又能怎么樣,就那么幾個人,白白送死而已。”
“有本事多來幾個啊,我看你們會不會違反設(shè)定,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沖上來?!?p> 她吐槽完,就繼續(xù)前行,往特重觀察室走去。
17樓之上的喪尸,聽到了樓下公羊嫣的電鋸聲,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樓梯口,然后就摔下樓梯滾了下來。
摔在樓梯轉(zhuǎn)角停下后,它們摳著墻皮艱難地站起來,繼續(xù)沒走幾步,又摔了下去,不過好說到了17樓。
再這么摔幾回,就能成功到16樓了。
可惜,第一醫(yī)院總共就23層,上面的喪尸全滾下來也沒多少。
喪尸們正戰(zhàn)勝各種艱難險阻,往16層推進時,酒元子一行人已經(jīng)把這層的喪尸清空,來到了特重觀察室的門口。
她看向了梅醫(yī)生,目光在他的腳上掃了一眼。
梅醫(yī)生手還被綁在身后呢,趕快用左手把右手食指捏住了。
酒元子只想笑,看來梅醫(yī)生壞得比較嚴重,被強行降智,不過就算不降智難度不也大。
強行拖過來,一根根手指試就行了,誰會真去試腳指頭?。?p> 她把梅醫(yī)生拖過來,解開他的手,在他象征性的反抗掙扎中,把食指按在了指紋鎖上。
門響了一聲,鎖打開了。
他們推門而入,迎面就遇上幾頭喪尸撲過來,立馬被酒元子解決了。
等人全部進來后,寧致把門又鎖了起來,這樣就不會被人打擾辦正經(jīng)事了。
特重觀察室里只有兩張病床,周圍堆滿了各種治療和監(jiān)控儀器,現(xiàn)在只躺了一名病人。
那是個八到九歲的小女孩,臉色慘白躺在病床上,身上掛了好多監(jiān)控儀器,心跳得很慢,隨時要停似的。
她手上掛著吊針,針水袋上寫著營養(yǎng)液。
就算是深度昏迷,但只要是動植物,都得補充營養(yǎng)才行,不然就活活餓死了。
營養(yǎng)液已經(jīng)所剩不多,特重觀察室里的醫(yī)生護士喪尸化后,并沒有攻擊這個女孩,只是也沒人換針水了。
酒元子走上前,從袖中乾坤里拿出一瓶藥劑,拿起旁邊的針管,抽出來就給它打進了營養(yǎng)液的袋子里。
她把12瓶藥劑都打了進去,透明的針水混著黃色的營養(yǎng)液,順著針管進入了女孩的身體內(nèi)。
梅醫(yī)生面如死灰地看著這一幕,嘴里不停地嘀咕道:“你們會后悔的,這樣是救不了全城人?!?p> “知道你想說什么,反正我也沒辦法拿到藥劑,但我總得做點什么,不能光看著其它人愉快地拿到藥劑,那多無聊?!本圃幽闷鸩v,邊看邊說道。
0號實驗體有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醫(yī)生給取的,還是曾經(jīng)蘇醒過。
名字的地方,填寫的是:零小生。
希望這個0號實驗體的小孩能生存下來的意思嗎?
取名字的人,肯定有一顆善良的心。
“藥劑打完了?!睂幹乱恢标P(guān)注著零小生的情況,看到藥劑全部輸完,就提醒道。
酒元子和公羊嫣可能會忘記,但他是不可能忘掉這么重要的事,道場里會死人的。
他按照一般的傳統(tǒng)思維分析,病人只會有兩種情況發(fā)生,一種是治愈成功,那是主角能遇上的好事。
而另外一種,便是人給醫(yī)廢了,直接尸變成大BOSS,這種是給幾個鏡頭的路人反派會遇上的待遇。
寧致并不覺得他們是人生主角,如果沒有異人妖怪,在這個世界他還真是個主角。
但現(xiàn)在并不是,他只是個可悲的巨富小妖怪而已。
主要是道場NPC都拒絕他們的藥劑了,這絕對是要尸變?。?p> 但他自己也想看看,道場劇情崩壞后的走向,也是條可供參考的反向思路。對以后怎么在道場里生存,怎么獲得更大的利益,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
除了梅醫(yī)生抱住了頭,不愿意看接下來發(fā)生的事,酒元子三人都看向了零小生。
“嘀……”心跳徹底停止了。
寧致扔下鹿鳴,拿出了雷鳥,舉起對準了零小生的尸體。
而公羊嫣也有樣學(xué)樣,打開了電鋸,死盯著床上的零小生,只要有不對就鋸上去。
整個特重觀察室內(nèi),就只有她那嘈雜的電鋸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3分鐘過去了,零小生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一具真正的尸體。
終于,公羊嫣累了,她把電鋸關(guān)掉,撐著腰休息一下。
酒元子不可思議地說:“真死了?就這樣死了?”
“道場什么提示都沒有,難道我們搞錯了,其實這個零小生和任務(wù)半點關(guān)系也沒有?”
她看向了蹲在墻角的梅醫(yī)生,“所以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竟然在窗口故意引誘我們注意你,把時間浪費在你的身上?!?p> “在別人都忙著完成任務(wù)的時候,我們卻把美好的時光和生命,都浪費在了你的身上!”
寧致小心翼翼地靠近病床,看著床上的零小生。
突然,他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話也說不出來,失去了身體的控制力,就這么站在床邊。
他心中驚駭,想要喊酒元子,卻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yīng)。
這時,病床上的零小生突然掙開眼睛,紅色的瞳孔看著他,張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對他說道:“零病倒起不來了,要帥哥哥抱,才能起來?!?p> 一滴冷汗從寧致的額頭落下。
要不是動不了,他早一槍雷鳥就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