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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請喚我女王陛下

第二十六章 大打出手

重生之請喚我女王陛下 CIMO醬 3673 2020-05-01 21:00:00

  個園邊上是一方水塘,石頭旁刻著冷梅池,和個園牌匾的筆跡相同,應(yīng)該也是謝元慈的手筆。

  冷梅池旁種著幾顆歪脖子老梅樹,正值初夏,自然是沒有開花的,但精巧就精巧在,樹下池畔鋪著的是一大片姹紫嫣紅的芍藥花,正值花期,顯得格外好看,而此時,秦傾就在花叢旁的亭子里頭,手上捧著本《拾遺記》,讀的正起勁兒。

  孟月是個閑不住的,瞥了一眼,見主子還在看書,晃蕩著晃蕩著就往個園那邊湊,在門口瞅了瞅,和看院子的老伯呵呵笑了一下,也只見隱隱約約兩人的身影。轉(zhuǎn)回頭又湊到秦傾跟前,頗為諂媚地笑說道“世子不好奇郡主在和謝家元君聊些什么嗎”

  秦傾抬起頭,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跟著我這么久,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道理還不知道嗎,你的教養(yǎng)呢”

  “屬下只是沒想到,郡主竟是這樣不知禮的人,當(dāng)著謝元君的面,就把我們趕了出來”,孟月看著個園喃喃道。

  風(fēng)聲停滯下來,秦傾翻書的動作也隨之一滯,冷梅池旁安靜地出奇,孟月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脫口而出到底說了什么,忙看向相月,他已是一臉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己。

  僵硬地轉(zhuǎn)身,果然迎接他的就是秦傾眼中一片寒涼,孟月嚇得渾身一抖,忙行禮,將頭埋得極低,“屬下知錯,請主上責(zé)罰”

  秦傾看了眼個園,極淺的腳步聲隱隱可聞,“回金陵后自己去月室領(lǐng)罰吧,你最近,著實(shí)是有些沒規(guī)矩了,”

  “她哪里是不知禮,她是太知禮了”,秦傾嘴角綻出一個輕淺的笑顏,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

  相月?lián)u了搖頭,“你真應(yīng)該和郡主身邊那個丫頭湊一塊,你沒帶腦子看不懂嗎?讓你進(jìn)入十二月衛(wèi)真是我們的恥辱”

  腳步聲越來越近,相月忙拎著孟月退下來,看了眼個園的方向,低聲說道,“早或者晚有什么區(qū)別,與其暗地相見,擔(dān)憂世子派人探訪監(jiān)聽,不如就大大方方擺在明面上,杜絕了世子派人去聽的可能性,既然或早或晚沒區(qū)別,那么在哪里說,自然也沒有區(qū)別了”

  他回頭看了眼,遠(yuǎn)處青竹叢中,一抹紅衣?lián)u曳而過,招搖好看地過分,不禁道,“禮儀規(guī)矩束的是閨閣小女兒,她是燕北的郡主,有整個燕北做后盾,才高可傲君,無能方逢迎,燕寧郡主富有十六州,便是橫著走,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若拘泥于俗禮束縛,才是難成大氣,只是...”

  見兄長已然不再說話,孟月忍不住追問,“只是什么?”

  相月?lián)u了搖頭,狠狠敲了敲他的腦袋,“幾位主子的心思,猜什么猜,趕緊下去”

  自己的手卻微微一顫,只是,如今的鎮(zhèn)北王府和燕寧郡主,與月令宮收集的儼然完全不同,矛盾又危險,她在一條條砍斷自己身上束縛的枷鎖,怕是要變天了啊。

  孟月還不死心,纏著相月繼續(xù)問道,“哥,你說郡主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前頭的不答,只是腳步加快了幾分,再不往回頭去看,他想起郡主沉睡時,世子隔著院墻,在郡主房前花樹下喃喃道的那句話,燕寧什么樣,取決于她想讓你看到的自己什么樣。

  等到燕寧過來的時候,亭中已經(jīng)只有秦傾一個人,正在看王嘉寫的《拾遺記》,燕寧瞥了一眼,有些好笑地說道,“我倒沒想到鼎鼎大名的秦傾世子,也看這些神話志怪故事?!?p>  秦傾將書地給她,笑了笑,“你不是也看嗎,這書有些偏,又是本閑書,難為你居然也曉得”

  她隨手翻了翻,喃喃道“之前讀的時候只覺得奇異有趣,對了,卷六有一節(jié),講了‘低光荷’”

  燕寧記了他看的那頁的位置,然后往前翻著,看到卷六,前漢下篇,細(xì)細(xì)掃了一眼,指給他看,“你看,一莖四葉,狀如駢蓋,日照則葉低蔭根莖,若葵之衛(wèi)足名“低光荷”。實(shí)如玄珠,可以飾佩?;ㄈ~難萎,芬馥之氣,徹十余里。食之令人口氣常香,益脈理病。宮人貴之,每游宴出入,必皆含嚼?;蚣粢詾橐拢蛘垡员稳?,以為戲弄?!?p>  他接過來看了一眼,含笑說道,“我以為你會首先看到后頭那段?!?p>  燕寧挑了挑眉。

  秦傾一手執(zhí)著書卷,念到“亦有倒生菱,莖如亂絲,一花千葉,根浮水上,實(shí)沉泥中,名“紫菱”,食之不老。世人最大的追求,不都是長生不老嗎?”

  她不屑地看了書冊一眼,隨后捧著腮,說道,“長生不老有什么用,人這一輩子,幾十年的日子能夠過好了已經(jīng)夠漫長的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頗有興致地和他比劃,“不過我是真的好奇那個低光荷。一莖四葉,妝如駢蓋,花葉難萎,香溢十里。我那時候在翠湖之中來來回回翻了好幾天,坐著個小船,也沒看見車蓋大的荷葉,一莖四葉的荷花,那種可以香飄十里的,一直頗為惋惜?!?p>  謝元慈回去青廬處理了些事情,過來的略遲了些。

  本以為她已經(jīng)在花廳等著,沒成想確是在冷梅池旁被拌住了,一片姹紫嫣紅的芍藥花之中,紅衣的少女正在比劃著什么,手舞足蹈,神采飛揚(yáng),一旁的白衣少年帶著寵溺的笑。

  他走近靜靜聽了一會兒,只覺得無語,是他跟不上現(xiàn)在小孩子的想法了嗎,這些閑閑散散的廢話,也能讓她們聊出這么多趣味來?是他老了嗎?

  似乎腦中警鈴大作,謝元慈頗有些懊悔,剛剛還有最后一個事情忘記說了,應(yīng)該和她說,要離秦傾遠(yuǎn)一點(diǎn)的。

  謝元慈走上臺階,也坐到了冷梅池畔的亭中,“郡主不是急著取藥,我已經(jīng)命人去瓊玉樓取了,拿寒玉盒子封好了,等會兒給你送過來,現(xiàn)下,要不要先去花廳坐一會兒,入了夏,亭中多蚊蟲,仔細(xì)叮得你滿頭包”

  她看了一眼,喃喃說道“明明什么蚊蟲都沒有啊”但想著還是玉菩提子重要一些,又在人家的屋檐下,極為乖巧地起身,向著花廳走去。

  落在后面的秦傾和謝元慈對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燕北的人真是有意思,一個個的都喜歡蟲子的嗎,從蛇蟲鼠蟻,到夏日蚊蟲,實(shí)在太過庸俗低級...連罵人都不會,燕北還真是人杰地靈,人才輩出啊...

  那頭燕寧剛出了個園地界,就見一個小廝急沖沖地跑過來,險些撞上她,所幸謝元慈應(yīng)是治家極嚴(yán),他雖走得很急,但整體還不算太亂,剎住了腳步。

  燕寧還沒來得及詢問,那人見落后她幾步的謝元慈路面,忙急道“元君恕罪,明珠小姐在前頭和郡主帶的兩位丫頭打起來了”

  面色一片冷寒,燕寧似笑非笑地回頭看了一眼。

  隨后冷哼一聲,徑直盯著眼前的小廝,帶著冷意的目光嚇得人立時跪倒在地,燕寧這才沒趣地?fù)u頭道,“看來小舅舅治家不嚴(yán)啊,如此缺乏管教,沒有禮數(shù)的奴才也不知道是隸屬哪一房教出來的,竟是連謝家二房明字輩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兩位小姐都認(rèn)不出來了!”

  言罷,她反而笑了起來,“不過我倒想會會這個謝明珠,謝元龍的掌上明珠嗎,如今明華和明霞可是我鎮(zhèn)北王府的人,敢對我的人動手,我看她是活膩了”明明說著最為狠厲的話,可面上還是笑意盎然的樣子,反差著極為滲人,嚇得已經(jīng)跪地的小廝又狠狠抖了抖。

  謝元慈不答,扶著額有些頭疼,二房的小丫頭實(shí)在是被驕縱過了頭,動動也好、

  謝家就像一顆繁花巨樹,花團(tuán)錦簇之時旁人只會道一句好,但哪一只開敗了,旁人便也之后盯著這一只了。

  秦傾輕搖了搖頭,見燕寧已經(jīng)風(fēng)風(fēng)火火往前去了,微搖了搖頭,一陣風(fēng)一陣雨的。

  燕寧走了幾步,好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跑回來,湊到謝元慈身旁,笑得玩味又溫和良善,歪著身子很是期待地看著他,“小舅舅,你打算怎么處置謝明珠?”

  “你說呢?”

  “出手毆打兩個嫡親妹妹,為姐不睦,公然冒犯我鎮(zhèn)北王府在冊的女官,忤逆犯上,十惡占了兩條,送她去家祠都是輕的”燕寧哼了哼,用手晃了晃紫金冠上的流蘇。

  “不過,我倒是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從輕發(fā)落,要怎么處置,還是聽她們倆的吧”

  謝元慈被她惡狠狠又無奈氣憤的語氣反而逗笑了,“隨你,謝家也是你家,免得打擾郡主整頓家風(fēng),我就晚點(diǎn)再出現(xiàn)吧”

  看來,他們談得很不錯,秦傾眉頭輕挑。

  等到趕到小花園的時候,三個姑娘還扭打作一團(tuán),一旁隨侍的婢女和家丁圍了一圈也只是干著急。

  燕寧掃了一眼,氣得直磨牙,兩個傻子,學(xué)武學(xué)了這么多年,結(jié)果碰到個謝明珠,還是要用女人間最原始的招數(shù)相互伺候,真是白瞎了這些年給她們請的武功師傅。

  擼起袖子就準(zhǔn)備上去拉開兩人,可突然被來自背后的力制住了,秦傾眉頭緊皺,“你又不會武功,湊什么熱鬧”

  據(jù)說打架中的女人是沒有理智的,論起蠻力,比天下第一高手還要厲害幾分,燕家的小郡主和謝家的小姐,總不能還要一起揪著頭發(fā)大打出手不成,而且這三人著實(shí)看著有點(diǎn)狠,燕寧上去只怕會受傷。

  她試圖掃開扣在她肩膀上的手,卻發(fā)現(xiàn),雖然秦傾用的勁兒不太大,但她還是掙脫不開,有些奇怪地說道,“我只是丹田無法凝氣,學(xué)不了精妙的武功,但尋常練武還是有堅(jiān)持的,不論功法,她們仨加一起都不夠我打的,你先松松,我分開她們就回來了”

  秦傾蹙著眉頭說道,“只是分開她們的話,那就容易了”

  也沒瞧見他是怎么動作的,只見秦傾大手一揮,三人立時癱軟作一團(tuán),他朝著一旁驚得目瞪口呆的侍女道,“去取三個椅子,扶她們起來坐下”

  看著秦傾的手,有些艷羨,她上前扶起謝明華和謝明霞,仔細(xì)看了看,在譚中穴的位置插著枚銀針,下意識地回頭看向秦傾,只聽得他開口解釋道,“一時情急,只得用針封住了三位姑娘的穴道,銀針一去,立刻恢復(fù)如常,也不會有半點(diǎn)損傷,只是,我還是建議,先等三位姑娘冷靜之后,再取掉銀針比較妥當(dāng)”

  燕寧聽完之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直接拔去了明華和明霞身上的銀針,秦傾也只得輕笑一聲,臉上盡是無可奈何和淡淡的寵溺。

  椅子上坐著的黃衣少女立刻跳了起來,大喊道“別攔著我,我去撕了那個小混蛋”

  謝明華確是回過神來,臉上一片羞愧自責(zé),使勁兒拉住了這位行事驚天地泣鬼神的姐姐。

  燕寧狠狠地在謝明霞肩頭上拍了一下,用得力道極大,直震得她整個人都抖了三抖,這才另她回過神來.

  “醒了?”

  聲音中似乎有淺淺淡淡的殺意,聽得謝明霞猛地一抖,委委屈屈地縮好,盡全力將自己縮成了小小的一團(tuán),然后糯糯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燕寧笑得極為燦爛,手上的扇子用的卻是極為果斷,直接在兩人頭上來回敲打了一陣,咬著牙,恨恨地說道,“一個個的都給我長本事了,打架斗毆,厲害了啊,花那么多錢嬌養(yǎng)著,我竟不知我的風(fēng)來水榭是個養(yǎng)潑婦的地方。打架就算了,還負(fù)傷掛彩,合著讓你們學(xué)得這些年的功夫都白學(xué)了,盡用女人家那套,扯衣服扯頭發(fā)的,你們是豬嗎,人家打你不會拉開點(diǎn)在還手嗎,就算沒帶兵器,一旁折個樹枝也總可以吧,犯得著和人家一樣,潑婦似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滾作一團(tuán)的,最關(guān)鍵的是,你們居然,還沒贏?”

  秦傾嘴角抽了抽,她現(xiàn)在就很有潑婦的潛質(zhì),就差惋惜自個兒剛剛沒上去干架幫忙了,突然覺得,自己剛剛出手?jǐn)r住她是不是有些多余,甚至可能影響了她的發(fā)揮,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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