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族的中年男子離開后,便直接去了族長那里。
“族長,那些人不知從哪里知道了我們的身份。這件事怕是······”
那老者站在窗前,看著在日光中飛舞的塵埃,長嘆一聲。
“罷了,為了守住這個秘密,也為了我月族最后一點血脈······你動手干凈一點,別讓他們受什么罪?!?p> “明白?!?p> “等等······你先去準備,我再去看一眼。”
“族長不可······”
“下去吧?!?p> 那男子似乎是心有些不滿,猶豫了一下,還是不甘心地離開了。
那族長等男子退下后,將眼神落到了那些從錦上卿他們和黑衣人身上收來的法寶。一件件掃過去,其中不乏霜色和眷炎這樣的上品神器。
然而那族長看到的時候,眼神都沒多停留半秒。唯獨當(dāng)他看到其中一個玉笛時,久久移不開視線。許久才顫顫巍巍地將手伸向那只笛。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根笛,笛子從一端到另一端顏色由淺入深,頭是玉白色,尾部便成了深翠色。轉(zhuǎn)動笛子,笛孔背面靠近頭的一端有一個殷紅的似荷花樣的斑塊,在整塊玉上也不突兀,而是渾然一體。
他再三確認每個細節(jié)后,輕輕撫摸著笛子,回憶著它的名字——翠荷。
沉思良久,他揮袖將所有的法寶都收入其中,匆匆奔向關(guān)著錦上卿幾人的小屋。
他趕到的時候,那準備動手的男子也恰好到了,族長示意他先等等,便推門進屋。那男子看著族長的背影,眼里卻是流過一絲懷疑,于是便招呼手下等著,自己跟隨族長走了進去。
族長手拿著玉笛,看著屋內(nèi)眾人,“不知這是哪一位的玉笛?”
赫嵐一看見那笛子便直直地看向了錦上卿,這玉笛原是錦上卿隨身攜帶的。然而這笛并不是什么法寶,雖然用料上乘,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只普通的笛子罷了。
看到赫嵐疑惑的目光,錦上卿也有些疑惑,但還是出聲道,“此笛是我的?!?p> 那族長轉(zhuǎn)過來,定定地看著錦上卿,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到什么人影子一般。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有些失望,但那老人還是問,“你可知道這笛子叫什么名字?”
錦上卿此時心里的疑惑更甚,但是從這老人的話中也感受到,這笛子怕是與他曾經(jīng)有過什么淵源,或是與此笛原來的主人有什么淵源。他當(dāng)下腦子一動,便回答說,“這玉笛是家母給晚輩的,不過未曾告訴我這玉笛還有什么名字?!?p> 那老人身形似輕輕晃了一下,只深深地看著手中笛子,“不知你母親,名諱是······何?”
“家母是北國王后,名諱私密,請恕晚輩不便告知?!?p> 此話一出,屋內(nèi)除學(xué)院這邊的人,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到了錦上卿身上。尤其是那月族的二人,那族長似是暗暗松了一口氣,不過隨即便又皺緊了眉頭。
他身后的那男子也是心中一驚,若這少年是北國的王子,那么若是他們在這里將其殺掉,難免那北國皇室盛怒之下不會做出什么事來。
就在這二人愁眉緊鎖之時,赫嵐又開腔了,“二位不用懷疑,拿來我們的空間法寶,里面自會有能證明的東西。要知道,他可不光是個普通王子,還是北國的皇長子,鏡緣學(xué)院的大師兄,文武雙全,最有可能繼承帝位的皇子。”
赫嵐看出了兩人的忌憚,于是便說了更多可怕的名頭想要震住他們。
他這一席話似乎是奏效了,那族長當(dāng)下便取出幾人的空間法器,將一點靈力打進他們身體,讓幾人剛能將其中的東西取出來。
在兩人的監(jiān)督下,錦上卿他們也不敢耍什么滑頭,老老實實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其他人拿的是學(xué)院的學(xué)院令,錦上卿還多了一塊北國王室的玉佩,正是之前他們在清平樂時用的那塊。
月族雖然萬年之前便退隱黑森林,但鏡緣學(xué)院存在的時間遠不止萬年,而且其學(xué)院令的制式從未改過。
那學(xué)院令只要用靈力催動,便會投射出該學(xué)生所屬鏡緣學(xué)院不同分院的院徽,如果是主人催動,還可以查看入學(xué)年份、畢業(yè)年份、學(xué)院擂排名等等。
每個能從鏡緣學(xué)院畢業(yè)的學(xué)生都有獨一無二的一塊令牌,這是身份的證明,也是榮譽的象征。有這一塊令牌在手,不論走到九州哪里都會受人尊敬。
二人驗過真假,臉上表情陰晴不定。鏡緣學(xué)院的學(xué)生大多數(shù)身后背景不俗,若是一個兩個也罷了,一下殺了這么多,恐怕月族在這黑森林也藏不下去了。
錦上卿此刻看明了形勢,連忙說,“各位今日若是肯高抬貴手,讓我們離開,我等絕不會泄露在這里聽到的秘密。各位就算不信我們,也該信鏡緣學(xué)院萬年來的信譽。”
聽到這話,兩人對視了一眼,神情有了幾分松動。
然而,一直在冷眼旁觀的那藍衣少年此刻又開口了,“少年之言可信,學(xué)生之言可信,可日后等他們離開學(xué)院,各自為家族勢力的時候呢?可還能守得住今日的承諾嗎?族長是過來人,想必知道成年人的考量,該是與我們不同吧?!?p> 學(xué)院這邊的學(xué)生幾乎要被這個少年氣到當(dāng)場吐血,個個瞠目怒視,想將其活剮了。
本來話說到這個份上,對方已然松動,他們本是有可能逃過一劫的。然而這人一挑撥,恐怕又要生變了。
“你閉嘴!奸詐小人,一路追殺我們不說,還想拉我們給你們陪葬!”有人已經(jīng)忍不住罵了出來。
“我是小人?”那藍衣少年眼中兇光閃現(xiàn)。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
“族長不妨問問這些君子,這么費盡心機地闖進這森林深處,可是為了盜月族圣子墓而來?”
三分執(zhí)
最近ht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大家心情都不太好,作者想了許久還是覺得堅持自己的本心吧。畢竟我最初也只是想將多年來的所思所想留個念,能與懂的人一同分享其中的悲歡離合罷。 所以作者會繼續(xù)加油的!多存稿!努力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