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心中五味雜陳。他們同情月族的遭遇,但是更擔心自己的性命。
然而兩人卻是再不給他們辯解的機會,那族長干脆地轉身離開,留下那中年男子用森然的目光看向眾人,拍了拍手,便將門外靜候多時的手下叫了進來。
那藍衣少年一下站起身來,沖著錦上卿幾人喊,
“大爺我不計較你們剛才的背叛!現(xiàn)在趕緊出手,按計劃來!”
之前兩方其實已經準備聯(lián)手了,計劃也已經訂好。但是剛剛那族長的行為讓學院眾人看到不必與這些小人聯(lián)手的希望,便想將他們放棄,獨自逃生,一舉兩得。
誰知這少年竟是這般難對付,三言兩語就又將他們跩回了一條船上。眾人雖然恨得牙癢,但此刻除了與這些人合作也沒有別的辦法,于是趕緊站起身來,將剛才族長扔下的法寶撿回來。
對方也是一樣打算,自己熟悉的法寶在手,就算是暫時不能用,到底還是安心了幾分。
那月族的眾人見狀也不阻攔,大約也是不屑。一群沒有半分靈力的術師,簡直就像是砧板上的肉,是切是剁還不是由他們考慮。就算拿了兩件法寶又如何?你可什么時候見過廚子因為死魚有刺而下不了手?
眼見兩撥人迅速聚在一起,那人悲哀地搖搖頭,手上白光一閃,一道渾厚的靈力就朝眾人奔來。
這時呂臺將頭上的簪子一拔,向門口的方向擲出去,正是攻擊來的方向。簪子碰上那道靈力時轟然炸開,形成一道光罩,將眾人護在其中。
月族的這些人萬年都不曾與外界打過交道了,再加上仙人性情本就良善,即使是對敵人也沒有那么狠辣。故而不但將法寶都還給了他們,還讓他們有反擊的時間。
那男子看到眼前的光罩,心頭一沉。他本以為看對方的樣子也就是十幾歲的少年,就是天賦極佳,經驗上也要差不少。誰知幾人對時機的把握意料之外的準,那簪子正正迎上他發(fā)出的攻擊。
他能感受到這個簪子應該是一個承載法術的寶器,只要有靈力就可催動,而且不論是哪一方的靈力都可以。
這防御罩一旦啟動,就會護住將它拋出去的人,這種寶器不比法器,會認主或是需要特定方法來催動。
眼下他這一道攻擊便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將其中的靈力喂了寶器,沒有傷著對手反而幫了對方。
寶器本就是專門為沒有靈力之人設計,用來防身的。后來一些不擅長攻擊的術師見其好用,便直接拿了過來,作為防身的武器。
這寶器的作用要看封印在其中的是什么法術,是攻擊型的,還是防御型的。而這其中法術的威力,則要看施法之人的靈力強弱和這寶器本身的材質能承受多大的靈力。
而呂臺扔出去的這個防御力極強,抵擋一擊后仍有幾乎沒什么變化。
男子看著防御罩中的眾人,不再客氣,將他的法杖喚到手中,招呼來的人一起攻擊。
錦上卿幾人見那防御罩生效,俱是松了一口氣。呂臺帶著的那個簪子名叫望歸,是學院給奇院的術師防身用的。
其中被靈力強大之人預先下一道防護法術,當拿著望歸的術師沒有自保之力時便可將其扔出去,只要碰到敵人的攻擊,其中的防御法術就會立刻生效。
望歸,望歸。
這法術能持續(xù)的時間到底是有限的,防御罩破碎之前,沒有人來援,那便是不歸了。
這簪中的防御術是臨行前長泊親自為幾人布下的。長泊身為鏡緣學院的院長,其靈力修為應該已是半神水平。這世上能將一個半神布下的防御瞬間破掉的,除了那位御守大人,怕是也再難找出第二位了。
所以當下幾人是不太擔心了,只是這防御罩在月族眾人的全力圍攻之下,能不能撐到他們靈力恢復就很難說了。
此時的局非常巧妙,方才雙方一致對外的同盟,在暫時安全的情況下幾乎瞬間就出現(xiàn)了裂痕。
“你這防御罩能撐多久?”
“你還要多久才能恢復?”
那少年和錦上卿幾乎同時說出了自己的問題。兩人彼此對視著,誰都不退讓半分。
錦上卿幾人與這些黑衣人聯(lián)手,無異于與虎謀皮,稍有不慎,對方就會毫不留情地下殺手。他現(xiàn)在不僅要想辦法拖住月族,還要想辦法讓那藍衣少年不會提前對自己幾人動手,或是直接將自己幾人丟下跑路。
這邊在心里盤算,那邊自然也是在盤算。那藍衣少年從來都不是有什么慈悲心腸的人。若不是想借這些移動的藏寶閣們拖住時間,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將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殺掉。
“再給我兩個時辰,我就能恢復?!彼{衣少年先轉開了視線,笑了一下。
錦上卿看了一眼外面的狀況,說,“以這些人的實力,兩個時辰并不是問題?!?p> 錦上卿觀察著那少年的臉色,頓了頓,繼續(xù)說,“不過這些人也不是什么傻子,月族雖滅,不過應該還是有些手段存在。否則也難在這黑森林活這么久。”
果然,外面的人攻擊一陣后,發(fā)現(xiàn)這防御罩沒有任何被攻破的跡象,那為首的中年男子陰著臉,對身邊的人耳語一陣,那人便轉身離開了。
里面的人倒像是并不在意一般,兩伙人面對面坐著,開始相互試探。
三分執(zhí)
正反派的較量開始,互相挖坑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