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緩緩拉開,微動的喉結(jié)出賣了李長安此時的緊張。
隨著一雙白色皮鞋的踏入,映入李長安眼簾的是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
一身和皮鞋一樣潔白色的西裝,一頭棕色發(fā)卷的頭發(fā),臉上掛著淺淡的微笑,乍一看像是韓劇中的暖男。
吾牙冷冷的盯著他,他微笑的看著李長安,李長安緊張的看著吾牙。
氣氛很壓抑,壓的李長安透不過氣。
“你好,新任吾牙之主?!?p> 男子表現(xiàn)的彬彬有禮,完全沒有李長安想象中的兇惡。
不等男子靠近李長安,吾牙已經(jīng)攔在他的身前。
“你找死?!?p> 吾牙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哦?”白澤也饒有興致的看著吾牙,并不在意吾牙渾身散發(fā)的殺機。
一旁的李長安緊張的要死,手里已經(jīng)沁出了汗水。
“看來你的主人還不能運用洪荒之力,只憑你自己恐怕抓不住我?!?p> 白澤看向蓄勢待發(fā)的吾牙。
吾牙嘴角一撇,不屑道:“殘魂斷魄?!?p> 數(shù)千年前,白澤曾被第一任吾牙之主斬斷其軀殼,將其魂魄困入山海經(jīng)中,并打散了其一魂一魄,但這并不妨礙他仍是排得上號的大妖。
白澤輕聲說道:“還是這樣的臭脾氣,沒勁吶,我可沒說來此處是來打架的?!?p> “我想你是來找我做交易的,對嗎?”一直不曾開口的李長安突然問道。
白澤朝著吾牙笑道:“看看,這才是聰明人?!?p> 李長安從吾牙和白澤的對話中能聽出來,白澤目前的實力應(yīng)是較吾牙相差不多,但絕對不是吾牙對手。
明知不敵,還要前來,那就說明白澤的目的一定不是來自尋死路的。
“說吧,你要怎么樣?”李長安平復(fù)了心情,做交易他可不怕,只要別一言不合就動手。
渾身都散發(fā)著高貴氣息的白澤緩緩說道:“我愿意幫助你們抓捕其他異獸,我能很快的找到他們!而我的要求是,我要成為第二個鎮(zhèn)壓山海經(jīng)的靈物。”
“不行。”不等李長安開口,吾牙便冷聲拒絕。
白澤并不氣惱,指了指李長安平靜道:“我想這件事不是你決定的,而是他決定的?!?p> 眼神飄向李長安的白澤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有我?guī)湍愕脑?,事情會比現(xiàn)在簡單的多,也會安全的多,萬千異獸哪有那么好抓?!?p> 李長安很果斷的搖了搖頭:“不行?!?p> “為什么?”
“她都說不行了,你還要問我?!?p> 李長安大搖其頭,指了指吾牙。
“你是吾牙之主,這件事她決定不了,何況你還沒聽我的條件?!卑诐刹桓市牡恼f道。
“啥主不主的,現(xiàn)在是21世紀,時代變了,沒有主仆之分?!?p> 李長安愈發(fā)鎮(zhèn)靜的繼續(xù)說道:“她說了不行,那就是不行,你的條件就不用說了?!?p> 白澤的表情愈來愈難看,直至變得猙獰。
“趕盡殺絕對你們有什么好處?”白澤的聲音撕心裂肺。
如科幻片一樣,此時的吾牙渾身竟散著幽光,如冬日下的劍鋒,寒光逼人。
隨著她的氣勢越來越強,周身散發(fā)的寒氣讓李長安不住的發(fā)抖。
吾牙不想廢話,白澤敢主動來此,是對吾牙之主的侮辱,也是對她的侮辱。
此時的白澤緩緩顯出了原本的樣子。
頭顱如羊一般,頭頂長著一只獨角,渾身如披雪般潔白。
并不高大的身形只如普通山羊一般大小,氣勢卻并不弱于吾牙太多。
最令人驚嘆的是,白澤的后背上竟還生著雙翼,神圣異常。
“這就是異獸么?”李長安癡呆般的看著面前的白澤。
這樣的異獸還有成千上萬只?
他幻想過無數(shù)次見到異獸的場景,但當(dāng)他真的面臨這一刻,還是不免驚嘆。
沒有花哨的打斗,只一瞬間,勝負已分。
李長安看到吾牙化為一柄袖珍小劍,刺向了白澤。
而白澤昂起了頭,以獨角撞向了吾牙。
一撞之后,吾牙化為人形面色蒼白,而白澤竟是變成一道金光,自窗外逃離。
“什么情況?”
“他受了重傷,跑了?!蔽嵫赖穆曇粲袣鉄o力,看樣也受了不輕的傷。
“先別管他,你怎么樣?”
李長安焦急的想去攙扶,卻被吾牙攔了下來。
“白澤是大妖,我這次恐怕要恢復(fù)一段時間?!?p> 李長安憂心忡忡的問道:“如果再來一只大妖,我們該怎么辦?”
吾牙搖了搖頭,說道:“他們現(xiàn)在摸不準我們的實力,連白澤都已經(jīng)被擊退,其他人不會自討苦吃的?!?p> “我們的實力?剛才白澤剛才也提到過洪荒之力,這些是怎么回事?”
“慢慢你就會知道的,你剛才說,沒有主仆之分,是認真的么?”吾牙用虛弱的語氣問道。
對于李長安果斷拒絕白澤后說出的那段話,吾牙的印象很深很深。
那是數(shù)千年來聽到過的最令她感到意外的話。
“當(dāng)然啦,難道我表現(xiàn)的像假的?”李長安坦然的看著吾牙,他并不是在撒謊。
他從來都沒把吾牙當(dāng)做自己的武器或仆人,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在李長安看來,更像是朋友。
這可能是他骨子里的慫,也可能是他不為人知的善。
“白澤只是第一個,未來還會有很多異獸,更有比白澤還要強大的大妖,你怕么?”
“怕?!边@還是李長安的心里話,他很怕。
吾牙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李長安并未察覺的笑,虛弱的她再次遁入銅劍之中,這次看似樸實無華的一擊,不僅讓白澤元氣大傷,也讓吾牙靈氣受損不少。
此時的辦公室內(nèi)只剩下李長安一人,愣愣出神的看著窗外。
他的情緒開始波動,一會豪情萬丈,覺得和吾牙一起披荊斬棘收妖降魔也挺爽;一會膽戰(zhàn)心驚,覺得大好青年莫名死亡挺可怖……
但事實是無法改變的,他已經(jīng)踏入了這場紛爭,成為了吾牙之主,他所肩負的責(zé)任是無法逃避的。
道士曾說過,這一切是他逃不脫的宿命。
他使勁兒的搓了搓臉,呢喃道:“既然逃不脫,那就及時行樂吧。”
孫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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