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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吹來

第六十二章:星星糖很甜很甜

有風吹來 念夭以望 2024 2020-05-19 23:00:00

  許望眼看著安燃將最后一塊牛腩也夾進了自己的碗里,原本想說話一時更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很沉默的一頓飯,吃完飯,許望自發(fā)去洗碗,但是矮小的房間卻難為了許望,安燃也覺得不好意思,爭搶著洗碗,最后還是安燃自己收拾了爛攤子。

  安燃的出租屋什么都沒有,沒有電視沒有留聲機,只有一個老式的筆記本電腦,卡的不行,是她自己大一的時候做兼職自己買的,一直用著,沒有換也是因為沒有錢換。

  從那以后,安燃和許望的聯(lián)系緊密了起來,按說許望是臥底不應該時常露面才對,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許望總是懷念那個出租屋,那道菜,那個人,那個味道。

  所以就經(jīng)常在安燃出事的廣場上溜達,他記得安燃說過是在美德利廣場附近的大商場里面工作,但是不知道具體在哪兒,所以只能憑借自己的判斷力和運氣去偶遇。

  不知道是不是許望的運氣好,第三次的時候就真的見到了安燃,在一家護膚品專柜做銷售,給顧客化妝,做測試,推銷,工作的時候很認真,很吸引人,在她的游說之下顧客買了不少的產(chǎn)品,那天那個專柜的經(jīng)理夸獎了她,還摸了她的手,挨得很近。

  那個經(jīng)理看起來明明是個憨厚的男士,不知道為什么許望總覺得那個人道貌岸然,不如表面上的敦實。

  安燃工作的柜臺在二樓,許望在三樓將一切看的一清二楚,安燃的手縮了一下,后背繃得很緊,臉上依然帶著溫柔卻疏離的笑,那是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從沒有的樣子。

  前兩次的碰面,安燃的笑是不帶偽裝,輕松怯意的,但是此時此刻的笑雖然很美,但是假的可怕。

  許望的眸陰沉著,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沖下去揍那個猥瑣的男人,也沒有帶走那個假笑的少女,而是隱忍著。

  安燃換班的時候,許望從三樓下來,制造了一場偶遇,還順便裝了一下可憐,工作很累很幸苦,沒什么時間吃飯,所以順理成章的,許望跟著安燃回了家,又吃到了安燃做的菜,只是因為是一時心血來潮,所以沒有刻意準備。

  只有很素很素的兩道菜,一道土豆絲,一道醋溜白菜。

  但僅是這兩樣菜,許望的心已經(jīng)填滿了,大概是因為這是久違的家鄉(xiāng)的味道吧,許望一次又一次這樣的跟自己說著。

  這樣的場景重復了好多次,后來變成了許望買菜,安燃做菜,許望第一次在這個異國他鄉(xiāng)感覺到了溫暖,甚至想要將這段溫暖一直持續(xù)下去。

  所以許望告白了,很直白的方式,“你要做我女朋友嗎?”

  “好。”

  答案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兩人相視一笑,繼續(xù)吃飯,誰都沒有說話,好像是兩人間的默契,不用多說,只需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就能明白對方想要什么。

  戀愛之后,許望突然一下忙了起來,經(jīng)常一連消失幾天,沒有電話沒有短信,沒有留言,什么都沒有好像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在安燃的世界里出現(xiàn)過一樣。

  因為許望的工作性質,必須對外保密,所以安燃除了知道許望這個名字之外,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多大的年齡,不知道是哪里的人,甚至連電話都沒有,他從哪兒來到哪兒去都不知道。

  從前都是許望主動出現(xiàn)在安燃的身邊,知道許望消失了三天之后,安燃才發(fā)覺到許望的存在似右若無。

  第五天的時候,許望出現(xiàn)了,帶著傷悄無聲息的進了安燃的出租屋,安燃一如既往的學習,上課,上班,下班,回家。

  漆黑的屋子里突然多了一個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安燃很害怕,下意識的叫了許望的名字,驚醒了床上的人,起身竟是許望,思念和害怕沖破了安燃的埋怨和失落,一下子抱住了許望,卻沒想到碰到了許望手臂的傷。

  那是安燃第一次見槍傷,子彈扎進了胳膊里,許望忍著疼,連傷都沒有處理都來見自己了,安燃的心疼超過了難過,只要他沒事,一切都好,一切無所謂,安燃是這么告訴自己的。

  但是后來,許望又消失了,一個星期沒有出現(xiàn),和上次一樣,沒有消息都沒有,許望不出現(xiàn),安燃就又變成了一個人。

  再有他消息的時候,是一個男人帶著自己去了一個很隱蔽的房子,許望受了很嚴重的傷,腿中了兩槍,不能動彈,只能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輪椅上。

  這一次,安燃冷靜了許多,沒有哭沒有鬧,沒有抱怨,也沒有心疼了,請了兩個星期的假,專門照顧許望,許望的身體素質很好,兩個星期就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

  在最后一天,安燃提出了分手,沒有流淚,也沒有責罵,很輕很柔的一聲,“許望,我們分手吧,我們不合適?!?p>  許望看著房間抽屜的方向,捏緊了拳頭,只說了一個字,“好?!?p>  兩人就和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一樣冷靜,許望知道自己現(xiàn)在根本沒有資格去爭取安燃,自己安危不定,而且做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也沒辦法解釋,兩人間的隔閡已經(jīng)有了,不會像剛開始那樣的純真無邪了。

  就是這樣,一個不說,一個不問,一個沒法說,一個沒法問,心越走越遠,兩人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安燃離開那間房子的時候,是哭著離開的,自己的初戀沒有了,結束了,這世界上終是沒有人會愛自己,會喜歡自己。

  安燃走后,許望將抽屜里的紅絲絨盒子拿了出來,打開,是一枚戒指,原本許望是想要跟安燃求婚的,因為許望知道安燃沒有安全感,只是現(xiàn)在自己什么都給不了,只能用一枚戒指套住她,但是最終還是沒能留住。

  帶安燃來的那個人是和許望一起來執(zhí)行臥底任務的,叫唐煜。

  唐煜是知曉許望的事情的,因為之前許望每次冒死出來陪安燃都是自己打的掩護,也算得上是兩人愛情的見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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