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叫蘇晴的女生
之后李夢穎和我都沒有說話,直到我下車的時候,李夢穎的聲音才悠悠地傳來,“他喜歡的始終只有你一個?!?p> 我意識到她說的是王曉光,沒有回復(fù)她,而是轉(zhuǎn)身走進了安靜的小區(qū)。
最近感覺自己更依賴藥了,不然根本無法入睡,直到一口氣吞了四顆后,睡意才慢慢地席卷而來,很快我就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鬧鐘吵醒,迷迷糊糊坐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晚上居然沒有做夢,我自嘲地笑了一下,沒做夢應(yīng)該是好事,為什么我會懷念做夢時的感覺?
上班。
昨天跟我打招呼的那個女生依然是踩著點來上班的,她看到了我,然后從手上眾多中的早餐里拿出了一份遞給我,笑笑,“特意多買了一份給你?!笨次覜]接,她又直接放在了我的桌子上,“記得吃啊?!闭f著就把剩下的分配給了其他的同事。
我一下子呆住,她是知道我有早上不愛早餐的習(xí)慣嗎?可是我把頭腦中認識的人都篩選了一下,對這個年輕的女孩子并沒有印象啊,還是只是我自己太敏感了?也許她只是用這種方式表達一下對新同事的歡迎而已。
我邊一口一口吃著那個女生買的早餐,邊想起大學(xué)的時候,因為學(xué)習(xí)加上兼職,更主要的是自己手上的生活費不夠,我經(jīng)常是不吃早餐的,為此還被王曉光說了好幾次,后來買早餐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wù)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因此必須提早半個小時起床去排隊買早餐。
后來我就習(xí)慣了天天吃早餐,只是后來分手后再沒人給我買早餐了,我就又恢復(fù)了不吃早餐,就連現(xiàn)在,如果不是姐偶爾給我買早餐,我基本上會忘了還有早餐這個事。
那個女生分配完早餐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著我正吃著,她似乎很滿意地燦爛一笑。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蘇晴,今年22歲,剛大學(xué)畢業(yè),來這家公司不到一個月,不過未來我一定會扎根于此,你呢?”說著她靜靜地看著我。
我移開正喝著的牛奶,對上她熱情的雙眼,于是笑著回答:“我叫徐晨晨,今年27歲,之前在創(chuàng)興公司工作,昨天才是第一天來這家公司上班?!?p> 聽到我名字的時候,我看到她眼睛似乎亮了一下,隨之又恢復(fù)如常,我覺得有些奇怪,但又擔(dān)心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畢竟這只是我自己的感覺。
“既然你比我大,那我就喊你晨晨姐吧?!彼每吹难劬Χǘǖ乜粗?。
我笑著應(yīng)允。
“經(jīng)理來了?!彼峦律囝^,轉(zhuǎn)過頭朝向電腦。
經(jīng)理來我們這后,倒沒有多說什么,就交代了一下工作任務(wù),只是在要走的時候特意走到我這邊,讓我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態(tài)度相當(dāng)恭敬,其他正在工作的同事都停下手頭的工作齊齊看向我,弄得我十分尷尬,等經(jīng)理走后,那些人就換成了竊竊私語,雖然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我知道他們談?wù)摰氖俏摇?p> 蘇晴倒沒有什么意外的,仍然盯著她的電腦屏幕,一絲不茍地工作著,看著她朝氣蓬勃的臉,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歲月的流逝。
下班后我第一時間去了王曉光那里,他的晚餐已經(jīng)放在了旁邊的柜子上,不出所料應(yīng)該是蔣世超帶過來的。
王曉光正坐在床頭專注地看著手機,臉依舊有些蒼白,他聽到響動,終于抬起頭,把手機放在了一旁,朝我安然一笑。
“怎么不吃飯?”我走向床頭柜,發(fā)現(xiàn)飯菜都沒動過。
“等你一起?!?p> “嗯?”我詫異地看向他。
“我知道你還沒有吃晚飯?!彼粗遥樕辖K于有了一些紅潤。
沒等我回答,他已經(jīng)將一個空碗遞給了我,“你自己舀飯。”
我看了下這數(shù)量,確信他確實沒辦法一個人消滅,于是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把床邊的醫(yī)用餐桌架好,飯菜都端了上去。
邊吃我們邊聊起了我的工作,畢竟這份工作還有他的功勞。
“在公司同事間怎么樣?”他隨口一問。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覺得老實回答,“與那些同事都不怎么交流,大概是剛進去的緣故吧,不過有個小女生倒挺熱情的,今天居然還給我?guī)Я艘环菰绮?,有些受寵若驚?!?p> 他停下筷子,好奇地問了一下,“叫什么名字?”
我撓撓頭,“我想一下啊,叫蘇晴好像?!?p> “哦?!彼又掷^續(xù)吃自己的飯,并沒有過多的言語。
不應(yīng)該啊,怎么會是這個樣子,他似乎并不意外。
“在那么多交往平平的同事中好不容易出了一個熱情的同事,你不應(yīng)該為我感到高興么?”我有些疑惑。
“那個小女生應(yīng)該不大吧?說不定大學(xué)畢業(yè)不久?!?p> “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只有這樣的女生才會用善意來對待身邊的人,她還沒看到人性的惡?!彼降卣f出了普遍的社會規(guī)則。
我認真想了想,也是,只有剛剛踏入社會的人才會真心對別人好,真希望那個女孩子能一直保持自己的善良。
“我希望她永遠不要看到?!?p> 王曉光笑笑不語。
吃了一會兒,我突然想到了那個經(jīng)理,于是抬起頭看向王曉光,他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忙摸自己的臉,“是沾了什么嗎?”
“我就是想問你,是不是跟你們的那個經(jīng)理交代了什么?他居然當(dāng)著全體人員對我相當(dāng)恭敬,搞得當(dāng)時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蔽矣魫灥?。
他笑了笑,隨之正色道:“那些人不過是看眼色行事而已,何須我去交代,不然他怎么會爬到經(jīng)理的位置上?”
“你的意思是說在我第一次面試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的關(guān)系不一般?”
他偷偷地笑了笑,“我確實希望我們的關(guān)系不一般?!?p> 我滿腦黑線。
“那我以后要怎么在辦公室相處?”我有些生氣。
“過段時間我自會處理,不過,眼下……”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病號服,隨即抬頭看向我,“我沒辦法,你先忍忍?”
我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