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辰怔怔的看著眼前矮她一頭的夜宴,小身板藏不住凜冽的威壓,那種勢如破竹的氣勢,讓人忍不住想要俯首稱臣。
“吾王……不會……放過你的……”
隨著沙啞破碎的聲音,地上的獨(dú)眼身體變成了灰霧,隨風(fēng)而散,只留下斷成兩半黯然失色的冥幡和金色鎧甲。
夜晏撿起金色的盔甲遞給了白星辰:“喏,這個給你,你把它穿上,這玩意可是百毒不侵刀劍不入的,冥族以后想要對付你,也得掂量掂量?!?p> 白星辰有些嫌惡的捂了鼻子,眉眼都皺了起來,雖然金色鎧甲沒有異味,可她總覺得這東西臟了,不想接。
見白星辰不接,夜晏直接動手分解了鎧甲,一掌拍在了白星辰的身上,只見那分解的鎧甲在她身上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瞬間合并,隱藏。
全程白星辰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結(jié)束了。
什么啊,直接上手,問都不問一下的?
“?。 ?p> 白星辰臉色一變,捏著自己的銀袍一邊跳腳一邊扯,卻怎么也扯不到鎧甲,氣的一拳打在夜晏的胸上。
“……”
軟軟的一團(tuán),讓白星辰大腦一片空白,哪里還記得身上扯不下來的鎧甲了。
周圍靜悄悄的,院里只有一男一女站在中間,而那男子胳膊橫在兩人之間,天上的烏鴉無聲飛過。
夜晏瞪著漂亮懵懂的琉璃異瞳低頭看著胸上的拳頭,復(fù)又抬起頭,扁扁嘴:“干嘛要打人家那里,很痛呀!”
被那水汪汪的眼睛一盯,白星辰瞬間一個激靈清醒,連忙收回手緊張的側(cè)身不去看他:“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咳……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樣了,我……我去看看?!?p> 不記得夜晏是變成女兒身的,也不管鎧甲哪里去了,白星辰慌不擇路的跑到躺在地上的官差身邊,裝模作樣的探到他們的脖子處,另一只手悄悄的擦了擦鬢角的汗,不去想剛才的事,努力讓注意力集中在地上的人身上,仔細(xì)摸了摸脈搏,瞧瞧是否都還活著。
看著白星辰臉上驟然升起的紅暈,粉色的耳朵,飄忽的眼神,夜晏嘴角彎出好看的弧度,秀氣小巧的右手手掌在眼前緩緩捏起。
果然,他的星辰就吃這一套,想來以后他要多去慶春樓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也不怕白星辰能逃的出手掌心。
白星辰不知道夜晏心里在想什么,地上的官差看了一圈,又發(fā)現(xiàn)門外躺了一片的老百姓,怪不得沒聲音,原來都已經(jīng)昏迷了。
挨個查看了一番,白星辰松口氣,幸好都還活著。
只是面色慘白,嘴唇發(fā)青,好像凍著了一樣。
摸了摸身旁的人,那略涼的溫度,讓白星辰下意識的蹙眉:“夜晏,他們的體溫怎么這么低,好像從冷庫里剛出來一樣?!?p> 夜晏一瞬間到了白星辰的身邊,異瞳水波流轉(zhuǎn):“這些人都被冥族附身過,冥族在九幽極冷的地方,修煉的也是及其陰冷的咒術(shù),這些凡人又如何承受的起冥族的附身?還活著就已經(jīng)很幸運(yùn)了?!?p> “咒術(shù)?就是詛咒別人的法術(shù)?可我怎么沒見過,”白星辰好奇的歪頭看向立在身旁的夜晏,怎么說她和冥族也算老朋友了,靈光一閃,她忽然回想起上次中毒也是冥族搞的鬼,“難不成,上一次我中毒,就是冥族的咒術(shù)?”
“算是吧,他們的咒術(shù)就跟法術(shù)一樣,不過是需要載體的,比如藥粉,絲線,石頭,萬物都可以變成他們的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